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望望,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有他所说的当事人正慢条斯理地擦了擦眼镜。
看来是错觉吧!
其他同学识趣地离开后,空间就留给了并不急着回去的警校组,大家默契地拉了板凳过来,团团围住中间。
呼太久没见,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
降谷零揉了揉眉心,心中甚至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笑了笑,紫灰色的眼眸紧紧地盯住青年,仔细扫描着:不过能回来真的太好了。
那目光过于炽热,让当事人不由得动作一顿,黑发青年有些无奈地道:要在教室说吗?不如回寝室
就教室吧。伊达航走过去把门关上,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今天下午也没其他的课了,可以慢慢聊。
莫名有了三堂会审的错觉,想起自己需要达成的计划,千代谷彻有些紧张地推了推眼镜。
那就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吧。萩原研二看着他的动作眯了眯眼睛,笑道,比如toru你先解释一下,怎么突然戴眼镜了?
这个啊,醒来以后感觉视线有些不清晰,医生便建议我先戴一段时间的眼镜,还给我配了眼药水。
说到这,千代谷彻从口袋里拿出一瓶小巧的眼药水,解释道:可能是受伤的时候撞到哪里了吧。
医生说没事?松田阵平皱着眉,如果伤到视力的话,很影响之后的分配。
千代谷彻摆了摆手,笑着道:没事啦,估计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似乎是真的有些不舒服,他微微眯着眼,有些乖巧地坐着。
窗帘不知何时被某个贴心的同学拉上,只露出一条细缝,丁达尔效应的作用下,径直穿过桌椅落到几人的中央,像是一条柔软的光带。
千代谷彻的肩膀被照亮了大半,反倒显得其他地方阴影更重。
几人莫名陷入了一种沉默。
明明只是分开了一个月,但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隔阂横亘在他们其中,甚至比初见时更显得尴尬。
又或者说这种隔阂并非是他们的本意,而是对面这个人下意识地将他们排斥出去,带着连他本人都没有发现的冷淡。
诸伏景光想起刚才萩原研二跟他说的事情,深吸一口气问:toru,这一个月你到底在哪?还有那个掳走你的男人是什么身份?
那个组织的事情必须保密,在松田阵平等几人未知的情况下,他没法直接问,只能先旁敲侧击。
具体身份我也不清楚。黑发青年皱了皱眉,回忆道,那天在医院里遇袭后我就昏了过去,之后很长时间都处于一种很朦胧的状态。
等我真正清醒过来,已经又在医院了,羽塚警官说让我好好休养,今天才放我回来。
意思是中间的事情都记不清吗?降谷零追问。
千代谷彻点点头:醒来的时候大概是一个星期前吧?没怎么仔细注意时间。
他有些苦恼地道:中途还做了很多次检查也不知道他们查出了什么。
青年的表情实属困惑,仿佛就如他所说的那般,这一个月就像在做梦,在迷茫中便轻而易举地消磨了时间。
这回答把还有一堆疑问的几人全都给堵了回来。
萩原研二笑着道:嘛,反正你没事就好,礼物什么的我们都帮你收回来了,就是班长的那根手绘钢笔的墨水可能需要重新换,毕竟都放了一个月了!
伊达航刚想说话,被坐在他旁边的诸伏景光瞬间掐了下后腰,强行堵了回去。
诶?是手绘钢笔吗?千代谷彻撇了撇嘴,无奈地道,hagi你这都能记错,明明是莳绘钢笔啦,金银边儿的。不过说起来换墨水你们都不知道帮我洗一下吗!
这还不是小阵平这个笨蛋说要原模原样地放着等你回来啊!萩原研二用肩膀顶了顶坐在一旁卷发青年,一脸调侃。
后者直接炸毛道:谁知道里面有墨水啊,你又没跟我说过!
当时还不是某人一脸如丧考妣的样子,害得我都不敢多嘴。
你现在闭嘴吧!
降谷零轻咳一声:其实也没那么严重,顶多就是松田眼圈黑到被鬼冢教官询问是不是弄了非主流烟熏妆
啊啊啊,你也闭嘴!松田阵平炸毛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做了什么!toru我跟你讲这几个家伙他们
松田阵平话还没说完,坐在他旁边的萩原研二和降谷零不约而同地伸手堵住了他的嘴。
我们还是进行下一个话题吧!他们异口同声地道。
诸伏景光和伊达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然后在想起自己的黑历史后,也只能拳头抵住嘴遮掩起嚣张的笑容。
这场景在入学后已经不知道复刻了多少次,只是一开始只是在旁边笑的青年之后也参与了进去,与几人斗嘴得不亦乐乎。
千代谷彻有慢半拍地也跟着笑,见几人看来,他连忙掩饰道:话说今早是怎么回事?看你们几个难得分头行动。
还不是碰到个中途突发疾病的司机,后面还有个倒霉的保险栓被勾住的老夫妇的车降谷零叹了口气,抬了抬自己被上了层夹板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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