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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页
    老王:“?”
    老王探过头来看,正看见书中主角xxx一把将另一个主角xxx掀翻在地,进行一通辱骂之后强哔……
    “咳咳咳!”老王脸皮一红,将话本子丢开,说道:“你不能看见什么就是什么!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懂不懂?哎,反正你自己领悟吧!我能帮的都帮了。这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能学几分看你造化了!告辞!”
    我:“……”
    行叭。他告辞了,我与话本对愁眠。
    ……其实也没那么孤独。我还有老白。
    我在恶补渣贱话本,老白就坐在门边上打坐,勤奋的让我汗颜。
    我看话本看累了,忍不住一个人坐在那里托着下巴发呆,发呆也发累了,忽然鬼使神差的问了老白一句:“你说,颜阙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老白闭着眼睛,打坐姿势不动分毫。他道:“人有千面,每个人看见的,都未必相同。”
    我问:“那你觉得呢?我相信你的眼光。”
    老白略一思索:“君子如玉。”
    我笑了,托着脖颈仰躺在地,说:“看来,他也是一个老古板。”
    ……
    婚服是在七日后送到我这里的。
    与婚服一道出现的,还有北帝的大弟子,也就是颜阙的师兄。
    老白给我科普人物关系,说北帝一共有三个徒弟,大徒弟琅琊,是现任东方天帝的兄长,地位也很是尊贵,而他之所以没有继承家里的矿,选择把矿让给了弟弟,是因为东天向来风雅,吃个饭都能吟出几首诗,散个步都能感出几句词,这样的文化气息让仿佛基因变异一般热衷于打架的琅琊殿下非常不适应,他那个前任东帝老爹也很无奈,最后只能放任儿子跑去北天,把北天当成了第二故乡。
    我说:“倒也是个性情中人。那北帝的小徒弟呢?”
    老白道:“小徒弟是北帝的独子,年纪还小呢,名字换做星鎏。”
    我和老白开玩笑:“我怎么看着这北帝门下,一大一小都是二代,都有后台,就颜阙没有。你说他和咱们联姻,该不会是被人设计陷害了吧?”
    老白看傻子一样看我:“你忘了颜阙他是天生仙了吗?当今世上有几个天生仙?他认北帝为师,北帝私底下不偷着笑合不拢嘴都算他沉稳,还敢设计陷害?”
    我撇撇嘴:“我就开个玩笑,你还当真。再说,他是被人供着也好,被人陷害也罢,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老白没忍住“嗤”了一声,不再搭理我。
    我被老头子关了几天禁闭,今天算是第一次出来放风。
    本来应该是开心的,但这个风放的有些暗潮汹涌,这就让我有些郁闷了。
    我跟着老白到大殿,发现场面居然难得的十分严肃。
    老爹换了一身华贵的正装,瞧着还挺像个妖尊的。
    天界那边来了两位,人虽然少,但分量够。一位就是颜阙的师兄,还有一位,则是现任凌霄殿的主人,天界的天帝。
    天帝也不显年纪,瞧着就像个俊俏书生。他见了我,弯起狐狸眼笑了,说:“这便是重明太子吧?生的真是一表人才,颇有乃父之风。”
    老头子难得真心的笑道:“过誉了。”
    琅琊一袭玄色劲装,立在天帝身后半步,抱剑而立。他生的高大英俊,剑眉星目,出口却是刻薄:“重明殿下此番倒是守时。”
    我知他是气我之前彻夜未归,叫他同颜阙等了一晚,但气的又何止是他一个,我也气啊!
    他们来的那么突然,我什么都不知道,还莫名就要成亲了,还被禁足,怎么看,都是我更惨啊!
    而且,这种场合翻我旧账,这个琅琊究竟安的什么心!
    我心里憋着一口气,冷冷淡淡道:“若是光明正大,在下自会如今日这般有礼守时。夜半突然来访,便是不速之客,算不得光明正大。”
    “你!你可知——”
    琅琊瞬间变了脸色,上前就要与我理论,幸而天帝及时拦住了他,低声却清晰的道:“不论怎样,他是颜阙的道侣。”
    琅琊深吸一口气,又退了回去。
    我心中不屑:他们这算是什么意思?打狗看主人的意思吗?
    行。你们天界能,你们天界嘚瑟。我看你们能嘚瑟几个轮回。
    天帝此番亲自前来,其实最重要的目的是和身为妖王的老头子就联姻这件事,彻底拍板定论。
    哦,顺带再送个婚服。
    老头子和天帝两只手一握,联姻也好,结盟也罢,短时间内,妖界和天界,算是分不开了。
    老头子热情的邀请天帝吃饭,天帝答应的也是爽快。不一会儿,席面铺开,两个老狐狸推杯换盏,亲热的好像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我在老爹下手作陪,吃的食不知味。
    也不知怎么着的,天帝忽然就想起了我,开始喊我。
    天帝说:“重明见过婚服了吗?颜阙亲自挑的呢。”
    婚服老白妥善的送我寝殿去了,不过今天一整天我都被拘在这大殿,自然是还没见过。
    我怕我胡扯了之后天帝问我细节,于是便索性直言道:“尚未。”
    却没想到,天帝这话匣子一开,就刹不住。他摇晃着酒杯中的琼浆玉液,笑着道:“若按天界的规矩,婚典尚白。若按北天的规矩,礼服多为玄色。若按天生仙的例子……上一个例子,还是素华仙尊呢……就是掏空了天界的家底,也排不出当年史书上那一场婚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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