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去,那就一起创造未来】
白知予下午睡饱了,心里头又念着云聿瑾,故而半夜久久都难以入眠。程砚清一条胳膊搭在她的腰上,头埋在她颈边睡得安慰。
她隐隐约约的觉得若是自己不管不顾的放任云聿瑾就以现在这个状态下去,一定会出事。
虽说他原本就是程砚清的一部分,可既然让他在书中世界尝过独立肉身的甜,再叫他寄生于别人体内,这个苦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了的。
更何况,他们回到现实,这里完完全全的就是程砚清的主场,白知予和程砚清年少相识,两人之间有太多数不清的回忆和甜蜜。
而这些于云聿瑾都毫无瓜葛,尽管对于这些回忆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反而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会更痛苦——“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不配有姓名。”
白知予轻轻吐出一口气,她撑着胳膊坐起来一些,抬手摸到壁灯,开了最低档。
程砚清没醒。
“聿瑾…聿瑾…”,白知予轻声唤着,在叫到第三声的时候,沉睡中的男人忽然睁开了双眼。
“嗯……”,略显沙哑的声音,和不太澄明的目光。
“小予…我在。”,云聿瑾收紧搭在她腰间的胳膊,人也往她身边凑了凑。
他鼻子抵在白知予身上,贪婪的深嗅着白知予身上的香气,片刻,他也拿了枕头当做靠背,坐了起来,揽过她的肩头,牵着她的手,“怎么了?睡不着?”
白知予侧身埋进他怀里,“想你了。”
云聿瑾顿了一下,他抱紧怀中的人儿,闭上眼蹙紧眉头,嘴角却又是上翘的,表情看上去既难受又开心。
“小予……”
他的落寞和失意白知予能感觉到,云聿瑾既觉得感动又觉得委屈,他难得露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埋在她的颈窝里蹭着,时不时的哼唧一声来诉苦。
白知予反手抱着他的脑袋,摩挲着他的耳垂,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感冒了又不敢亲他,即便今天下午跟程砚清亲过之后她已经提着男人的耳朵,逼他也吞了粒感冒药来预防,只能以同样的力道抱住他,抱紧他。
以实际行动告诉他,即便你跟我之前的回忆不如程砚清那般多,但是我也很爱你,我也很需要你。
时间走过的速度似乎都变缓了下来,程砚清的身体让他又昏昏沉沉的开始觉得困,虽然还很想继续跟白知予说说话,但他知道现在睡觉才是正确的做法,程砚清公司太忙,他需要足够的精力。
云聿瑾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摸了摸白知予的脸颊,“睡不着吗?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书中世界的时候,他经常讲故事来哄她睡觉。
但这话说出口,云聿瑾又蔫了下来,因为那个时候讲故事的他,其实是程砚清,他讲的那些在白鹿洞书院上学或者是旅途期间发生及听闻的趣事,也都是程砚清的精力,要么压根就是他随口胡诌出来的。
真正的云聿瑾发生过的一切,都是和白知予一起经历的,她都清楚。
他是个没有过去的人。
白知予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的不行,她伸手捂住他的嘴,而后凑近在自己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我爱你。”
云聿瑾温柔的笑,将她手腕一抓,拿开她覆在自己唇上的手,欺身压了过去。
男人的舌头在她口中裹缠着搅弄,白知予放弃抵抗的回应着他,心想待会儿是不是应该再喂他吃一粒感冒药。
壁灯再次熄灭,他们重新躺下去,白知予依偎在他怀中,抓着他没被自己压住的那只手,手指分开他的扣住。
“聿瑾,我们可以一起创造未来。”,黑暗中,白知予的声线轻柔又坚定。
云聿瑾睁开眼睛,于一片漆黑中努力捕捉着她的表情。
“我们不是说好,之后你能有一天的时间自由支配这具身体吗?我们可以提前想想,到时候要一起去做什么。”,白知予说,她抬起胳膊,于空中摇了摇手指,“什么做爱一整天的这种事情,哒麦!”
