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使用了几乎所有的神力来拉紧和梳理世界的脉络,维持分裂开来的出生世界不至于崩溃,而现在还有众多的脉络线仍然攒在我手里呢!他是可以来修理我,可是他的周围还是有那位一直盯着的。如果我拉着这个世界拼命反抗,想必他也很难不露出一丝破绽吧?毕竟身为弱者也只有拼尽一切才能活下去啊。
如果你也愿意,我并不反对融合。我们在灵魂的问题上纠结了太久的时间。纠结到本应起点最高的我们现在已经被远远得抛在了后面。天照伸出右手与对面的天皇左手相对,肌肤相触,露出了别无二致的温柔微笑:他们都已经可以直面曾经压在所有穿越者头上的恐怖我们需要更进一步,虽然就像你说的现在并不是最佳的时间,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三位不可控制的存在,但是也没有关系!
我都已经快要迫不及待了!天皇贴进了对面的神明,目光迷离。
永远高踞于高天原最上方的天照大神的宫殿微微颤抖起来,幅度愈来愈大,连带着周围的土地上沙砾也开始跳动,漂浮空中的云朵拉拉扯扯,渐渐稀薄。最后整个高天原这个神族居住的空间都开始不稳定起来,离开了原地,遁入虚空,消失不见。
在宫殿里逐渐融合成一个人的天照/天皇,在陷入了无限期的沉眠之前,向着冥界的方向深深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走在三途川边的库洛洛摘下了一朵热烈似火的彼岸花,轻轻嗅了一下,接着放开了手,任由其飘到浊黄色的河水中,随水流走。
他微微抬起头,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接下来却又并不在意地继续前行。
非常感谢您拆穿了我的小把戏,却并没有当面苛责我。虽然您也有自己的谋算,令我不得不联系上我的半身天照,让她背叛了主神,让我们现如今处于奇妙的双面间谍的尴尬境况中,但是我依旧感谢您的宽容,让我可以活着回来,重归一体,恢复本我。
也许,这对于您来说是最能够获得利益的简捷有效途径,但是却不能否认您放过了我一马。也许等我再次醒来,会是永不再见。在这最后一刻,我也只能献上我的祝福,祝君武运昌隆!
表达了谢意的融合后的穿越者,步履蹒跚地走到了神座上,他两手搭在扶手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完全睡去,仿佛再也不会醒来。
奔跑在丛林间的火红色小狐狸停下了脚步,她昂起狐狸脑袋,在这深夜的密林间,对着清冷的圆月,吐出一声长长的清啸。
你很伤心?因为她的离开?安倍晴明死皮赖脸地又出现在红狐身前,小狐狸转过头来,冷肃着一张脸,仿佛之前各种生动的情绪一瞬间被剥离出来,回到了那个永远冷静,算计一切,只为了逃离九州之劫的自己。
你还要去做什么,晴明?红狐的声音不咸不淡,情绪毫无波动。
去奴良家。安倍晴明并不在意,他轻笑一声:当日的幸存者里面有一位非常可疑。
其实他一直就站在我们面前,甚至是在一切开始之前我们就已经知晓了几乎有关于他的一切。所以便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他。安倍晴明摸了摸下巴,笑得狡黠:哪怕是他一出场就是和我们当初最怀疑的那位奴良鲤伴在一起。
红狐的眼光闪了闪:你是说
对呀!安倍晴明一拍手:他就是我们的主角大人啊!
奴良6生!
欸?恢复了学生生涯的奴良6生小小地咳嗽了一下:有谁在念叨我么?
这位有着温暖橘黄发色少年顶着水汪汪的双眼,对着望过来的老师尴尬一笑,他尽量忽略着另外两道来自自家妖怪的盯视,摸了摸脑袋,继续傻笑。
他侧过头,藏在镜片底下的眸子深处闪过不可见的锐利光芒:呀嘞呀嘞,暴风雨快要来临了么?
犬夜叉世界。
安静地端坐着的姜子牙睁开了眼,他离开了不知道多久都没有离开的蒲团,他走上前去,抚了抚石桌上的棋盘,星空中星星交轨划过的深邃场景消失不见,失去了所有灵力的棋盘就如同天下间最普通的围棋一般,再无特殊之处。
他走进百无聊赖的某个大狗,这位曾经的西国首领摆弄着手里的水镜,再次偷偷地窥视着自己的儿子,并毫不知耻地又一次捉弄起来。
看样子玩得挺开心的嘛!
姜子牙从背手伸出手,学习大狗调戏自己的儿子那样,揪住了他的耳朵,用力地扯向了自己。
被拿捏住了弱点的大狗嗷嗷地叫着,几乎飙出了眼泪。
他可怜兮兮地转过头来,看着难得起身的姜子牙,满脸控诉。
姜子牙收回了右手,同时不动声色地移开了不小心踩在了大狗尾巴尖上的左脚,他冷淡地瞟了一眼抱着尾巴的大狗:你可以走了。
谈到正事的大狗正襟危坐,眼珠子转了转:你的事情完成得怎么样了?
犬大将,你的主人派你过来我这里,既是为了保护,同时也是为了监视,这我都是知道的。不要以为我不知晓你用这水镜晃过我几次!姜子牙挽起衣袖,伸手拂过衣襟:你也不用从我这里打听些什么,将你的胡乱揣测收回去,能够为你的主人考量的心是好的,可是要懂得收敛,不要表现得太过愚蠢,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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