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这种混吃混喝呆在组织的人不一样,以前的马丁尼可是货真价实的马丁尼,马丁尼撞了撞波本的肩膀,示意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可不是质疑若林春凉邮件的真实性,组织之前不也威胁过软件开发工程师制作一些可以颠覆世界的程序吗?虽然那是琴酒和伏特加在负责,我不清楚具体事项就是了。
波本对这件事也略有耳闻,贝尔摩德也有所协助,现在还没有出成果。
我会在力所能及的范畴内给予你们协助。若林春凉端起咖啡,状似无意般提到,对了,尤金也问过我这个东西,虽然我没告诉他关于你的事情,但根据他的情报网,查出什么也是迟早的事情吧?
尤金?我还认识什么尤金吗?马丁尼先是面露茫然之色,随后立刻反应了过来,立刻惴惴不安起来,您是说卡慕?救命啊,他最近不是和琴酒在一块儿,去美国治脑子了吗?
马丁尼随时关注着琴酒的动向,组织里的其他人大概对他们的龃龉有所了解,跟看戏一样不吝啬向他透露琴酒最近的动向。马丁尼自然就是能躲就躲,也顺带着了解了一些其他人的行踪。
卡慕是在不久前被吸收进组织的,那个时候波本和马丁尼在执行另外的任务。波本事后隐约听贝尔摩德提起过,是个自己递上投名状的天才研究员。
波本视听说他的性格很不好,是和马丁尼完全另一个方向的不好。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组织也参与了进来这件事上。
说实话,要是在之前波本对马丁尼的秘密更感兴趣的话,现在的他觉得更重要的或许是那个被留下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会让神秘学事务所和组织的成员一起行动起来,虽然目的不同,也想要得到它?
日本公安并没有任何有关的记录。
也许是他的表情有些明显,若林春凉轻轻吹了口泛着热气的咖啡,抿了一口后放回桌子,又从抽屉里抽出一张文件,沿着桌面推了过去。
我可以给你们参与进这件事的调查员名单,但是希望你们能保密,事务所的调查员原先并不互通也许你们可以试着向他们寻求协助。
见他们接过了名单,若林春凉又有些严肃地说道:他们之中的一些人算得上危险,请务必注意这一点。
看着名单上的名字,波本有些意外地挑起眉,他看了眼旁边一脸乖巧的马丁尼,大概了解了相互独立的调查员应该不清楚对方的身份这件事,但这也同时意味着
即使向其他调查员寻求帮助,也不一定能成功是这个意思吗?
你比马丁尼要聪明,若林春凉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虽然这句话让旁边的马丁尼愤愤不平,我能提供的帮助也就这么多,要怎么做取决于你们自己的判断。
收起名单,波本审视起面前的教授。
半晌后,他问道:既然是你发出的消息,证明你对这件事有一定的关注度。你的目的也是马丁尼留下的东西,但看起来你并没有自己行动的意思,教授。
这句话几乎算得上诘问,翻译一下就是你这不就是在利用调查员达成自己的目的吗?。
喂!马丁尼立刻拉住他的袖子,似乎并不想让他继续用这种不客气的语气说一些冒犯的话。
我不否认。若林春凉还是之前的那副温吞的表情。
但波本不明白的是,他怎么就能保证所有的调查员都没有自己的心思。
拿到令组织都垂涎的东西后,那些调查员就一定会将神秘学事务所当作第一优先级进行判断吗?如果牵扯到了太多,怎么断定他们会将最后的成果交到自己的面前?
看来马丁尼并没有告诉你神秘学事务所存在的原因。
波本看向马丁尼,毫不意外地得到了对方一个心虚的眼神。
我忘记了嘛,你又没有问我。马丁尼小声地狡辩道。
波本记得自己问过一些问题。
平时什么也不干,只是断断续续做一些组织安排的工作没问题吗?
我们教授纯纯放养,不管调查员这些。
他为什么会邀请你加入?
不知道诶,可能是看中了我的才华吧。
你每个月给组织报告了些什么关于事务所的消息?
上个月的你要看吗?这个月的我还在编。
在那之后,波本就不再在他这里打探相关的情报了,马丁尼的嘴很严实,不想回答的全部用胡搅蛮缠的说法混了过去。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波本又和马丁尼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出了一丝到此为止的意味。果然如他们所料,在接了电话后,若林春凉委婉地表示自己还有其他客人。
教授和他身边的黑猫一起目视着他们离开了房间。
我们现在怎么办?走出事务所后,马丁尼看向波本。
对这件事的重要性有了全新认知后,波本也一改之前边缘人的态度,主动起来的男人在行动力上基本可以排上组织前三。插在兜里的手轻捏着那份名单的边角,波本脑子里迅速过滤着与之有牵连的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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