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粉丝的话形容,陆辰逸的一言一行都苏破天际,全身上下俱散发着成熟稳重的男人气息。
不用开弹幕也知道,观众全都兴奋地炸开了锅。
只有郁斯年注意到,陆辰逸在扯被子之前,灼烫的目光从纪乔真的臀部滑到腰部,滑到锁骨,最后滑到那张漂亮的脸蛋上。不仅仅是普通的关心关照、来自前辈的喜爱,更裹挟着属于男人的、最本能的欲望。
郁斯年比任何人都了解那种欲望,纪乔真曾无数次把他从头到脚地点燃。刹那间胸口席上烈火,与渗进四肢百骸的寒意交织冲撞,磨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分崩离析。
郁斯年差点把手机捏碎,强按下立刻动身奔赴拍摄地的冲动,订了张第二天清早的机票。
自从纪乔真离开后,他的睡眠质量日趋糟糕,更经常在午夜梦回时怔忡惊醒。再加上无休止的高强度工作,身体逐渐进入到疲劳的亚健康状态。郁斯年只能安慰自己,只有休憩好了才有精力去找他。
事实上,郁呈则收走了他私人直升机的钥匙,打车过去车程太长,
他别无他选。
当晚,郁斯年梦见了纪乔真。
彼时他已经被自己扛了回家,郁宅的大床上,少年黑发被汗水浸湿,隐忍地咬着唇,破碎呜咽。在他狂风骤雨的进攻下城门失守,唇瓣张开,重重出声。似痛楚又似欢愉的嗓音,伴着脆弱动人的气息,钻进他的耳膜、心尖,撩拨得他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
他近乎贪恋地盯着纪乔真在情动时艳丽的模样,忍不住把两根手指抵入他的齿关,细细研磨,残忍地把他的求饶逼退。
心想,纪乔真在镜头下是好看的,可远远不及他情动时万分之一。
他蹙眉哭起来的时候最好看,嗓音也是那时候最好听。
他最好的一面,依然是属于自己的。
梦醒,郁斯年下身一片濡湿。
他幽长的睫毛颤了下,陡然醒转,眸光沉沉,脸色极差。
简单的清理后,郁斯年没有再打开直播间。
他不敢想象纪乔真是怎样顶着一副惺忪柔软的睡颜,与一个觊觎着他的男人朝夕共处,这会让他控制不住想要毁天灭地的欲望。
他必须尽快把纪乔真捉回来,纪乔真这次做错了事,他要他狠狠地哭。
最好直接哭睡过去,再哭着醒来。
节目组到达的地方是一个风景如画的村落,草木蓊蓊郁郁,露水清新。
纪乔真眯了眯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眼前的画面中多了一道笔直的黑影,准确地说是一条黑线,由远及近地向他移来。
他自然知道那道黑影是谁,利利落落地收拾好画架和纸笔,起身,向反方向走去。
郁斯年却不知从哪儿借了辆山地摩托,车速惊人,轰隆隆地从他身边开了过去。
他翻越了太多不可思议的障碍,浑身上下皆没有低调二字,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最后,郁斯年刹车停在了纪乔真前方的树下。
摄影师们对这位不速之客不明所以,面面相觑,随后把镜头拉近——
摇曳的树影
下,男人的肤色白如冷玉,五官极为立体,从眉骨到下颌的线条如神祇般俊美深刻。身量极高,修颀挺拔,腿仿佛有两米长,散发着浓烈的禁欲气息。只是眉眼阴翳,目光寒冽,让人望之胆寒,看他一眼,就有无边惧意从脑髓里扩散出来。
郁斯年本来就对镜头和观众抱有不轻的敌意,视线打过来,给人的第一感觉不是腿软,是腿直接断了。
直播间的弹幕安静了一瞬,荷尔蒙后知后觉地躁动。
“这神秘嘉宾是谁?又冷又欲的,眼睫毛能戳死我,腿也好他妈长[流泪][流泪][流泪]”
“没见过,可能也是素人吧,但这颜值……我以为是在拍偶像剧。”
“导演是从哪里挖来这么多神颜素人?这综艺可真够藏龙卧虎的[流泪][流泪][流泪]”
“他是在等阿见吗?我怎么觉得氛围不对,不会是阿见男朋友吧?帅是帅,但看起来好凶,阿见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
今天郁斯年运气不错,纪乔真没有跟着其他嘉宾去周边游玩,只身一人取景作画,周围只有零星的几个工作人员。
郁斯年没有理会他们各异的目光,阔步向纪乔真走去,一双狭长冷邃的眸直勾勾盯着他。
出乎预料地,纪乔真浑如没看见他那般,神色不惊地从他身侧走了过去。
路过他,就如同路过一团无色无味的空气。
郁斯年额角青筋一跳,喉结剧颤:“你——”
是因为在录节目,所以不想让旁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郁斯年感到不豫,眉宇间的寒意仿佛能凝出冰碴:“你去哪里?”
工作人员手里的设备齐唰唰地颤了下。
纪乔真微抿了下唇,转过身,和随行的摄像师打了个手势,示意停止收音。
摄影师们会意点头,安静如鸡,下一刻,摄像头分别转向一前一后两块空地。
这两块空地就像酒店的房门,是去往其他地方的必经之地。如果他们只是在空地之间这片区域交
谈,观众看不见也听不见。但如果有什么异常举动,误入拍摄区,就会被镜头记录下来。
工作人员和观众解释,是阿见意外和一位朋友久别重逢,有些话要说,不方便录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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