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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不是。
    原本惨烈的厮杀完毕后,气氛本很微妙,南部的人同仇敌忾,气势汹汹,其他部的人既畅快,又冷眼看热闹。
    直到这位妇人出面,眉眼浅笑,勾唇浅妩,将浓郁的血腥渲染了清蕴的旖旎香气,像是楼阁闺房中女子久居的气息,又像是百花盛开时那牵动眉眼跟灵魂的色与香。
    再直到这个妇人开了口。
    是真的色与香了。
    众人都以为自己幻听了,幻听之后才发现自己没听错,这个看起来端方雅致的女人的确在调侃白泽。
    却又半点都不显得粗俗。
    话说,被这样的女人笑着调侃,好像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起码钢铁直男如白泽也没有生气,只是微尴尬不自在,就好像面对剑客明楚那样的清冷姿态,他也只有敬畏之心。
    被自己敬畏的人调侃……
    白泽低了头,不说话。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鱼也没期待白泽说什么,本就是随口一句调侃,但花不修这类人很不情愿。
    只觉得这个女人越散淡随意,越对白泽亲近温柔,就越轻辱他们似的。
    花不修目光上下打量秦鱼,心中微热,笑道:“这位夫人,在下正想与东部的白泽一战,烦请你退开一些,免得被波及。”
    秦鱼还没说话,娇娇就翻白眼了,叉腰软萌道:“如果我们不走呢?”
    “不走?”花不修笑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虽然我并不想对你母亲这样的美人儿动手。”
    他语带不善,杀意凛然。
    白泽皱眉,强撑着身体站起,举长枪对着花不修。
    眼看着一战一触即发。
    “何事如此喧闹?!”
    众人转头看去,便看到码头那边乌泱泱一列人,井然有序,但观窿大步而出,两个眨眼就走身法瞬到到了客栈门口,目光一扫,神色冷厉。
    “东部之人也敢在南部如此嚣张?”
    咦,以前都不知观窿来历,如今看来,此人竟也是南部的!否则言语间怎会如此维护南部。
    南部修士顿时气势大盛,看白泽的眼神越发如同一个死人。
    白泽这个人吧,在东部就是被人排挤惯了的,因为他是东部的散修,为东部世家跟宗门排挤,对方巴不得将他扼杀于摇篮中。
    而出了东部,西南北三部的人大概也是这个用意。
    所以华月生的设计得到了这些人的配合,形成一种势,将他困于其中。
    死不死的,白泽也不是很在乎。
    但不太乐意让别人为自己受累,于是对着观窿也不减战意,只道:“我一个东部之人,若是经得起南部修士轮番厮杀,倒也的确算嚣张。”
    直男也有直男的脾气,不是不会怼人的。
    南部之人当然理亏,但自家地方,把人干掉,日后还是他们自己评说,东部为四部最弱,又能说什么?难道还敢质问他们?
    何况这个白泽是东部散修,背后并无势力。
    这才是华月生等人意图围杀白泽的主因。
    而观窿……他对白泽也有杀意。
    “牙尖嘴利,看来东部这些年的确是野心大了,需要调教调教。”
    观窿冷厉一语,抬手一道光。
    轻描淡写足够杀白泽。
    差距太大。
    花不修等人固然失望不能自己动手杀白泽以增声望,但也敢跟观窿争出手。
    于是……白泽死了吗?
    白泽以为自己会死。
    结果没有。
    他错愕看着前方无端碎散成烟的光。
    全场惊疑。
    第1839章 此生幸事
    观窿也皱眉了,目光搜索,却可怕在连他也察觉不到到底是谁出了手。
    是谁?难道在场有其余高手……
    “不知是哪位……”
    “你们南部人不知的地方好生多。”
    寥寥绵软音,霓裳曲调意。
    观窿猛然看向前方。
    白泽也转头看向边上靠柱的妇人。
    众目睽睽之下,秦鱼淡淡道:“我也是东部的,不跟我动手么?”
    秦鱼是看着观窿说这话的,观窿感觉到了对方目光中的不在意。
    那是一种并不高傲的轻蔑。
    平静的蔑视。
    观窿骤然就怒了,空气为威压所扭曲,空间为半神通所穿梭,它刹那一念集中一人,也是刹那一念……比原路线杀回。
    观窿的半神通是一道光。
    逆杀回的一道光却不是半神通。
    但更快,更恐怖,只在观窿骇然间就杀了回来,然后到胸口。
    嗡!
    像是西门吹雪的一剑飘雪。
    那般武侠快意。
    像是秋风凛冽的一片落枫。
    那么潇洒写意。
    它穿透了,带着血。
    内敛,凝视,不扩散,无威压,只凝聚于一条直线。
    逆杀回去,刺穿防御甲,穿透合体期高手的躯体。
    结束这无声且无第二招的一战。
    观窿倒下了。
    南部的人懵逼了,观战的人傻逼了。
    花不修等人面色死白死白,北塘暖暖也下意识联系了自己的奶奶。
    奶奶,我见到神通了。
    瞬光杀人的神通。
    秒了一个堂堂北疆五星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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