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高举右手准备用力抛掷出去的时候,身后竟然传来鼓掌的声音。
“祥二先生,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啊?能让我们看看吗?”
籏本祥二不可置信地看向站在身后的工藤新一,但心理素质极好的他也快速把手放下,硬是挤出一抹笑容说道:“哦,这是我购买的新厨刀。”
“把厨刀带离厨房不太好吧,很危险的哦。”
“我是厨师自然不会让自己受到危险,谢谢工藤先生的关心。”籏本祥二把厨刀原封不动放回怀里,笑道:“我还要去给大家准备饭后甜品,先失陪了。”
可就当他准备下楼的时候,便看到站在阶梯下的鬼澤崇正倚靠在栏杆上,拿着一块眼镜布慢条斯理地擦拭金边眼镜的镜片。
两条路都被阻碍,籏本祥二忽然想起自己只要消灭掉凶器,没有证据便没办法判刑,他连忙把厨刀掏出,攒足力气想要丢进大海。
这样他的罪证,就会石沉大海了。
笹岛律眼看对方想要消灭罪证,戴上眼镜两个大跨步就冲到籏本祥二的身前,在对方见到鬼的目光下,想要夺走凶器。
籏本祥二吓得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里的厨刀也朝后甩去。笹岛律本想着工藤就站在后面,他肯定会接住凶器的,但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工藤新一居然在看到凶器朝自己丢来的瞬间,反应极快的朝旁边闪去,能看出来他国小时期应该很擅长玩躲避球。
完美的抛物线,满分的落水声响,凶器就这么落入大海。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三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籏本祥二坐在地上哈哈大笑的声音打破这份宁静。
“工藤新一!”
“抱歉!我真的只是下意识就躲开了!”
笹岛律气得扶住额头,他一把拽起籏本祥二,想都没想把他给抵在墙上,语气不善道:“你是觉得消灭掉凶器就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了?”
“警官先生你在说什么呢?我刚才丢掉的不过是一把厨刀,而且我不是故意丢下去的,是被你们两人给吓的。”
籏本祥二轻笑一声,完全暴露自己的本性,恶狠狠道:“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可就要请律师告你违规执法了。”
“你是不是觉得处理掉凶器,就没有东西证明了?你也太过天真了,祥二先生。”笹岛律很不喜欢被人威胁的感觉,他不由加大手里的力度,冷声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工藤新一忽然走上前来蹲下身,用夸张地语气说道:“啊咧咧?祥二先生你的鞋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有玻璃碎片呢?”
“玻璃碎片有什么不对劲的,不过是我不小心踩到的罢了。”籏本祥二并没有察觉出问题所在,很显然他根本就没有仔细观察案发现场的环境。
“祥二先生你上学的时候应该是那种学生吧,考试结束后就趴在桌上等交卷时间,从来不会检查答题卡有没有填错,审题是否有错误。”
工藤新一直起身子,笑眯眯道:“案发现场可是有破碎的烟灰缸,你当时一心想要杀人就没注意现场的环境吧?我想你鞋底的玻璃碎片就是那时候踩上去的,不出意外的话,还能在上面提取到豪藏先生的血液。”
笹岛律见籏本祥二震惊的表情,显然他是没有察觉到啊。
谁让客轮太过于豪华呢,以至于皮鞋触及柔软的地毯,听不到镶嵌在鞋底的玻璃碎片发出清脆的声响。
“怎么不说话了?”
“呵,还能说什么…所以你们三人一开始就是在演戏?”
三人吗?
笹岛律与工藤新一对视一眼,都读懂对方眼神里的意思。恐怕另外一位侦探先生,不是在演戏,是真的认为籏本北郎是犯人。
也懒得做过多的解释,两人把真正的犯人带回餐厅后,毛利小五郎果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复平静,装出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模样。
笹岛律低头浅笑,真没想到毛利大叔是一位戏精。
籏本麻里子在得知自家丈夫不是犯人的时候,高兴地直接从座位上窜了起来,兴奋地看向自家儿子:“太好了一郎,这样你父亲就可以拿到籏本家的财产了,你也会是未来籏本家的当主”
籏本一郎皱起眉头感到不满,爷爷都还没醒过来,母亲居然满脑子都是钱。他出声反驳道:“母亲,我对继承家业没有任何的兴趣,我打算出国留学深造,想成为可以开办画展的艺术家。”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开什么画展能赚多少钱,果然还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籏本麻里子优雅地端起酒杯,只不过里面盛放的不是红酒而是鲜榨橙汁。
籏本秋江坐在领桌看向无名指上的宝石戒指,笑道:“姑妈,我们运气可真好耶~多亏了祥二叔叔,这样爷爷也会立马退位把钱交给我们来管理了。”
“哼哼,是啊,这样一来籏本集团就属于我老公的啦。”
留着刺猬头的籏本龙男语气不善道:“喂!难不成你们想要独吞爷爷的财产?”
“不用担心,我当然不会忘记分给你们一些的。”籏本麻里子已经完全沉浸在继承所有财产的幻想里,忽略了老爷子只是受重伤不是死亡。
作为外人的笹岛律等人都露出无语的表情,这一家人是真的没有救了,满脑子都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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