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看到的江煦,都在画画,不然就是跟朋友偶尔打打游戏。
但江家对江煦的要求并不少,既然是一个圈子里的,那自然也肯定学了不少东西。
“会一点,高中时候会去。”江煦话说得不满,但黎行舟却听出来了。
江煦说会一点,那就是会了。
说不定还骑得不错。
伸手直接从冰箱里拿了青椒、茄子还有西红柿,又从下面一层拿出半解冻的肉。
“那到时候一起去?要是你那天不上课的话。”
“可以啊,不过——”江煦几乎被黎行舟整个圈在怀里,“但你们是谈工作,我去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
黎行舟失笑,“约在马场这种地方见面聊,就不止是工作了,对方大概也不会想我一上去就跟他聊合作要分多少利润,各自拿多少个点,前期投入多少资金。”
这样一来,说不定原本有的合作机会,就没了。
博胜集团目前开发的项目还有运营过项目,包括联合开发的品牌,都没有出过问题。
各自的资金实力,还有开发背景,早就了然于心,见面谈合作,不外乎是确认一下信息是否舒适。
商业合作,在公开合作之前,至少都有一个互相了解、考察的过程,而且早就摸得清楚。
江煦一听,答应说:“嗯,只要不影响就好。”
——
下午三点多,江煦和黎行舟回到云梦山。
李姨和张叔今天都有时间,请了假回家,家里只有文婶和林伯在。
午后太阳热辣,林伯戴着一顶草帽蹲在树荫下,正在替旁边的一株花理土。
黎行舟和江煦从车库出来,看到林伯,跟他打了招呼。
“是少爷和小少爷回来了,夫人正在午睡,估计还没有醒,今天先生在家的。”
林伯抬起头,把帽子往后拉了一下,“今天的花开得好,你们一会要不要搬一盆回去放阳台?”
黎行舟疑惑,“我爸在家?”
这几天公司那边的事情不少,不单单是無舍项目,还有其余的事情,怎么在家里?
难道是颜慈把事情告诉了黎桁,所以特地在今天等他们回来。
江煦仿佛毫无察觉,走到林伯面前,跟着蹲下来,看到了一条蚯蚓在翻出来的土里钻来钻去。
“有蚯蚓啊。”
“有蚯蚓的土,说明这里的土肥,土肥了,花才养得好。”林伯笑着看向江煦,“喜欢养花吗?”
“不太会,不过看别人养过,家里以前也有。”江煦蹲在那里,回头跟黎行舟打招呼,“你先进去吧,我在这里看看,要不要带一盆回去。”
黎行舟「嗯」了一声,往主楼客厅走。
看着黎行舟背影,江煦垂下眼,再转过头时,认真研究起地上的花来,听林伯介绍要怎么种,花才养得好。
颜慈和黎桁都在家,那一定是知道了。
既然不想让他知道的话,那他就干脆不进去,等他们沟通好了再进去。
不然大家都有话藏着,那多难受。
黎行舟走进客厅时,黎桁正在看电视新闻,颜慈从房间里出来,正在下楼。
如果不是回来的时间没有固定,他会认为这情况是提前安排好的。
“回来了?小煦呢。”
颜慈走下来,看了黎行舟一眼,“晚上想吃什么,一会去跟文婶说,难得回来。”
“路过花圃的时候,林伯提了几句养花的事,他好奇就在外面跟林伯说话。”
黎行舟边说边走到沙发旁坐下,看了眼夫妻俩,发现两人表情看不出半点异常。
心里打鼓,到底是不是要说他和江煦的事?
看着像,但又像是在等他开口。
“洛家的事情安排好了?那边的人大概多久过来。”黎桁转头问:“跟洛家合作,比起跟沈家一起豪赌,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周四见面,让秘书去约时间了。”
“那就好,你自己看着办,项目是你负责,我就不插手了。”
旁边颜慈在父子两人说话时,已经把新闻换成了电视剧,调小了一点声音。
“你们父子见面,是不是只有谈工作?不能说点别的?”
黎桁失笑,“谈什么?又不能谈他的婚姻大事。”
「婚姻大事」四个字,就像是一根拴在他头顶的绳,一听到,整个人就不自觉挺直背脊。
“婚姻大事?”颜慈看着黎行舟,又继续盯着电视,“他主意大得很,我管不了,你喜欢管你去管。”
黎桁愣了愣,看向黎行舟,发现黎行舟脸上表情不对,思考了一下,哄着颜慈说:“那儿子大了,自由恋爱也没什么,我们俩不就是自由恋爱的,总不能让他跟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对谁都不好。”
“那我也没有说不让他自由恋爱,他——”颜慈气急,拍了一下黎桁伸过来的手,“他那是为老不尊!”
黎桁:“……”
为老不尊不是这么用的。
黎行舟从两人对话反应过来,颜慈没有把事情跟黎桁说。
“小慈。”
“干什么?”
“当初我们俩从江舟市离开,在外面待了十多年才回来,行舟他不管喜欢谁,都是他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
黎桁拉着颜慈的手,“大不了把他赶出去,自力更生,到时候是生是死全凭个人本事,一分钱都不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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