云聿瑾轻笑,“你想去做什么?我没什么特别的想法,所以都听你的,只要是跟小予一起,做什么都好。”
白知予拖长音“嗯……”了一会,她在想要带云聿瑾去做什么。
无论是他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新生儿”还是他是一个“古代人”,这两种身份都制约着他,对于现代的一切概念都是来自于程砚清。
“嗯……那这算是我们在现代社会的第一次约会。我也好久没出门约会了,不知道现在时新些什么东西,要不还是那老几样?看电影,吃饭,逛公园?”,白知予突然想到什么,“游乐场!不是新开了一家环球乐园嘛!?我们去玩那个吧?”
云聿瑾被她感染到,他也无比期待这次约会,“好,都好,你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只不过…那个乐园好像玩起来也要一天的时间?可是看电影、吃饭和逛公园,我也想去。”
白知予捏捏他的手,“你又不是就只出来一天…而且我修整了这么长时间了,回头也可以继续去穿书了,在穿书世界里,我们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云聿瑾彻底高兴起来,他又忍不住亲了亲她,“好。”
“你困不困?换我给你讲故事吧。”,白知予察觉到他精神头其实不是很足,程砚清今天上午一连几个大会,昨天晚上白知予感冒症状最严重,鼻子堵着呼吸不畅,张嘴呼吸嘴唇又干,他几乎半宿没合眼,一直在照顾她,是以今儿上午她加浓美式都送进去好几杯。
下午虽然没事,但程砚清怕她睡觉时候再难受,也一直没睡就看着她。
云聿瑾声音几丝倦怠,但仍轻柔,“讲什么?”
“嗯……”,白知予想了想,“跟你讲我兼职的时候碰到的好玩的事吧?阿清也不知道的。”
云聿瑾很满意,他勾着嘴角往她颈脖里埋,“好,你说。”
白知予清了清嗓子,低声慢吞吞的跟他讲起来,到后来两个人究竟是谁先睡着的,谁也不知道了。
【婚前协议】
程砚清上次说买婚房的事并非只是简单的随口一提。
他老早就找了房产中介帮他介绍了几个地段、设施都不错的别墅区,这一个月的时间内,但凡能他抽出点空来的时候,白知予就被他拖着,不是去看房子,就是在去看房子的路上。
公司在CBD区,他们现在住的公寓就在附近不远处,房子是两百多平的大平层,单论他们两个住的话,绰绰有余。
说实话白知予并不是很想再花钱去买别的房子,别墅区就算地段再好,也不如公寓离公司近,若是搬过来,他们上下班的通勤时间少说也增加40分钟,这也就意味着她得早起40分钟,这种抵触心理在听见每幢别墅的报价后尤甚。
实话说,她小时候家境优渥,对钱的概念其实并没有什么概念,她又不是那种非得事事追求名牌的人,普通品牌的东西她用起来也喜滋滋的,因此买东西一贯就是喜欢就买了,很少会去考虑价格。
但自从家道中落,要生活要还债,过了几年一分钱要掰成两分钱花的日子之后,她的经济观就完全变了。
但程砚清坚持要买,“要是不想早起,那我们平时就还住在公寓那头。”
白知予满头问号,“那你买这个房子做什么?”
程砚清将她肩头一揽,推着她往二楼走,“周末或者节假日可以来住啊,等以后过年过节的时候,我们要是不想回老家,就叫家长们来北京,你也不能让他们都在那小公寓里头塞着吧?”
他含笑拍了拍白知予的脑袋,“买房是投资,北京这种地方,这样地段的房子只会升值,有钱了不做投资,难不成要全放在银行里吃死利息?”
