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周围的第五赛区,她朔川的同学们。
必须阻止这头狼继续流血!!
谢徽想到了绷带纱布,她很快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用机甲手臂操作,试图给头狼止血。
却发现根本不行。
头狼的血液几乎不会凝固,一直不停流出,伤口就像个水龙头一样,血液流出很快就会浸湿纱布,再渗流出来。
怎么办?
谢徽着急了,把头狼埋土里?不行这里的土质坚硬,等挖好再埋进去估计时间来不及。
把头狼扔水里?这更不行,血液会在水里扩散,污染因子还是会大量从血液里溢出。
她现在需要立刻,马上,就能停止头狼流血的方法!
不然它血再留多点,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谢徽咬紧牙关眉头紧蹙拼命想着办法,千钧一发之际——
她砰一下打开机甲舱门跳了下去,直接走到头狼面前,抓起头狼整个软绵绵的身体,下一秒——
她直接对准了头狼那如水龙头般涓涓不断流血的伤口处,张开嘴咬了下去!
仿佛一个口渴的人拧开一瓶可乐畅饮一般,谢徽顾不得多想,张开嘴开始去喝那头狼流出的血液!
周围一群狼本来看见她从机甲上下来时蠢蠢欲动,但下一秒又看见这一幕。
所有狼都愣住了。
之前蠢蠢欲动时伸出的爪子都悬在半空中,凝固住了。
它们呆呆注视着她。
直到看到谢徽将头狼身体里所有的血液吸干,然后坚持不住,终于晕倒过去。
……
不知什么时候,谢徽感觉脸上湿湿润润的。
她蓦然睁开双眼,才感觉到大脑一阵眩晕恶心。
胃撑得要死,里面仿佛有岩浆流动,不停烧灼着。
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刚喝了污染物头狼的血。
居然没死吗,还是已经死了?
她睁眼看着周围一切,看到明亮的圆月和漫山遍野围着她的狼群,她明白过来。
自己没死。
怎么醒了?
她不理解,身体还是极度难受,整个人浑身像发烧了一样煎熬。
但就算这样,她也慢慢坐了起来。
再然后,慢慢站起身来。
差点一个踉跄倒地,谢徽稳住了,她忍着大脑胀痛和浑身烧灼难受一步步,朝自己的机甲走去。
她杀了它们的领袖,它们应该会报复的吧……她晕乎乎想。
起码要先进机甲,这样比较好逃命。
谢徽跌跌撞撞走进机甲舱,驾驶机甲离开狼群。
她努力朝着第五赛区的方向走着,怕狼群扑上来,尽力快步跑着。
跑着。
过了五分钟,她安然无恙。
又过了十分钟,依旧如此。
谢徽感到一丝奇怪,那些狼群,不追上来了吗?
她转头看去,这才愣住了。
只见她机甲身后,跟了麻拉拉一大群狼,她停下机甲转头的时候,它们也才停下脚步,看着她。
什么意思?
谢徽不解,跟着她,不扑过来咬她?
她盯着那群狼。
狼们也盯着她。
究竟是为什么?
她不解,又往前走了两步。
然后发现那大部队的狼们都动了,纷纷往前两步。
她又往右几步,狼们也往右几步。
她朝前快跑,狼们也朝前快跑。
她突然停下,狼们也突然停下。
“你们干嘛跟着我?”她心里发毛,不禁道,“不要再跟了!”
说完她就一个人往前跑。
然后就发现,那群狼真的没有再跟来。
漫山遍野一大群狼,每只都站在原地不动,朝着她跑的方向眺望着。
谢徽停下脚步。
看着那群狼,一个合理但有病的解释诞生了。
“过来。”她朝着那群狼说。
那群狼又动了,朝她走过来。
“坐下。”谢徽又道。
一大群狼全部齐刷刷乖巧坐下。
“咬一棵草。”
群狼咬了身边草丛里的一棵草。
“吐掉。”
群狼吐掉了嘴里的草。
我去!它们是狗吗!
谢徽不仅灵魂发问。
她现在有点明白了,难不成是她喝了头狼的血,所以现在……它们把她认成了新的头狼?
虫兽之间等级森严,一般虫兽会绝对服从于领头虫兽。
人生简直不可思议。
谢徽收起机甲,坐在草丛里,看着和她面对面坐着的狼们。
“打个滚。”谢徽对它们道。
一大群狼在草丛里翻滚了一圈。
“摇个尾巴。”
一大群狼又开始摇大尾巴。
真像狗!谢徽不禁惊呼。
平复一下心情,她才意识到,一定是通过头狼的血液,她和他们建立了某种精神联系,导致她说的话,它们都能听懂。
如果是这样的话……谢徽正想着,下意识往周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朔川第五赛区的大门口。
她站了起来。
望着第五赛区的大门,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赛区里的都是普通星兽,论战斗力,根本比不上变异虫兽。
尤其是变异成狼的污染虫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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