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唯一遗憾的是,温瑶到现在还没有联系我。不过没关系,你早前给我说的那些我都好好考虑了,我已经决定放下了。”
“在你去找温瑶之前我就说过,如果她依然没有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我就放弃,这
是我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
自从纪乔真开始录制综艺,宋浔已经很久没和他联系了。
若在以往,宋浔惯于把心事自行消化,一直憋着倒也还好。自从结识了纪乔真,话匣子打开,表达欲越来越烈。他没有其他人可以倾诉,纪乔真一忙起来,憋得都快爆炸了。
宋浔一股脑把近来发生的事情倾倒完,看了眼通话时长,有些羞愧:“我竟然说了这么久,你别嫌我聒噪。”
纪乔真一直在不间断地安慰他,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烦意,表态道:“哪儿会,你要找我请随时,我这边该有的隐私空间,节目组都会保证。”
宋浔感动得一塌糊涂:“你可真好,大哥能拥有你,我都感到羡慕了。”
宋砚猝不及防从会议室出来,一身西装革履地出现在宋浔身后,垂眼看他:“你说什么?”
宋砚没有透露过纪乔真和郁斯年的关系,工作人员见郁斯年和平地离开,没有造成实质伤害,以为他是纪乔真的普通朋友,没有向上级禀报,更没有传到宋砚耳朵里。
宋浔在宋砚面前有种习惯性的畏惧,一个手抖挂了电话,忙不迭把从家里带来的饭盒递给宋砚:“没什么。”
宋砚会议总是一个连着一个,从早上开到晚上,有时候连吃饭都顾不上,他学业空闲的时候就会给他带饭。
眼见宋砚接过餐盒,又要数落他让他不必再来,宋浔开口道:“我刚刚其实在想,你要是喜欢纪乔真就赶紧去追。”
宋砚微微诧异:“你怎么知道他叫纪乔真?”
“在你不知情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关系还不错。”
宋砚仍旧诧异:“难得见你交朋友。”
宋浔福至心灵:“不瞒你说,还是纪乔真主动的。”
宋砚更诧异了:“是吗?”
“嗯,是不是酸了?”
宋砚不置可否:“更难得听你调侃人。”
“知道酸就赶紧行动,喜欢他的人可不少,你不怕他被别人抢走吗?”
宋浔也不知道他情感经历如此失败,有什么资格和宋砚说这些,但如果纪乔真和其他人跑了,他会感到非常惋惜。如果以后纪乔真一直住在宋宅,那该有多好?
宋砚听后也是眉头紧皱。如果条件允许,他又何尝不想现在行动?
他虽看起来温和内敛,但其实做任何事情都很果断,不乏野心。如果他第一次见到纪乔真是在现实中,而非在梦境,他可能会直接走上前去表达自己的倾慕。他的直觉就不会允许他错过让他一见钟情的少年。
但他们相遇在现实,情势又比较特殊,纪乔真更是完美到值得他的珍视,他按兵不动,无非是怕操之过急把人吓跑。加之工作繁忙,半天不见一个人影,谁会愿意和这样的人恋爱?
最开始宋砚想,等纪乔真把综艺录制完,现在又想,等宋氏稳定下来。他已经着手给纪乔真在全国各地开办个人画廊,届时他方方面面都会给他最好,他虽然着急,但也沉得住气。
至于抢走……他倒要看看,谁可以把人从他手里抢走?
宋浔见宋砚神情变幻莫测,最后从他眸光中又瞧见了几分坚定,知道这事胜券在握,笑了起来。
“不说我了。”宋砚耳根微红,转开话题,“阿枞近况如何?”
宋浔被问得猝不及防,但也很快搭上腔:“我之前和他聊过一次,他可能没别的想法,只是真的喜欢学术。”
郁斯年跪了一夜,起身时膝盖青肿,疼痛难耐,身形却并不踉跄。他冷声对郁呈则说了句“好好休息”,对伤口稍作擦拭,便踏上了回程的航班。
头等舱里,郁斯年原本准备补眠,纪乔真说的话却不断在他脑海中徘徊。虽然只有三个字,却驱散了他的睡意。
郁斯年打开手机,信手点开几则娱乐新闻,他以前从来不看这个栏目,但纪乔真成了新闻主角,便投去了几分注意。
新闻里写到,网友们认为陆辰逸和纪乔真cp感很强,cp粉呈现出崛起大势。郁斯年低嗤一声,觉得这些
人全都眼瞎。
网页往下一拉,是纪乔真和陆辰逸的糖点总结,罗列得无比清晰。比如陆辰逸主动给纪乔真剥荔枝,比如陆辰逸把自己的那份烘焙给了纪乔真,比如陆辰逸给纪乔真递纸巾和驱蚊水,比如陆辰逸第一时间关心纪乔真有没有感冒……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日常小事,却无不展现着陆辰逸对纪乔真的关心和照顾。以前在郁宅的时候,这些事都是纪乔真对他做的。
郁斯年神色微微一滞,纪乔真是不是觉得自己对他的照顾太少了?其实只要他肯听话,他并不觉得这些表面上的功夫有什么难度,他可以为他做的,远不止这些。
只要他乖乖留在他身边,他想让他做这些琐碎的小事哄他开心,也没什么不可以。
《旅行》的下一站是一座小岛,海天一色,浪花拍打着礁石。纪乔真赤足踩在沙滩上,单薄的衣衫被海风吹得鼓起来,侧影白皙精致,仿佛和身前的碧海蓝天糅于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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