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乔星年这么说,却不见他动弹地方,陶晖奇怪地问:“老大,你不去开门吗?”
“你别忘了,我的耳朵听不见,家里就我自己,他们敲门,我怎么听得见?”
“说的也是,那就让他们在门外等着吧。”
乔星年继续手里的工作,虽然店面暂时不能装修,但工装的设计可以提上日程,反正现在也没工作,索性画起了设计稿。
这两天画了四套汉服的设计稿,男女各两套,以水墨为主题,男装为巍峨的高山,女装是温柔的流水,对比鲜明,又相辅相成。
当他把设计稿发给定制汉服的师傅时,师傅惊为天人,立即表达了想要买下设计稿的意愿。乔星年想了想,把女装的设计稿卖给了师傅,两套一共是二十万,也算是自茶社关停以来的第一笔收入。
「嗡嗡嗡」,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乔星年打眼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没有犹豫,径直接通了电话。
“喂,是乔星年吗?”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文字,乔星年出声说:“是我,你哪位?”
“我们是派出所的民警,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你在家吗?”
“在。”
“那你来开下门,我们就在门外。”
乔星年应声,挂掉了电话,起身来到门前,打开了房门。
看着门外的警察,乔星年客气地笑了笑,说:“抱歉,我耳朵听不见,你们应该没等很久吧?”
“没有,我们也是刚到。”
两名警察反应过来给他打电话,说明是想起他残疾人的身份,自然不会有什么不满。
“两位请进。”
乔星年将两人让进屋里,拿了两个一次性纸杯,分别给两人倒了杯水,说:“警察同志,你们找我是砸茶社的人找到了,还是打我的人判了?”
两名警察神情一滞,「乔星年」这三个字已经在湖城派出所出了名,光是他的报案就有好几起,可至今毁掉茶社的人还没落网,高远和李畅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才让生面孔的同事过来。
李健硬着头皮说:“恶意破坏茶社的人还没找到,不过我们已经在努力调查,相信很快就能给你答复。”
“那两位同志过来是为了什么?需要我配合什么?”
孙琦和李健对视一眼,出声问:“乔老板,你应该认识刘昊吧。”
“刘昊?”乔星年微微皱眉,说:“如果你们说的是前段时间在茶社工作过的刘昊,那我认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他死了。”李健仔细地观察着乔星年的表情,试图看出点什么,只可惜出了惊愕以外,什么也没看出来。
“他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我前两天还见过他来着。”
李健接着问:“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应该是三天前吧,在一家烤肉店,我和朋友在那里吃饭,正巧他也在。”
“听烤肉店的服务员说当时你和刘昊发生了口角?”
乔星年点点头,说:“没错。他嘴里不干不净,我跟他吵了两句,不过很快他们就先走了。”
“他当时是和谁在一起?”
“和一个叫龚丽的女人,听说还是个大人物。”
“他们走后,你们去了哪儿?”
“他们走后,我们就回包间吃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吧,然后就走了。”
“出了烤肉店,你们又去了哪儿?”
“回家啊,还能去哪儿?”乔星年顿了顿,说:“不对,当时没回家,我约了车,和朋友一起去了江桥路,在吉祥点心铺买了点心,又在附近的公园散了会儿步,然后才又约车回了家。”
从刘昊家里出来以后,乔星年确实在吉祥点心铺逗留过,也对营业员动了手脚,所以即便警察去核查,也发现不了什么。
孙琦怀疑地问:“吉祥点心铺?你们那么晚了,还去买点心?”
乔星年笑了笑,说:“我这人有两大爱好,一个是茶,一个是吃,不然我也不会去那么远的地方吃烤肉。况且这些天发生的全是糟心事,吃美食能缓解我的心情。”
见两人对视一眼后,沉默了下来,乔星年出声问:“我能问一下刘昊是怎么死的吗?”
“抱歉,有关案件的任何信息,在案件侦办过程中都不得对外透露,这是纪律。”
乔星年点点头,说:“明白。其实无所谓他怎么死的,只要他死了,我心里就痛快。”
李健微微皱眉,说:“你怎么会这么说?”
乔星年淡淡地笑了笑,说:“这几天我经历了什么,两位应该听说了吧,不仅仅被网暴,还有人半夜来砸我家的玻璃,在我家门上涂红油漆,天天在小区楼下蹲点,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正常生活。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上传到网上的两个动态,那些文字的煽动性、诱导性。
但凡是个明白人都清楚,他这是在恶意报复。现在他死了,也是罪有应得,我为什么不能高兴?”
李健和孙琦一阵语塞,刚才他们已经看到了涂在门上的油漆。
“我开除他,是因为他在工作时间直播,还肆意浪费店里的茶叶,有理有据。可他却在网上肆意污蔑、诽谤,引导公众对我网暴。这样的小人少一个是一个,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所以你怨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