“这房子地段好,附近学校、大型商超、医院都有,里头设计的也还行,挺好住的。朝向不错,风水也好,这装修……”,装修是开发商送的,新中式的装修风格,连带着外头的庭院,依旧参考的苏式园林,一步一景,跟白知予之前的公主府很像,这也是程砚清最喜欢这一套的原因。
“你要是不喜欢,回头就找公司重新设计重新装。”
白知予见他说的一套一套的,就知道他主意已经拿定了,她也不多说什么了,“学校?你愿意生孩子了?”
程砚清耸耸肩,“不。”
“……”
他回头对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房产中介说:“就这套吧,大约明后天,我抽个时间,我们把合同签了,还麻烦你先准备好。”
这一套房子包括庭院面积又大,八位数的价格,其中提成能保他一年吃喝无忧,那中介乐的能开花,一个劲的点头:“程总和夫人放心,一定全都准备好。”
白知予跟他出来回家去的路上还是忍不住嘀咕,“太大了…好贵的……”
程砚清看着她笑了一声,手指刮了刮她的脸,“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白知予歪靠着,“既然考虑通勤近的因素我们已经有公寓了,那你要是想再买一套‘度假’用的房子,又为啥非要挑在四环里头的呢?我们可以往郊区跑,找个山区自己盖一座小院子嘛,就是书中世界,我们的京郊小屋,我很喜欢那样的屋子。”
程砚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宝宝说的是。”
“没关系,老公有钱,按你说的再盖一个出来就是了。”
白知予:……
她憋了半天,“你这算是……憋太久之后的报复性消费吗?”
之前程砚清可不是这么随随便便就豪掷千金的人。
程砚清失笑,“从前你不在我身边,我有什么好花钱的地方。”
白知予努努嘴,“明白了,你在说我是败家娘们儿。”
继上回求婚之后,白知予原以为回北京两人就会去领证的,因为都已经跟双方家长们谈过了,家长们没什么意见,只嘱咐说还是要翻翻黄历,挑一个吉日。
但回北京都快两个月了,程砚清丝毫没有要去领证的打算。
某一日,白知予忍不住问了他这件事。
程砚清将她拽到自己的腿上坐下,调侃道:“着急了?”
白知予点点头,“是啊。”
话说程砚清这种身材和长相,以及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成就,让他在互联网上很火,他在微博上甚至有自己的超话帖子。
上次他发了两人带着婚戒的那条朋友圈,被人发到了网上,掀起了不小的波浪,连带着白知予也被她们顺着网线摸了出来。
“程总在网上这么有人气,有百万粉丝不说,好多漂亮的女明星都公开示好,我当然着急啦。”
程砚清就喜欢看她这不分青红皂白就吃醋的模样,他捧着人的脸连亲了好几口,“程夫人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程砚清这辈子只会喜欢白知予一个人,只会爱白知予一个人,程砚清的鸡巴只会插白知予一个人的小逼。”
白知予捂住他的嘴,“后面这句你大可以只在心里说。”
他笑的眼眯眯,“那可不行,该说给你知道的就得让你知道。”
“快了。”
他说的没头没脑,白知予问:“什么快了?”
“领证的日子。”
“你是看了什么黄道吉日吗?”
