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女人不一样,她不讨厌,反而钦佩。
“身上那股劲儿,可比那些所谓的贵族精英们真实多了。”
秦鱼看着奚景的背影,笑了下。
她懂,无比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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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秦家,罗先生跟秦先生大概已经打好太极拳了,也做好了各自的妥协跟退让,反正跟秦鱼无关。
但罗先生要留下来吃饭。
秦鱼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爸,阿狗在哪?”
“在医院。”秦峰对此有些冷漠,也抬眼看她,倒是毫发无伤的样子。
“倒是狗屎运,这都没事。”
这是亲爹说的话?还冷嘲热讽的。
秦鱼全当自己没听到,看桌上已摆了饭菜,罗先生身份不凡,虽然秦峰不是很在意,但其余人也都来了,而且都正襟危坐,尤是那位小白莲齐蕴小姐,身上的白莲之气比往时更甚,一颦一笑都满是优雅。
就是看秦鱼的目光有些隐晦的不友善——因为秦鱼跟罗先生挨着坐。
这座位是张叔安排的?秦鱼瞥了张叔的死鱼脸——叔啊,我这要是被罗先生日后睡了不娶,老秦家可就亏了。
不过正好不用面对面,她有点膈应对方的脸。
既然膈应,那就管自己吃饭咯,全程不接任何人的话题。
什么艺术音乐商业运动……
“秦鱼姐姐在国外肯定接触过很多优雅的艺术,不知道可不可以跟我们说一说。”齐蕴这话一说,温绮心微微皱眉,目光轻微得瞥过齐蕴,眼里有些意味不明的流光,但表情很平静,气质优雅从容,非齐蕴可比。
这种突破口没错,可问题是之前秦鱼就主动说过自己在国外过得“很惨”,秦峰也对此给予了“补偿”,现在齐蕴还跳出来说事,恐怕在某个层面上是触犯了秦峰的。
然而,秦峰似乎波澜不惊,也没给秦鱼说话。
“齐蕴姐,小鱼姐在国外是很认真学习体验工作,并不碰那些娱乐艺术,她跟我们说过了。”
继弟温凉解围的技巧并不高超,甚至算得上粗糙,但给自家人拆台的效果还可以。
齐蕴的表情果然尴尬了,但马上自然微笑:“瞧我这记性,倒是真的忘了,忘了秦姐姐在国外一直都忙着打工。”
“打工?”罗先生淡凉的声音忽然出现,“你也会打工?”
这语气很让人不喜啊。
秦鱼用叉子差了一块鳕鱼肉,放进嘴里咀嚼,一边说:“我不会打工,但会搬砖。”
你吃东西比回答更正经一些。
明眼人都看得出秦鱼很敷衍,敷衍到一点礼数都不管——虽然齐蕴认为这个人本身就没什么礼数。
秦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罗先生的目光在某人随意抓着刀叉的手掌上掠过。
再没有礼数,这手也纤细白皙,骨节美感。
很漂亮的手。
只是这手的主人很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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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秦鱼就撤了,上楼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佣人已经将衣服都收拾了进了衣柜。
今天是不能再出门了,不然秦粑粑真能把卡给停了。
一千万跟撒比弟弟一比,秦鱼果断选择了前者。
安生了两天,张叔那边也不见人,像是去调查了。
等第三天,张叔才对秦鱼每日一次的询问给予回应,
调查结果出来了。
“张叔你的意思是说,张敬那小子是一贩~毒团体的下线,专门在赤线盯着秦苟这样的二世祖们,给他们注射毒~品?”
张叔手里还有一叠调查资料,“罗先生那边也清理了下赤线,还抓到几个张敬的同党,就是其中一个给张敬消息让他逃走……”
“这个团伙都端了?”
“端了。”如果只是秦家,可能没这么快,但罗先生那边黑道白道两把抓,人脉很厉害,联手之下效果很是骇人。
“有问题吗?”
秦鱼这个问题才是问题,张叔目光一闪,“大小姐这话的意思是?”
秦鱼对秦家的人并不相信,因为她昨晚领会到这个任务可能还有了另一种解读方式。
“我的意思是我的撒比弟弟最近太倒霉了,总觉得有人故意盯着他下手一样,我想知道这个组织对他下手,是不是有另外旁生的目的性。”
这就是不是一般豪门浪荡大小姐可以有的敏感了。
张叔似沉思了下,却低头:“并未查到这些。”
秦鱼睨了他一眼,暗暗道她都可以想到,这种老狐狸不可能没想到,更别说秦峰了。
要么是真没查到,要么就是瞒着她。
“那就好,没事最好咯,那我可以去医院看下他了?毕竟是姐弟,都不去,显得我们秦家无情了,那些狗仔队可坏了。”
张叔:“那大小姐可千万别再骂小少爷撒比了,万一被那些狗仔给听到……”
秦鱼:“哦。”
一出门,秦鱼就跟司机说:“带我去二愣子待的医院。”
车外送别的张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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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鱼顺着原主的风格,挑的都是比较性感火辣显身材的衣服,也就是某种意义上的非良家妇女。
没法子,人设不能崩,她装大小姐也很辛苦的。
“我觉得有点奇怪啊。”娇娇看秦鱼车里打开小镜子涂抹口红,有些纳闷:“你们凡人为什么要在嘴唇上涂抹血一样的东西,看起来跟血盆大口一样,不怕吓到人?而且这些东西好像都有一些不好的物质,在嘴唇上吃东西什么的等于中毒,你们凡人真是犯~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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