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维谷。
是她对吗?琴酒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仓皇和逃避,冷酷地道,她还活着,在组织里,你若是想见她,就老老实实地听我的话做。
正义的警校生低下头,想要选择第三条沉默的道路,又被琴酒毫不客气地压住下巴,强制地抬起,尽管灯光没有变化,但那双黑眸里熠熠生辉的光芒却有了消散的趋向。
你在骗我他喃喃道,声音沙哑微弱,她不可能会在这个地方,她明明想要成为警察。
千代谷彻为什么考警校?还有一个原因。
他相信早织终有一日会找到他的,而那时,他们两人可以共同站在阳光下,穿着警服,做着满足公众利益的事情。
这是他们从小的约定。
青年眼中还闪烁着固执且愚蠢的信念,甚至对照片的真实性都有了动摇,肩膀上外渗的血液让他的状态愈发差劲,也告示着这场精神折磨不会有太久的时间。
他闭上了眼睛。
琴酒简直快被他这掩耳盗铃的行为气笑了,他再次用枪对准了不远处的那个人,用冰冷的话语击碎妄图逃避的警察:只要你扣下扳机,我就让你与你姐姐联系。
届时,一切真假自然就分明了。
第66章 警校尾声
[啊啊啊啊!!!为什么要杀我?人被刀就会死啊!(捂嘴哭.jpg)]
[草, 几天没见白彻我是很想他,但是不代表我想见这种样子的toru(神情恍惚.jpg)]
[老贼:你是要这只白猫猫,还是要这只黑猫猫, 还是要这只混色猫猫做梦吧,一个都别想得到!(冷酷)]
[我淦!楼上你是人吗?]
[琴酒给爷死!呜呜呜你怎么敢的啊!拿toru视若生命的姐姐和坚守的正义二选一, 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更难过的是琴酒其实说的没错,不管怎么样, 早织现在确实就是神索,而对这个卧底来说,死亡也是最好的解脱]
[呜呜呜所以就我一个人不在状态内吗?我觉得姐姐跟基安蒂的关系真的好好啊, 第一次见她表情那么柔和]
[闭眼,那之后正邪两难择,姐姐估计也是个杯具]
[焯,我磕cp的笑容消失了]
[只能说toru哪怕平时表现得再强大,他还是一个刚刚成年、还没正式入职的警校生,想要跟组织对刚难度也太大了, 走到这一步只能说是合情合理]
[呜呜呜问题是toru真的会下手吗?虽然知道他变成黑彻肯定最终是动手了, 但是现在对于他来说,这是足够击碎整个人格的抉择,不敢看]
届时, 一切真假自然就分明了。
房间内又一次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只能听见处于濒死状态的卧底急促的喘息,鲜血一滴滴顺着指尖落到地上, 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旁边银幕上的两人近乎是面带微笑地望着他们, 像是居高临下的审判者, 等待着阶下囚做出最后的忏悔宣言。
黑发青年死死地闭着眼睛, 眼界上不知何时蹭上去的一抹血痕与先前的泪水相融, 将他本就浓密的睫毛纠结在一起,连睁开都要面临重若千钧的压力。
男人的手指很冰,像是某种刑场上带着关节的器具,死死地将他的手禁锢在半空中,连条件反射的瑟缩都做不到,手指被迫搭在了扳机上面,伴随着滑腻的血液,仿佛稍有不慎就会手滑扣下。
手滑
可怖的想法如同阴影中的蛇一般,从猛地从他脑海中窜过,瞬息消失在一片空白中。
快点!
琴酒终究是等得不耐烦了,原本还参与的欣赏在青年的优柔寡断中消磨殆尽,只剩下满满的烦躁。
他迅速对准远处的那个身影,裹挟着青年冰凉纤长的手指,径直扣下扳机。
砰
清脆的枪响在这片空间内回荡,冒着烟的弹孔在米白色的门上留下了一个硕大的黑洞,头顶白炽的灯光顺着洞口透过去,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光点。
他打歪了。
黑发青年受伤的左臂不知何时抬起,有些颤抖地搭在枪上,两只手上下将琴酒的手包裹,用尽全力地往旁边撇,愣是在千钧一发之际阻止了他的动作。
你,做,梦。
他再次一字一句地重复了这三个字,重新睁开的眼睛亮的惊人。
没等琴酒再说什么,他直接低下头,一口咬到琴酒搭在他身上的左手手腕上,趁后者吃痛时抽出没有受伤的右手,一拳就往他的脸颊打去。
他们所在的位置旁边就是架子,留下的空间并不大,再加上青年伤的是左臂,为了辅助他射击,琴酒并非使用惯用的左手,而是用较为别扭的姿势站着。
尽管琴酒迅速反应,还是被包含着怨气的一击扫到下巴,顿时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咔擦声。
他迅速松开手后撤,幽绿眼眸中杀气一闪,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伤,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也发起了攻击。
银发杀手毫不犹豫将枪往身旁一抛,徒手去抓千代谷彻的肩膀,后者似有反应的向下一蹲,直接坐回了椅子上,躲过了这一击,顺势屈肘对着琴酒的腰腹处袭去。
一开始的示弱仿佛是一场梦一般,恢复了些气力的青年自知今天不能善了,宁愿选择最危险的方式激怒野兽,也不愿做出违背原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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