“是也不是。”,他说话留一半,之后任白知予怎么问他也不说了,气的白知予咬了他好几口,后面当然就被睚眦必报的某人给加倍咬了回来。
三天后的晚上,白知予才晓得他这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两人吃完饭在小区里散了会步回家去,白知予准备去拿衣服洗澡,被程砚清扛到了书房,还以为他今晚想在书房做,毕竟这里也属于两人的主战场之一。
哪知他把自己放到了椅子上,打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了一沓文件出来往她面前一放,又去拆钢笔的笔帽,塞到她手里,将第一份文件径直翻到最后的签字页。
“签字吧。”
白知予要去翻看前头的内容,“什么呀?”,她前不久被程砚清忽悠着啥都不知道就签了好几份文件,她到今天都不知道签的是什么。
她翻到第一页,上头写着“股权转让协议”几个大字,白知予瞬间眉头就皱了起来,她再往下读,程砚清把自己在公司的持股转了三分之二给她,这样一来,白知予就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了。
“你干嘛?!”,她精怪的抬头看着程砚清。
程砚清淡淡的笑,“协议上的意思啊。”
白知予剜他一眼,将协议一合丢到一边去翻下一份,“我不签。”
下一份是“婚前协议”,上头写白知予名下有两套房产,两辆车和三亿人民币,这些都是她婚前的个人财产,即便两人之后离婚了,这几样财产照样是白知予个人所有。
白知予揉了揉眼睛,凑近了去看,那两处房产的地址,一个就是上回买的别墅,一个是他们在山边买的一块地皮,现在正在找设计师画院子的设计图,至于汽车,一辆是程砚清现在的迈巴赫,一辆是她没见过的宾利。
“个、十、百、千、万……”,她一个零一个零的数过去,然后抽了一声凉气,“你这协议?在瞎写什么?我什么时候有这些东西了?还是说,我签了字,就有了?”
程砚清咧着嘴,捏了捏她的脸,“两处房产的房产证都已经给你办好了,在你右手边的第二个抽屉里,车辆过户也办好了,至于那辆宾利,是我给你买的领证礼物,是定做的,大概还要几个月吧?钱的话…你没收到银行短信吗?”
白知予彻底痴呆了,信息量太大,她大脑直接宕机,过了好久,她选择先处理他的那个问句,白知予摇摇头,“我之前为了省那发短信一个月三块钱,去银行关了那个业务。”
之后她跟着程砚清,吃喝拉撒都是他花钱,白知予几乎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也就是每个月工资到账的时候去给别人转账还钱,因为欠的钱没还完,她涨了工资自然一次能还的钱就多了,也就没那个心思去看这个月还完钱之后还剩下多少,因为没剩了……
程砚清蹙眉,“你不是跟我说钱还的差不多了吗?到底还差多少,跟老公说实话。”
白知予眼神飘忽,“是没剩多少了,你不用管了。”
“白知予。”,大名警告。
白知予吞咽一声,“五万……”
程砚清没出声,过了两秒,声音更沉,“到底多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我亲自去问了不是这个答案,你自己知道后果。”
白知予很少听见程砚清用这么严肃可怕的语气跟她说话,在害怕之前先一步涌上心头的,是委屈。
她委屈的瘪了嘴巴,可怜巴巴的控诉他,“你凶我……”
程砚清张了张嘴,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自己坐下去,白知予坐在他腿上埋到他怀里去,程砚清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轻声哄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这么跟你讲话了,小予原谅我吧?”
白知予双手揪着他的衣领子,“那你亲亲我。”
程砚清趁她被吻到大脑缺氧,糊里糊涂的时候再次温柔发问,“到底还差多少?”
“十五万。”
她之前兼职的时候,每个月到手之后的工资扣除掉必要开销之外,一个月就只能还个一两千,来了程砚清公司能够还三四千了,这还是因为卢松,她少了住宿费和通勤费的缘故。
所以还了好几年,还剩了不少。
程砚清点点头,“知道了,我给你还掉,下个月发工资记得别再傻乎乎的给人转账了。”
白知予戳了戳他的胸口,“我自己还啦,你已经很照顾我啦,我现在一个月有四万块钱呢,还起来快得很。”
程砚清无奈的看着她,“你非要跟我这么见外吗?”
“这不是见外呀?本来我这份工作,压根就不应该拿这么多钱的,这某种意义上来说,不也是你替我还钱呢吗?”,她突然想起来,“哦对了,那个房子和车子又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写我的名字做什么?”
白知予从他怀里蹦起来,打开抽屉将里头的房厂证本子拿出来,里头不仅是她的名字,而且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
“上次叫你签的文件,就是委托办理授权书,我有你的身份证复印件,就直接让章宇去处理了。”
白知予脸色复杂,“你…”,她酝酿了半天,斟酌了半天的用词,最后,“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脑子坏了?我也没给你下蛊啊?你自己给自己下蛊了?不对啊,自己给自己下蛊…那你还是纯纯有病啊?”
