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忆南发现了他妈妈想破坏乔母和乔家的感情,制造出她出轨的假象,提前告诉了乔母,这才把危急化解。
“笙笙说,如果没有你,他就不会和燕忆南和解……总之,你是我们家的恩人,非常感谢你!”
暑假时,两个月时间到了。一次平常的约会中,纪乔真主动提起:“江弛越,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就走到这里?”
江弛越知道他说的不是他们的步伐,而是分手,脸上的笑容陡然僵住了,纪乔真说的两个月,刚刚好是两个月,不多一天也不少一天。但当时他答应好的,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江弛越压制住心头翻涌的难过,极力扯出笑容:“没关系,没关系真真。你以后要是想起我了,还可以来找我。我这里永远为你敞开。”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把他紧抱在怀里:“这是我最开心的两个月。我很感谢你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也知道自己不够好,你值得更好的人。无论以后你是否愿意和我在一起,你都一定要幸福,真真,你记住我说的。”
纪乔真轻声说:“好,你说得每句话我都记得。”
殊不知蔺辞在背后看着他们,一张清隽冷淡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沉默地垂下眼帘。
过了几天,纪乔真收到了蔺辞的短信,邀请他去观看近十年来北半球可以观测到的最盛大的一场流星雨。
比壮阔的星空更震撼的是,他猝不及防收到了蔺辞的告白。
“纪乔真,我喜欢你。不是朋友间的喜欢,是想和你恋爱……像你和乔笙那样。”
夜幕下,少年眉如墨画,清冷贵气,低磁的声线蕴着深浓的感情。
纪乔真因震惊而有些语无伦次:“我和乔笙其实……”
蔺辞轻声说:“还有江弛越。”
纪乔真抿了抿唇,道:“你都知道了?”
蔺辞:“嗯。”
纪乔真觉得此刻所有言语都显得苍白,他无法和他解释他的行为,最后只能化作三个字:“对不起。”
蔺辞哑然失笑,黑眸里碎着淡淡的笑意,抬起手掌揉了揉他的发顶:“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
纪乔真垂下眼睑:“蔺辞,我和他们的感情,都没有长久。”
蔺辞笑笑说:“没关系,我不需要长久。等我出了国,我们就分手,像你和乔笙那样。”
纪乔真神色略有些为难,蔺辞郑重地看着他:“给我个机会,好吗?”
在他漆黑深邃的视线中,纪乔真点下了头。
蔺辞轻轻弯起唇角。
顾之珩千辛万苦等到纪乔真和江弛越分手,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纪乔真身边,可就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他没跟着,第三天,纪乔真也不见人影。
直到纪乔真游泳回来,顾之珩在沙滩附近遇见他,灿烂阳光下,少年一双腿白净修长得晃眼。
那一刹那,顾之珩面容中除了焦急,还浮上薄怒。
纪乔真不知道,本来a中要开设游泳课,都被他联系校方取消了,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这副会引起人无限遐思的身体。
顾之珩本能地外套披在他身上,把他整个人笼住,往怀里带,像前两天一样,想吻他红嫣嫣的唇。
纪乔真却很快把顾之珩的衣服脱了下来,也把人推开了:“你别碰我。”
顾之珩神色微变,一股心慌席卷了他:“怎么了?”
纪乔真撇开视线:“我男朋友不同意。”
顾之珩不想从他口里听到这个他从来没有拥有过的名词,眼底涌上一点戾意:“男朋友?什么男朋友?你和江驰越还没有分干净?”
纪乔真沉声说:“不是。”
顾之珩难以置信:“你又有新的男朋友了?”
纪乔真:“嗯。”
顾之珩:“是谁?”
纪乔真:“是蔺辞。你先放开我。”
顾之珩:“蔺辞?”
顾之珩像是遭到了巨大的打击,背脊都变得僵硬:“纪乔真,你不要故意为了气我你就……”
纪乔真:“不是故意为了气你,是我喜欢他。”
顾之珩咬牙切齿:“我不相信。”
纪乔真:“那举个例子?你给我的药,我可以送给他。但他给我的巧克力,我不能送给你。”
顾之珩手臂的肌肉微微颤抖。
他想起那晚月色下,他在纪乔真裤子口袋里摸到的巧克力。
原来从那么早开始,他就和蔺辞关系匪浅。
难怪要冒着风险,帮蔺辞出头。
顾之珩:“除了那些过去,我还有什么比不上他的?”
纪乔真反问:“你的过去还不够吗?”
“而且,你哪儿有蔺辞优秀啊。我说过,我喜欢成绩好的。”
顾之珩嗓音低痛:“你和他要谈多久?”
纪乔真轻声说:“不知道。能谈多久就谈多久。”
顾之珩面色有些苍白:“纪乔真,我和你在一起才没两天。”
纪乔真:“可是我想按着自己心意来,可能顾不上你。你乐意等就等,不乐意等就走吧。”
顾之珩磨了磨后槽牙,无比艰难地道:“我等你们分手。”
夏天的燥热在渐弱的蝉鸣声中褪去,高一的学生升到高三,十四班人惊悚地发现,教室里多了两位大佬。
江弛越和顾之珩不仅从国际班转到了普通班,还都选择了降级,最后一起出现在了高三十四班的教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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