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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他攀高枝巴结白督察,哦,这个舔/狗人设听起来挺带感!
    “白旸什么时候回来?”沈夜不走了,停下清声问高展,“我可以回到那边等他吗?”
    丝丝缕缕的视线绕过来,或厌恶鄙夷或警惕畏惧。
    沈夜对他们是谜一般的存在,他可能罪大恶极,也可能恐怖危险。他是异类,他们没有理由和立场对他表现善意。
    高展脑壳痛,这位比小上司还不省心,有些恃宠生娇。
    “他换衣服需要点儿时间,让我先带您过去吃些东西。”
    沈夜点头。
    高展松一口气,他走出两步再回头,惊觉沈医生并没有跟上来。
    合着这位还会阳奉阴违。
    身着纯黑西装的消瘦身影径直向刚刚发生泼酒意外的餐台边走过去,如一团诡异阴云,所经之处气压低沉。
    人潮窃窃私语,几位淑女竟吓得后退几步,用戴着蕾丝手套的手安抚胳膊上惊起的鸡皮疙瘩。
    高展正琢磨除“打晕拖走”之外的办法,就见沈夜主动跟留在原地的扎兰小姐打上了招呼。
    “抱歉,但愿我们刚刚没惊吓到您。”
    这话说得,好像他们两夫妻打情骂俏,没留神影响了路人。
    扎兰小姐脸色一僵,随即换上疏离的淡笑,上流社会的名媛是能够凭借一个笑容拒人千里、高高在上的。
    “久仰大名,沈夜医生。”她摩挲了一下腕上精美无伦的蚀刻琉晶石手链,有意似无意扫了眼对方袖口。
    一个是佩饰名贵珠宝的功勋之后,一个是戴着镣铐的阶下之囚,云泥立现。
    沈夜不再说话,只立在那,好奇看着扎兰·瓦诃里,正宫的眼神。
    扎兰周身感觉到绵柔的敌意,她近距离看着沈夜,不得不承认,沈医生容貌极好,瘦削的身形让他有种青涩的少年感,容易激起他人保护欲的那种,同样也诱人想狠狠欺负他,让他遍体鳞伤哭着求饶……
    他的黑眸又极深,仿佛最幽暗的夜,藏着最疯狂最绮丽的梦……
    扎兰小姐打了个激灵,慌忙移开视线。
    传言沈夜是个连障碍者都能影响的超级特异者,鬼魅般擅长蛊惑人心,万一他精神控制自己当众扯脱衣裙或疯狂干掉一整只烧鹅,实在太可怕了!
    扎兰将本已勒到极致的腰封又紧了紧,微微屈膝颔首:“沈医生,请便。”
    随即移步走开。
    “现在我可以在这儿等他吗?”沈夜执着地再次询问高展。
    高展放弃挣扎:“您,请便。”
    三五步外,霍根·罗素将手中的酒杯放回侍者托盘中,同时从青年身上收回视线,在随行的保护下离开了宴会厅。
    老人拥有西式的高鼻梁和深邃眉眼,瞳仁却漆黑如墨,说话时带一点低沉的鼻音,有种传统贵族的绅士腔调。
    “他很……在乎,很在意那位总督察?”
    “据高的消息,是的。”随行回答。老人的唇压得极平薄,给人冷厉的感觉,似乎不太高兴了。
    “总督察也很关心小先生,非常关心!”随行补充。老人下眼睑的松弛皮肤神经质抽搐几下,牵扯起嘴角,表情有些古怪。
    霍根·罗素淡淡道:“总督察太年轻,蜂巢的手又伸太长,如果他任人拿捏,就换掉。”
    换掉百年重生的联盟英雄?!随行目光微颤,这得找个什么由头?除非那位暴/毙。
    他先给自己吓了一哆嗦。祈祷年轻的总督察先生能够扛过扎兰小姐的糖衣攻势,不要为美人上头。
    非上不可的话,我们家小先生也是美人,重生不易,谨慎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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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旸在客房褪下野黑莓味儿的外套,扯松领带,一并解开衬衫两粒纽扣,深呼吸。
    沈夜被带来亚华城,这么大的事儿他居然毫不知情,一刻钟前以为自己在发幻觉,直到现在仍没什么真实感。
    虽然他无比希望他能来到自己身边,但这个契机似乎包藏了巨大的危险。
    白旸自己尚有一层百年荣誉的外衣庇护性命,沈夜呢?他只有我,白旸想。
    刚刚洗手间里的交流,时间有限,他只来得及问那些最关键的。
    “你怎么会在这儿?!”白旸问。沈夜以口型回答两个字:“李家。”
    李维斯先生的客人,李家在到处寻访医生为李斯特治病……白旸几乎在提问时就已经猜中答案。
    “他们为什么选了你?”
    白旸曾经担心李家会找上沈同舟,毕竟沈院长才是蜚声联盟的神经医学专家。
    相比之下沈夜只是个稍有名气的医二代,这“名气”近来爆得还不光彩,就连他发《探针》都被扒出来群嘲。
    !白旸恍然大悟,或许《探针》的论文是有意给捅出来,目的并非挖/坟/鞭/尸,而是吸引火力!
    沈夜被他凶悍的亲吻吸到腿软,靠在门板上轻喘:“表面原因是……我不想,让爸爸有危险,春晖离不开他……真正原因是,我……很想你,白旸,我太想见你……”
    白旸要被这小妖精磨疯了,若是他真有能够滋补对方的阳元,恨不得一口气全部哺给沈夜。
    沈夜来了亚华城,来到私交酒会,为了彼此的安全,仍然可以装作不太熟。“……可我忍不住,想接近你,我管不住我自己。”
    “白旸,你只是我曾经的一个病人,被我照顾过,对我有一点点感激,仅此而已。我是你一厢情愿的小医生,总在找机会接近你,向你示好,而你碍于情面,不忍心冷酷地拒绝我,只能尽量躲开……也别躲得太彻底让我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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