程砚清扶着额头笑,“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白知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公司,你的心血,你把股份给我那么多,房子车子钱,都给我了,那你呢?”
“我不是有你吗?难道你不让我住房子了?车也不让我开了?”
白知予后退了两步,在书房里来回走了两圈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就不怕我携款潜逃?”
程砚清笑她这弱智的问题,“你会吗?”,他借着道:“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要我了,那也一定是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你不高兴了,所以我认。小予,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临时起意,都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理由呢?原因呢?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让你跟我有扯不清的关系,藕断丝连的状态,仅仅一张结婚证,不够,我要跟你在生活里,伦理上,法律上,经济上,都永远纠缠在一块。我要你再想丢下我一个人跑的时候,再也不能是‘分手’两个简单的字,我要织一个网,密密麻麻的将你罩在里面,即便你铁了心要撕开这个网,那么在你撕扯的过程中,我也能有足够的时间反应,想出并且做出对策。
小予,我说过,我不可能再放开你了。而这几样东西,就是我给你的诚意,等我们结婚之后,再衍生的一切经济财产都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若届时真是走到了那一步,我必须要保证有足够多的财产去跟你做切割,拖住你想跑的脚步,这也是让我继续奋斗的动力。”,他说这段话的时候,神色平静无比,好像是在同她讨论今晚的月亮圆不圆,亮不亮一样。
白知予立在原地,看见他站了起来朝自己走过来,程砚清走过来,将呆住的白知予合进怀中,他用力的勒紧她,“小予…别害怕…我只是想你在我身边…我不能没有你,若是再让我失去你一次,还不如让我去死。小予…什么股份、钱、房子车子,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只要你能在我身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所以小予…求你…别害怕我…我真的太爱你了。”
白知予没有任何迟疑的回抱住他,“我没有害怕,阿清,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如果我当年……”
程砚清啄了她一口堵住她的话,“当年我们都有不对的地方,所以我们不提当年的事了。”
白知予扯出一个笑,对他点点头,“阿清,你不用害怕我会离开你,我离不开你,我爱你不比你爱我少,所以我不会离开你,你也不会离开我,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嗯。宝宝说得对,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程砚清低头,鼻尖从她额头一路擦下去,含住那两片粉唇,暖气供应充足的房间里,旖旎的气温不断攀升。
女人被他按在桌上,粗大的肉棒飞速在嫩穴中进出,白知予侧首贴在木质的桌面上,冰凉的桌面很快就被她脸颊滚烫的温度加热升温,她喘息着呻吟着,“啊…老公…快到了…”
程砚清用力的顶弄了两下,却忽然不动了,拽着她的胳膊将人拉起来,推开老板椅,将钢笔塞到她手里,“签字,不签老公就不让你高潮。”
白知予迟疑着,又被他狠狠的顶了两下,那快感又堆迭一层,她整个人被折磨到处于快崩溃的边缘,程砚清又凑在她耳边,一面在前面揉着她的奶子,一面用她最爱的声线哄她签字。
最终白知予举白旗投降,她按捺不住的在几份协议上签下龙飞凤舞的笔迹,丢掉钢笔,转过身勾住他的脖子,又将腿圈上去,“行了吧?快点。”
程砚清笑着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将文件合起来收进抽屉,“宝宝真乖,老公得好好奖励听话的乖宝宝。”
这一夜,书房的动静响了许久,又在浴室响起,接着是卧室。
月亮爬到最高点,又逐渐西沉。
程砚清满足的卷着身边熟睡之人的长发,贪婪的注视着她的睡颜,他轻轻在白知予的唇上印下一吻,“小予,我们这下才是真的剪不断,理还乱了。”
——————
小云!妈妈还是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