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里已经把褚璇玑揪出来,狠狠的暴捶一万下了。
后面的半年可怎么办?看起来事不大,可没结过婚的人,怎么能理解她的无奈呢?唉!真是令人郁闷啊!
这一夜,风素心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直到三更天,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她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意识有点不清楚,朦朦胧胧中,好像看到禹司凤在脱她的衣服,然后他整个人就压在她身上,她恍惚的把此时当成是刚结婚没多久,正处于蜜月期不知疲倦的时候,她也就默默的从了他接下来的前戏。
直到船快要入港的一瞬间,她猛的睁开眼睛,算是彻底清醒过来,用力一把推开他。
风素心看着身侧的禹司凤双颊绯红,凤眸内有些充血,一脸痛苦的凝视着她,她赶紧装作没有完全清醒,半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嘟囔道:哎呀,好困啊说罢转过身,砰的一声栽在床上。
她面对着床内侧的墙壁,无奈急的是龇牙咧嘴,身子却动都不敢动,就怕禹司凤突然质问她,过了一会儿,她察觉到身侧的禹司凤似乎躺平了身体,也一动不动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从窗外反射到床内侧的墙壁上的阳光,在慢慢的往上移动,她看着那抹越爬越高的光线,知道此时已经是正午了,可身边的人一动不动,她也不敢动弹,又等了一会儿,身体因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有些麻木酸痛的时候,她才轻手轻脚的转身,悄悄看向身侧的禹司凤,待看清后却是吓了一跳。
只见他睁着双眼,双眸呆滞的看着上方的床幔,双颊依旧绯红,却是面无表情,被子盖在腰身上,他的双臂露在外面,双手交叠的按在小腹处,看样子他应该是一直保持着这种姿势,不睡也不起,就这么直挺挺的躺着。
司凤?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想想昨天情人咒发作二次,虽然不会致命了,但那一口一口的血吐的触目惊心,也不知道会不会损伤五脏六腑。
这么一想她也急了,赶紧坐起来,就准备掀开他的胸口衣看心脏处有没有什么异常。
禹司凤就在她快要碰到自己胸口时开口,声音带着丝暗哑:与情人咒无关,他斜眸看向她,眉心控制不住的微微一颤一皱,又隐忍道:我哪里不舒服,你还不知道吗?
风素心下意识往他身下一扫,赶紧撇开视线,抬腿就想越过他下床,一边掩饰道:那个,司凤,你也饿了吧,我去让店家送些吃的啊!
她还没说完,就又被他紧紧压在身下,听他压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我好想你,你就不想我吗?嗯?
最后那声嗯,带着思念狂恋后的隐欲和沙哑,让她身子酥了半边,却仍旧保持着一分清醒,咬了咬牙,在他怀中猛的消失不见。
禹司凤怀中顿空,重重的趴在床上,磕痛了某个难以言说的部位,痛的他深深蹙眉,不过也把火给瞬间败下去了。
风素心出现在门边,已是穿戴整齐,颤巍巍的扭头瞅向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却侧着脸直勾勾盯着她看的禹司凤,顿时吓得是心肝乱颤,颤了颤嘴唇,说:我出去叫人送早饭说罢赶紧转身,却听到禹司凤低声道:
慢着。
她一回头,却看到刚才还就只有一个茶壶两个杯子的桌子上,出现了琳琅满目的吃食和礼品,她抬头看向禹司凤,却发现他已经站起身,将一旁搭在床架子上的衣服拿下来,优雅的穿戴着,她看着他低着头,纤细修长的手指搭在腰间,慢条斯理的系着腰带的同时,嘴里还在说着话:今天带我去你的师门拜访,将桌上这些点心和礼品都送过去。
不,不行!她一惊,连连摆手。
禹司凤系腰带的手一滞,抬头看她,俊美的面上,带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你要知道,我们门派规矩严,所以我们才,才各个法力高强啊。她看着他,嗫嚅着嘴说,感觉自己这话,无论说多少遍,那都是无懈可击的,可今天禹司凤偏偏不买账,只见他垂下眼眸,继续慢悠悠的穿着衣服,幽幽道:
你现在已经是我离泽宫的人,我身为离泽宫大宫主,又是你的夫君,自然有权去你门派拜访,若惹你师父或师兄,他说到师兄这俩字时顿了一下,穿着衣服的手蓦的一收紧,面上却仍是一派平静,接着道:
若惹他们生气发怒,我就带你离开,总归以后有我一口吃的,便不会饿着你,这师门,不回也罢。
风素心听完后脚下就是一个趔趄自家夫君这是打算破釜沉舟了!乖乖,这可该咋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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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这边风素心正与禹司凤胶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边一处山洞里,褚璇玑已经幽幽转醒,坐在地上,双腿并拢,双手抱着双膝,呆滞的仰头看着洞外碧云如洗的天空,一句话也不想说,就这样过了很久。
无支祁蹲在她身侧,看了她大半天,无奈的撇了撇右侧唇角,慢慢的站了起来,捶了锤蹲麻的双腿,无奈道:璇玑姑奶奶,你到底要发愣到几时啊?
一旁的元朗也已经将扇子扇了半天了,身子是越扇越冷,心头的火却是越扇越大这妮子,要不是看在她是魔煞星罗喉计都的元神,他早就拎着她的领子吼她个满脸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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