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识瞬间化为人型,转身搂住她将她罩在怀里,灼目的光亮瞬间倾泻而出将俩人拢在其中。
这是浓郁的灵气,凌寻莨将脸埋在她怀里,微微伸手,能触碰到浸透骨骼的光点。
她浑身颤抖,反手紧紧抱住女人,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大事终于落下,心头暖流涌上,眼角落下的泪融入水源。
云识缓缓抚着她的背,在无尽的光芒中,微微偏头便看到她也偏过头来。
仿佛约定俗成,冰凉的水源中,两道温软的红唇
缓缓相触。
……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也没骑过海马,所以只写了一点点。
第四十六章
才能步步为营,更方便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玉牌。
她不需要多想,只要能拿到玉牌,可以杀了一切阻碍她的人。
可她又不能与他们玉石俱焚,不能被他们发现,
因为开锁后的繁林百废待兴,魔兽仍旧每三月会来,
而那些余留下来的灵兽和无家可归的幼崽也都需要她护着。
越发临近需要动手的时刻,她便越发心神不宁,直到屠杀魔兽时反被一股魔气扰乱心绪,
自伤其身,被魔兽包围。
那不是她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
却是第一次被绝望笼罩。
而再次睁开眼,
妖冶的紫穗槐,逶迤着多情的桃花眼,女人有着一副能迷惑人心的皮囊,
卷着滚烫的温度,一步步挑战她的极限。
像是冰锥缓慢刺入,虽不疼,
却带给她无尽的耻辱。
那一刻,怒火,自尊,
黑暗,恨意蔓延,裹挟着另一股别样的感受,让她死死地将这个人的每一寸刻在心里。
可恨的狐狸,以疗伤为借口,做尽了一切淫乱之事,她想,这辈子,她都不可能会忘记这份耻辱。
于是她卷土重来,一剑杀了她。
不,那狐狸狡猾至极,不仅金蝉脱壳,还让她怀上了魔种,让连接着血脉的生灵掣肘了她,甚至来到她的身边,利用她缺少的东西,一步步瓦解她的心墙。
温暖的笑颜,多情的狐狸眼,她伪装天真,替她淌圣水,她假装青涩,与她做交易。
拿玉牌,屠魔兽,取钥匙,一叠叠的情话,张口就来的承诺,温柔的吻,热烈的撕咬,轻柔的探入,控制不住的情意。
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扭曲,让她黑暗。
她爱上了凌辱她的狐狸。
或许她本身就是阴暗的,不正常的,但她不在乎了。
从她弄了替身,却不跑,反而来到她身边的那一天起,她就应该做好准备,再也无法离开。
或死在她手下,被她将尸体一寸寸地融入骨血,或继续伪装,陪她一世安宁……
那些黑暗的,见不得光的想法全被凌寻莨宣泄在这个热烈的吻里……
她死死地回抱着她,扯住她的衣衫,让自己靠近那道柔软的身躯。
她几近窒息,只有在两道触碰着,撕扯碾磨着的红唇中被渡进丝丝缕缕的空气,但大脑却极致地愉悦着,愉悦到控制不住地流泪。
眼泪融进水源,水流因为迸发的灵气而变得温暖。
云识带着她向来时的路游着,边接纳着她炙热的吻,或用舌尖抵开她的贝齿,想尽一切办法给心急的她渡入空气。
水源让俩人的青丝交缠在一起,如晕染在水中的墨,青白衣衫更如交织在一起的丝绸。
不知过了多久,察觉到她的吻渐渐变得无力,云识抱着她冲破水源,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她放开她的唇,眨掉眼睫上的水珠,盯着她急促地呼吸着。
一双丹凤眼仍旧紧闭,眼尾通红,湿发紧贴在两颊边,水源从冷白的肌肤滑落,鼻尖,张开呼吸的红唇,再到下颌,脖颈,落到紧贴的衣衫。
她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抵在岸边,另一手
又轻轻捧住她的脸替她抹掉眼睫上,脸颊上的水珠,指尖触到湿润又红肿的唇,拇指轻轻擦拭。
凌寻莨张唇呼吸着,将手紧紧勾上她的脖颈,下意识咬住她的指尖,又缓缓睁开眼。
她用舌尖抵住她的指腹,眼中满是碎光,即使脸颊上的水珠擦去了,可眼角无意识流出泪来。
云识心中一抽,低头将鼻尖触到她的脸颊上,又偏头将脸颊贴上去,冰冷又柔软。
她轻轻拿开手抹掉她的眼泪,又摸了摸她的脸颊,视线看向不远处的森林,弯起唇指引她道:“你看,所有的一切都好了……”
凌寻莨本无波澜的瞳仁这才动了,跟着她看向不远处,一路望过去,冰冷的寒潭而今浮现着点点灵光,焦黑的树木,贫瘠的土地也被点点灵光所缠绕,像纷飞起舞的萤火。
漆黑的夜里,一束剧烈的光直冲天空,驱散了乌云,唤来星光与圆月,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繁林。
她哭得越发汹涌,所有的心墙在那一瞬间尽数崩塌。
云识被她的情绪勾得眼眶通红,急切地一点点吻掉她汹涌的眼泪,指腹轻轻磨蹭她的脸颊。
凌寻莨却缓缓抬高身子,偏头的一瞬间,下颌微微上扬吻住了她的唇,手臂越收越紧。
温柔又缠绵的吻抚慰着方才汹涌的撕扯,唇面洇满湿意,轻柔的吮吸中粉嫩的舌若隐若现。
云识缓缓地搅动着她的舌尖,唇瓣碾磨吮吸着离开,又轻轻碰撞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