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洛克找了找地址,就在公园街,与牛津街毗邻,房子与大街只隔了一层矮矮的栅栏,闯入倒也算不上困难,他背着手在门口徜徉了一会儿,初步判断一楼都是仆役的房间,而二楼东头可以看到几个苏格兰场的帽子的,是阿戴尔的房间。窗户外面倒是没有什么能协助攀爬的东西,能够轻易进入那个房间。
他看了看那个房间在街对面相对的屋子,心里有了些考量。
这一切结束之后,他才敲开了房门,去找他的合作伙伴。
雷斯垂德看上去有些焦躁,难得没有先阴阳怪气几句:你来得正好,再晚些我可能还得过去找你。
现场现在如何?歇洛克问道。
都没动过,想请你亲眼看一看,雷斯垂德下颌紧缩,伯爵夫人不堪刺激,暂时没住在这里,阿戴尔的妹妹倒是愿意配合我们调查,可是没有更多的信息了。
那天晚上没有人听到异响?
完全没有,哪怕就在楼下的仆役。
仆役从来就听不见。歇洛克冷漠道,大步走到楼梯上,扶着栏杆后退地着向上走了几阶,又转身径直上楼,有一个探员守在门口,也是熟悉的面孔,点了点头便放他进去了。
他打开门的时候突然想到,阿德莉亚最近的洁癖似乎越发严重,若是她在旁边,一定会嫌弃地给他递来一块沾上了酒精或者消毒液的手帕。
作者有话说:
人越来越少了orz,不过我会完结的。
之前许诺过投了深水的焦虑君一个加更,但好像对方没有看文了,再不加更就完结了,所以冲了!争取明天或者后天写到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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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车夫1
真是天塌下来了, 歇洛克心道,雷斯垂德居然难得将现场保护的如此之好,完美到几乎他看上一眼, 便有无数信息蜂拥而入。
阿戴尔躺在床上, 手松松地握着枪,枪口伸进口中,枕后鲜血淋漓, 几乎是一击致命。歇洛克取出手帕,小心翼翼地将枪支取出,枪托下刻有阿戴尔的缩写,毫无疑问正是他本人的枪支。
子弹找到了吗?歇洛克高声问道。
找到了,在床底下, 是左.轮,可能属于这把枪,雷斯垂德示意探员拿给歇洛克看, 子弹将可怜的绅士击穿了。
歇洛克仔细端详了一番这枚子弹,肯定了雷斯垂德的说法:我很高兴你用了可能,但是显然,这不是同样的枪, 如果确切来自这把枪, 晚上绝不可能毫无动静,我恐怕会是特殊改造过足以消音的枪支,对方显然有备而来。但我还不好说伪装成自杀究竟是蓄意还是临时起意。
他转向死者的遗体,小心地捧着死者的脑袋, 将之移开, 看了一眼枕下的状况, 又看了一眼其衣装, 虽睡袍有些凌乱,但稍微掀开来看,并没有发现争执或暴力的痕迹。麦考夫说这位可怜的绅士不幸染上梅毒,他果然找到了梅毒疹的痕迹他还记得阿德莉亚一眼就看见格林探长的疹子,对屋子里的大消毒呢。他也须得稍微减少些接触,免得被嫌弃。
忽而,地毯上一个脚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小心地后退,然后趴在地上掏出他的软尺测量了一番,之后轻巧地起身,找到了第二个脚印,再是第三个,直接到达了窗边。
他看了看窗台,忽然有了些想法。
雷斯垂德就在他的脚步之后,狐疑又仔细地看了看地毯上的印子:我看到过这个脚印,不属于这个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不过我暂时对外宣称没有外人入侵的痕迹,这样的话或许凶手会放松警惕。
噢,那可真是聪明。歇洛克显然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并不很想搭理他。
可过了一会儿,他又询问:那天晚上阿戴尔关窗了吗?
雷斯垂德忍了忍,还是回答了他:他怕热,如果晚上不吵的话常常不关。
歇洛克走到门边,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多余的仆人,这才回过头看雷斯垂德:我想见见当晚在屋子里的仆人。
他用干帕擦了擦手,重新戴上帽子。
我以为你心情好点,会愿意在侦察过程中告诉我些细节呢。雷斯垂德没好气地调侃。
我记得我还没给你发邀请函?歇洛克难得聊些题外话。
是啊,但是全世界都知道了。雷斯垂德吐槽了一句,出门把仆人都叫了过来。
歇洛克看着面前的一位管家、两名男仆和四名女仆,不着急问话,而是围着他们转了一圈,甚至每个人都打了招呼握了手,这落在雷斯垂德眼中简直有些神经兮兮。
对了,雷斯垂德,你听说过莫兰上校吗?歇洛克突然道。
我知道,他不是不久前在肯特郡被捕了吗?雷斯垂德还是关注的,谋杀未遂。
他可是个神枪手,拥有一把改良过的气|枪,开枪时无声无息,却能令目标顷刻之间丧命,歇洛克和雷斯垂德说话时候却并不看着雷斯垂德,而是仍旧在仆人面前走来走去,如果不是他的目标足够机智,让他错过了开枪时机争取了时间,那可就不是未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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