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身被紧紧箍住,下身伴随着力道猛地被填满,覃与感受着他绝望的眼泪顺着他紧贴在她颈侧的面颊滑落到她衣领深处,而重新挺动的下身则一下又一下地宣告着他的彻底认输。
第三个玩具,终于制作完成了。
覃与轻抚着他脑袋,抬头冲门口眯着眼、神情阴沉地盯着这边的穆追绽出一个笑容。
连宋玉致的声音都能模仿得如此一致,她的穆大人还真是多才多艺呢。
“下回谢你。”覃与无声念出这四个字,穆追才敛着一身寒气“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慕遥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般抱着她默默流泪。
在她体内射完精缓慢软掉的性器,一如它此刻的主人,唯一的支撑,只剩下了她。
“覃与……我做到了……从今往后,我只有你了……”
折断双翅、碾碎傲骨,乖顺地留在你身边,成为由你施舍爱意才能活下去的,金丝雀。
覃与捧起他哭得湿漉漉的脸颊,爱怜地在他额头落下一吻:“由此刻起,我的心,开始重新接纳你。”
“慕遥,为我涅槃重生一次吧。”她看进他重新恢复神采的双眸,“这一次,你完完整整地、只属于我。”
慕遥收紧双臂,将又一次模糊的双眼深埋在她颈侧:“覃与……覃与……”
求求你,在我为你涅槃重生后,分给我一点真心的爱意吧……哪怕只有一点也好……至少让我能够看到希望,那么,哪怕跌倒再多次,我也可以在遍体鳞伤地爬起来后,继续朝着那个方向,继续一无所有地、发足狂奔……
……
床上的慕遥终于扛不住身体的疲惫昏沉睡去。
覃与敛去面上的柔和神情,面无表情地抽出自己被握住的手。
隐在暗处的穆追现出身形,长臂一伸将她揽到怀中,清冽气息自她而后拂至面颊:“就这么放过他了?”
覃与白他一眼:“再折腾下去他就该疯了。”
“疯了才好,我再换张脸化个名摇身一变成为潇湘楼里的公子,被你一眼相中,强取豪夺地带回覃府,金屋藏娇,日日夜夜,荒淫无度。”
覃与被他毫无波澜的话语逗得花枝乱颤,眼泛泪花。
穆追盯着她,然后深深吻了过去:“我真这么想。”
“好浓的醋味。”覃与点了点他鼻尖,“别闹,你要随我进了府日夜荒淫,保不齐没两天事情败露咱俩都没了。”
“穆大人,说好做我的刀呢?”她弯了弯眼,笑意自眼底缓缓流淌而出,看得穆追心头软成一片。
穆追与她鼻尖相抵,轻声道:“有时候真羡慕他。”
明明什么都不必做,就可以赢得你如此之多的关注。
覃与抚着他脸颊,轻轻吻着他:“穆追,你和槐语才是我主动选择的人,所以没必要羡慕他。”
穆追眼底缓慢沁出一层温情,撬开她的唇,吻得更深。
……
“实在抱歉临时改了约定的时间。”覃与挥退楼里的仆从,在青玲带着啸雨最后退出房门后,将手里的礼盒递给了等了她半盏茶工夫的宋玉致,“今日没能去你的生辰宴,希望你不要生气。”
宋玉致哪里生过气?不说她生来恬淡无争,单看她如今视覃与为知己恩人,她又哪里舍得生覃与的气?尤其是她依着覃与的意思打开礼盒,见着自己心心念念多时的孤本后,她素来没太多表情的脸上竟难得地绽出孩子气的纯然笑意。
“这一本就十分难得,你自哪儿为我寻到这些多本?”
覃与若真要对一个人好,那绝对是找准软肋直接往心窝子里填蜜的。但凡是她看上的,从来都没有逃得掉的。
“我爹走南闯北这些年也算积累了些人脉,之前你同我说起时,我就已经托他替我留意了。”覃与托腮看着她珍之又珍地抚摸着那些书,唇边不禁笑意更深,“你喜欢就好,还有几本也有了线索,待我找着了再送给你。”
宋玉致抱着盒子,眼底一片感动:“覃与,我实在不知当如何谢你了……”
覃与截住她后边的话,笑道:“你往报行多投几份稿,往死水一般的文坛里砸几颗石头,我就权当报酬了。”
宋玉致也笑了:“你放心,而今我找到了想去的方向,绝不会再同过往一般自困脚步。我虽无皇后之手段魄力,但一定会尽我所能以笔为剑,书苍生之状,启百姓之智。”
覃与看着她,仿佛看到了戴芒,看到了谢颖,看到了靳芽,看到了千千万万个拥有梦想并为之不断付出努力、攀登高峰的女性。
她知道每个时代都有各自的阻碍与艰险,但她并没有为宋玉致这伟大且势必艰辛的志向泼冷水,只委婉提醒道:“你的身份,永远不要被第三个人知道。”
宋玉致愣了愣,郑重点头:“我懂这背后危机重重,所以连啸雨也未曾透露半分。”
现如今的皇帝虽然疑心病重,但他的谨慎无疑在让这个国家稳中向好地发展,他是一个圣明的君王。无论帝后那段为人歌颂的神仙爱情究竟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为了维护统治造出来的人设,单目前覃与搜集来的信息看,只要是有利于维护大商团结进步的事,这位君王还是表现得比较温和的。
或许今后伴随着宋玉致走遍天南地北,她的文章会越发尖锐犀利,但只要不是动摇国之根本的狂言乱语,皇帝应当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人不可能一辈子不犯错,谁也不能保证皇帝会一辈子是个明君。所以,小心驶得万年船,覃与回回屏退所有人、单独同宋玉致说话也是为了减少一切不安的因素。
越少人知道她的身份,她今后行事才能多一分自由。
想到下午被逼到崩溃边缘的慕遥,覃与犹豫了一秒,还是告知了宋玉致:“我和慕遥,不日或会成亲。”
宋玉致愣了愣:“你……你喜欢他?”
“这是目前对他和我,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覃与没说太明白,但她想,以宋玉致的聪明,想必很快她就会明白自己这话的意思。
隐约察觉到这事不简单的宋玉致有点懵,但她很默契地没有再问下去。
“大约什么时候?我能来喝杯喜酒吗?”覃与虽然没能来参加她的生辰宴,但她却不想错过自己视作知己的覃与的人生重要时刻。
“可能就是这一两个月吧,”覃与淡淡抿了口茶,“只是正式对外宣告,至于婚宴,应该是不会有了。”
宋玉致的神情黯淡下去。
覃与见状又笑了:“但请你来喝杯喜酒一定是没问题的,只希望届时别吓到你。”
毕竟说好一视同仁,那她同时迎娶三位夫郎也没什么问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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