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炸、、药是雅、文买来的,现场人都没了就是一个死无对证,死了也是白死,追查不到她的头上。基安蒂犹豫再三,最后,她还是克制住了这个诱人的念头。有些遗憾地瞥了一眼,如果贝尔摩德在下面,她一定克制不住。
先拆弹吧,琴酒似乎是放弃了这个任务,他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他觉得这个任务是他加入组织以来经历的最玄妙、奇怪的一次任务,让他由衷感觉到心力憔悴。
他瞪了一眼安室透:你去。
安室透看着那个炸弹也觉得心里毛毛的,他谨慎地审视着琴酒,没有动弹。
放心,炸、弹拆掉之前,我不会离开这里。琴酒冷笑,他的确想把波本一个人留在这里拆弹,自己先撤走。毕竟,谁清楚波本拆弹技术怎么样,万一技术不好,误触引爆了,被炸死了,多冤啊。
但这个念头只能想想,波本绝对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他肯定打定主意,只要自己想提前撤,他就不拆了。
哎,我这不是有些胆小吗。安室透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露出一个笑脸,声调非常矫揉造作,如果留我一个人,和一堆炸药一起,我一定会害怕的,一害怕就不知道会不会手抖,万一剪错线了
这话把琴酒恶心的够呛。安室透说完之后,没有等琴酒回答,就把倒在地上的加西亚翻了个身,开始拆线了。琴酒一噎,为自己的性命着想,他暂时还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先咽下这口气。等拆完了炸、弹,一起算总账!他冷漠地想着。
安室透听见琴酒这边的动静,稍微舒了一口气,如此一来,景光那边就安全了。他伸手将加西亚身上遮挡的衣服拆掉,仔细观察那上面的结构,理清楚结构,将那些引线一点一点剪掉。
琴酒转过来,站在加西亚的另外一边,算是监视。他也会拆弹,但没有那么擅长,很多时候都是暴力破解,整体来说算是野路子,比不上科班出身的安室透。他观察了十几分钟,对安室透的水平有了估计,心稍微放下来一点。
一时间屋子里只能听见细微的咔咔声,是小刀切断引线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室透缓一口气,擦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一直到现在,他将整个炸、、弹从加西亚身上拆下来,去掉了心跳感应装置,才发现有哪里不对。他的眉毛皱起来。
这这
一直闭着眼睛,似乎昏倒在地上的青年忽然睁开了一只眼,对着安室透眨眨眼,一笑,做了一个嘘的表情,然后瞬间将眼睛重新闭上。
!!!安室透大受震撼,他的动作没稳住,手哆嗦了一下。
琴酒因为角度原因,没看见加西亚的脸,但他注意到了安室透的动作,眉毛微皱:怎么了?炸、、弹很难拆?
啊,后面的结构有点复杂。安室透含糊不清地解释道,然后连忙补充,就是有点费时间,我有把握直接拆掉的。
琴酒瞟了一眼安室透,算是肯定了他的说法,稍微点头:嗯。
安室透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这个炸、弹多半是假的,心下大定,然后开始了慢吞吞地划水拖时间。他的表情非常慎重,似乎真的面对一个非常复杂的新型炸、弹一样,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凝重。
琴酒眉头微皱,他低头再次观察那复杂的引线,但实在看不出来什么名堂。毕竟一直以来他学习的都是如何杀人、如何指挥别人杀人、如何用炸、弹,更何况加西亚对他的水平知道的很清楚,特意挑选了一个他最不熟悉的类别的炸、弹。
他不是没有想过,雅文可能是在骗自己,但是命只有一条,他又不是雅文那个疯子,犯不着为了一时意气赌命。
死于势均力敌的生死搏斗是一种享受,猎杀游戏也是一种享受,他喜欢游走于刀尖上的感觉,但被疯子抓住同归于尽可不在他的接受范围内。
另一边,诸伏景光拉着玻利瓦尔在黑暗中飞奔。
根据玻利瓦尔和其余几个人的对话,诸伏景光顺理成章地得到一个结论,自己的boss是误入□□火、并现场的普通平民。
他因此注意到了加西亚给他暗中发来的讯号,迅速明白了对方的想法。诸伏景光考虑到无辜的玻利瓦尔,暂时咽下了被加西亚殴打的那口气,和他达成合作。
在他看来玻利瓦尔那番话的确很有说服力,但组织一群疯子,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所以他在打算逃走的时候,理所当然地抓走了玻利瓦尔。
对方太重要了,如果真的因为他的原因,不幸被牵连到遇害,因此造成了巨大灾难那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等、等玻利瓦尔被拉扯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们两个人直接从八楼跑到了三楼,一路飞奔。这种全力冲刺一千米跑的刺激,玻利瓦尔不知道多久没有经历过了。
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玻利瓦尔也是满肚子牢骚说不出来,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策反琴酒,再收买他的剩下几个小弟,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呢?
他眼尖地发现跑过去的时候,地面掉落的血点,忍不住加重了语气,停下来,用力扯住诸伏景光:你还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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