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定一个年限如何?玻利瓦尔商量道,试探地给出了这个建议。
我想请你为格里德工作五年。正常的工资照付,但是会取消分红和奖金,用来支付之前的账单。五年之后无论是否还完了账单,这件事情就此结束,一笔勾销。玻利瓦尔看着对方,语气格外诚恳。
你觉得如何。
这怎么好意思。安室透将脸上的惊讶调整好,面带正色,这个条件您太吃亏了吧?
毕竟经理的工资一年几十万,分红和奖金要看负责的整个部门或者品牌的营业额,食品这一块格里德是新手,明显前几年挣不来什么钱。就算按照最大的假设,一年能分两百万,五年也还不完那份医药费。
说起来,前几天那个专家来得时候带来了好消息,说自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需要那位专家亲自主刀手术,估计医药费又要翻倍了。安室透盘算着,恐怕还真是把自己和景光两个人都卖了也挣不来那个钱。
据他了解,那些专业保镖因为雇主受伤了,支付的医疗费和后继养老费用也没有这么离谱。
当然,主动花钱请医生过来的加西亚是十分愿意的,在他看来只要这个伤不在玻利瓦尔身上,花再多的钱他也是高兴的。玻利瓦尔对此也是非常赞成的,全面支持。所以导致目前医疗花费好像流水,哗啦啦的。
但在安室透看来就是玻利瓦尔和格里德太厚道了,竟然这么尽心尽力地找医生,并且还愿意全额报销。他觉得自己是来格里德混饭的,景光更是一个混进来、还不知道未来会做什么的间谍,享受这么好的待遇实在是让他良心不安。
我相信你的能力。更相信你头上的光环。玻利瓦尔露出一个笑容,万一功夫饭火了,一年可以赚几千万几个亿,你答应我的这个条件,你可吃大亏了呢。
而且,不论怎么说,绿川先生对我来说可是救命恩人。当然您也是,我听奥尔加说了,之前多亏了您的热心帮助,我们才能从那次恐怖袭击中逃脱。
我没有什么本事,不能分担他身上的痛苦,哪怕催促了警察好几次也抓不到当时的犯人。但至少还有些余财,希望能表达一下我的感激之情。玻利瓦尔说着脸上有些不自然,握住安室透的手,语气更加诚恳,这话对我来说有些太羞耻了,如果是绿川先生站在这里,我可无法说出口。
安室透一脸的不自在,毕竟他就是当时犯人的一员,而且还是主犯之一。现在被受害人这么感激,更觉得非常别扭,几乎要用脚趾抠出来三室一厅,实在是大写的尴尬和窘迫。
这
请您务必要收下这份协议,如果您和绿川先生一直拒绝我,我也很难坦然入睡。玻利瓦尔的最后一句话带着点意味深长的味道。
安室透想要拒绝的话被卡在了嘴边,再也说不出口,毕竟对方有理有据,只是想用钱表达一下感激之情,有毛病么?没毛病。
玻利瓦尔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确了。他几乎是在反问,你们一直拒绝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后悔当时的所作所为了?还是因为这件事受伤了,所以在埋怨我?或者觉得这个感谢不够?想要更多的东西?
之前他代替绿川光来工作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但现在意识到,自己当时的行为可能被对方误解了。
玻利瓦尔将绿川的工作交给自己很可能是误会了,以为自己在凭借救了格里德总裁的恩情,换取一份好工作,所以才会如此自然地将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自己这个没什么经验的外行,可能根本就是在找个借口给自己送钱,觉得这个产业链搞砸了也没啥事
想到这点安室透脸上带着一言难尽。彻底理清楚了对方的想法,安室透也没有犹豫,直接爽快应下来了。
那就按照您的安排了。他嘴角向上,弯出一个笑容,boss,感谢您的信任。
玻利瓦尔确定对方接收到了自己的意思,也回了一个诚恳的笑容。
真是一个老实人啊。
双方内心的感慨奇迹地重合了。
等到签完那一份在安室透看来完全是给自己送钱的协议,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告别玻利瓦尔,离开办公室。
安室透揉了揉眼,最近他天天白天来格里德打工,中午去看住院的景光,晚上还要定时定点和那个家伙出任务。如此反复每天只有两三个小时休息,哪怕早已习惯了多线作战的他也有些受不了。
他觉得格里德哪里都不错,人好,氛围也好,但就是工作太多了啊!他还不是正职工,仅仅是帮景光分担,这一份工作竟然比他的三份兼职加起来还要累!有的员工进公司就是划水摸鱼,可格里德的员工格外忙碌。文件从早堆积到晚,连吃饭的时间可少到可怜。
安室透如此想着,来到格里德餐厅,里面的那些厨师见到他来了纷纷笑着对他打招呼。
他将景光的这一份工作也接过来了,这些厨师一直在非常热心地劝他不用如此。但他觉得做饭又不用费脑子,还可以调节心情,就顺手来帮忙了。
今天做三明治。安室透也笑着回应他们,他接过帮厨递给他的围裙,系在腰上,然后开始洗手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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