她摸了摸她的脸,将毛巾搭到她头上,又搂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
严轻姝有些慌,一瞬间便下意识伸手搂住了她的脖颈。
这是她第一次和姐姐一起洗,浑身像发烧了一样的慌热,也不敢睁开眼睛。
明明在榻上,在黑暗中她就敢,甚至还会在心里想着想要更多,可现在,油灯的光亮仿佛将每一寸肌肤都照成暖色,让人无地自容。
直到接触到软软的床面,她连忙松开手想躲到被子里,却又被她伸手搂住腰,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翻了个面。
“这是干什么?”严轻姝趴在床面上,焦急地想扯被子。
“你先趴着,我帮你擦头发。”云识便笑着解释,又帮她扯被子,可自己也跪上了床,还将被子盖在自己背后,又躺了下去。
最后被子是盖上了,甚至还有轻轻的力道隔着毛巾在帮她擦头发,可严轻姝觉得好重,像被好几床重重的柔软棉被压着。
明明翻过来的话就不会有这种感觉。
她觉得可能是这样呼吸得不太顺畅,于是她便轻声道:“姐姐,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云识笑了一声,接着用膝盖支着身子,边揉着她的头发边朝她道:“那你先跪一下吧。”
可是,明明让她侧躺着不就行了,或者趴在她身上,那样多舒服啊,趴着好难受。
严轻姝微微皱眉,可还是下意识听了她的话,腿缩上去,跪趴着。
可女人还是环住了她的腰,跪着将她抱进了怀里,又一手将被子扯上来包裹住俩人,接着继续一手帮她擦头发。
“姐姐,这样好奇怪。”严轻姝用额头抵着床面,有些不解,甚至由于自己这样奇怪的样子感到局促不安。
直到女人吻了吻她的后颈,传到耳边的声音十分轻柔:“闭上眼睛,姐姐帮你擦头发,这样方便入睡。”
她相信了,缓缓闭上眼睛,而且真被头部传来的轻柔力道弄得放松了下来,可却感觉到后颈处细细密密的吻。
严轻姝正有些混沌之时,忽然感觉像有冰块碰到了她的唇一样,冻得她一缩。
……
云识好心情地帮她擦着头发,而且用有些微凉的手指碰了碰她的唇,接着探到了她唇中,好玩似地搅拌着。
严轻姝不敢发出声音,眼尾通红地闭着眼睛,只在心里委屈着。
她骗她,说好这样是容易睡着的。
云识仿佛预料到了她心里的想法,轻轻笑了笑,接着打开床头的一个盒子,里头躺着两个连接起来的注射器。
她把盒子拉到严轻姝旁边,指尖触感潮热,又一只手扒开她的发,轻声道:“你看看。”
严轻姝微微偏头,看到了它,眼中泛着泪光,咬了咬唇,又问:“这是什么?”
“启华市的医院里,有些人生病了,护士就是用这个给病人注射药物的,这叫注射器。”
云识解释着,严轻姝满眼懵懂,她便笑了笑,接着道:“我给你示范示范。”
她接着便拿起注射器,又将它放到小媳妇儿的唇里,整个唇都被注射器撑开了。
“就是这样。”云识说着,声音愉悦:“不想吃药的病人就可以用它注射药物。”
这样一示范,一讲解,严轻姝似乎懂了,呜咽地点头,她便吻了吻她的后颈,温柔地安慰她:“我等会就用它给你推药。”
“呜……”严轻姝似乎被吓到了,摇摇头吓得面色通红,又委屈地红着眼哭起来,似乎这有多可怕似的:“姐姐,我不想……”
“不想什么?不想吃姐姐的药吗?”云识轻轻将她圈在怀里,又温柔地吻到她耳廓上,推拉着,边哄她:“可是轻姝想怀孕的话就得吃很多药,就得用到它。”
“姐姐又骗我。”说完这句话,严轻姝便没有再发出声音,她羞到无地自容,难以相信姐姐会说出这些话来,她咬紧唇,有时喉中发出奶猫呜咽般的声音。
云识有些失笑,又心中软得一塌糊涂,她爱惨了小姑娘这幅隐忍的样子,笑着伸手将她的发一点点理顺。
渐渐变暗的光线中,女人若无其事地笑着从被中伸出一只手来,帮怀里的女孩梳理着头发,可面朝下的女孩却紧紧闭着眼睛,眼泪成串落下,她眼尾通红,鼻尖也红红的,肌肤像发烧般的烫红,委委屈屈的样子让人看了心都要化掉。
只有严轻姝知道被中的光景。
她满脑子混乱,回想起记忆里似乎有一副磨豆腐的石磨,石磨将槽中的豆腐撞得稀巴烂,又一点点磨碎,甚至从槽中的出口落出很多豆腐汁来。
她又想起家中的捣钵和捣棒,往往放上辣椒,用力去碾碎,辣得人不行。
直至后半夜,屋里的奶猫呜呜咽咽的,像受伤了似的呻吟着,让人不得不去管。
云识低头去吻严轻姝的脸颊,女孩则像是做梦了,闭着眼睛,如同梦魇般流着泪向她哭诉:“子烟姐姐,我要死掉了。”
“呜,太重了。”
“腰好疼。”
“姐姐,要轻,腰好疼……”她一直在重复着,像是睡得不太舒服,硌到腰了,云识很是心疼,温柔地吻着她的脸颊。
又想到因为将俩人的状态调成了一致,现在似乎已经临近界限边缘,于是连忙微微起身,将女孩翻了个身,将注射器放好,这才又迅速将她紧紧抱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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