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别人眼里,就是柴缨在让浅浅了。
浅浅微微一笑道,“柴姑娘不必客气,我们一起来弹吧。”
“一起?”柴缨不由的皱了皱眉,她想干什么?
“恩,一起,”浅浅轻抬皓腕,葱白的手指滑过琴弦挑起了一连串清新的音符,看看柴缨面前的琴又对着她挑挑眉,显然是在邀请。
众目睽睽之下,柴缨再也不能拒绝,伸手抚上琴弦,勾抹滑勒,迷雾咋起,清晨的树林中百鸟齐鸣。
柴缨的琴技果然出神入化,众人正在惊叹,突然听见一阵潺潺的流水声传来,一阵清风拂过,拨
云见日。
君涵云惊讶的看着浅浅,她从来都不知道浅浅竟然有这样的本事,柴缨的琴技已经很高了,没想到她竟然能如此自然的切入,融合,单从这一点上看,柴缨就输给她了。
柴缨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低了头十指急拨,一只七彩大鸟从梧桐枝上惊醒展翅而飞,百鸟朝贺。
浅浅微微一笑,跟上她的节奏,一场汹汹大火在森林里飞快的蔓延。
柴缨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曲音一缓,七彩的凤凰带着百鸟翱翔而上,在广阔的空中自由遨游。
浅浅的琴音却越发急骤,大火中似乎有什么痛苦挣扎,忽然一只巨大的火鸟从火中冲天而起,火光退去时,金光闪闪!
浴火重生!柴缨的眉头不由皱紧,指下琴音又转急,七彩的凤凰大展双翅往高空而去,百鸟渐渐消失不见。
金色的凤凰在空中回旋一圈,百鸟避让,待七彩凤凰快要看不见时金凤忽然猛的展翅冲天,很快便追上了彩凤,此时却不再高飞,而是停下来绕着它轻啸,众人似乎似乎还能看见它眼中的戏谑。
柴缨的额上冒出密密的汗珠,看着浅浅脸色有些白,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不行她一定要超越她!
九重天上,彩凤继续高飞,金凤却绕着它飞了两圈轻啸一声,离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九重天的尽头。
金凤已走,彩凤也渐渐回归,轻轻的落在了梧桐上……
花园里一片寂静,众人震惊的回不过神来。这到底是怎样的琴技,如果说柴缨的琴技出神入化的话,莫浅浅的琴技就是以至臻化了!
“好一曲《凤翔九天》!”礼部侍郎忽的站起来。
挑战驸马
“好一曲《凤翔九天》!”礼部侍郎秦裕激动的站起来道,“听此一曲,《凤翔九天》再无可听。”
多年以后,这个地方有了一个美丽的名字:“双凤廊”,也成了情敌们互相挑战的地方,虽然偶然有人能弹出那只彩凤,却再没有人能弹出那只金凤,这一曲成了后人无法超越的神话,而当朝大儒秦裕从此再不听《凤翔九天》,当然这是后话。
“啪啪……”一个年轻男子拍着手走进来,剑眉星目,鹰鼻丹唇,风流倜傥,正是被誉为京城第一美男子的柴显。“好曲,好曲!”
柴显是柴彰的堂弟,头脑还算聪明,办事也牢靠,柴彰当了宰相之后他就当了吏部侍郎,表面上看起来是柴彰的左膀右臂,其嚣张和傲慢程度比起柴彰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来是柴侍郎,”君涵策淡然道,“为何现在才来?”
柴显只对着君涵策略抱了抱拳道,“微臣今日感染风寒,就用过药后就小睡了片刻,不想耽误了时辰,还请皇上和各位大臣恕罪。”
“柴侍郎既然染恙在身就应该多休息,不来也可以的。”君涵策道。
“难得安夜王发帖,又是在堂哥府上设宴,柴显怎能不来?”柴显微笑着走到浅浅面前轻佻的笑,“敢问这位姑娘芳名?家住何处?柴显有空定当登门拜访。”
众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凌妖王,没人敢开口,这柴显比起柴彰的手段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今天柴彰都会因为凌妖王的存在而有所收敛,柴显竟然公然调戏凌妖王妃。
浅浅悄悄握住任承夭要发作的手,微微一笑正待开口,却听柴彰略显急切的叫道,“显弟!过来!你的座位在这边。”
“对不起,是柴显唐突了,”柴显对着浅浅拱了拱手笑道,“宴会之后还请姑娘赏脸。”说罢风度翩翩的向对面走去。
浅浅看着他的背影暗自好笑,这明显就是第二个柴彰,一点也不把人放在眼里呢,不过说起来今天晚上柴彰似乎收敛了很多,浅浅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妖精,难不成是因为他在的缘故?
任承夭发觉到浅浅看他,扭头凑了上来,“我这样好不好看?”
浅浅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道,“不要跟我说话,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任承夭一急,道,“丫头,你要听我解释……”
柴显刚刚坐好,柴彰冷冷的道,“显弟,你太乱来了!那个人不是你随便能挑衅的!”
柴显笑道,“彰哥,你是不是太小心了?我看这安夜王也没什么嘛,你为什么怕成这样,”
“你懂什么!”柴彰怒道,“小心坏了我们的大事!”
胆小如鼠的窝囊废,一见到安夜王就吓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要不是现在君涵策一心想着灭柴家,再加上后面还有个柴缨他以为他能安然的待在这里?柴显冷笑一声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就像柴彰说的,今天一切都要有个了结。
君涵策显然早已习惯了柴显的嚣张,很快就将这一段插曲忘记,对着柴缨道,“柴缨,你还有什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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