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博士:哎呀新一,是你呀。
柯南:博士,你为什么还活着?
阿笠博士:你这都叫什么话。
直到已经住进博士家的灰原推门而入,柯南才从对方口中得知一切都只是玩笑,这位前组织成员故意给他送来了个大惊吓。
对恶作剧一事心生不满的同时,柯南也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变小的这段时间虽然把毛利小五郎的名气在全日本打了出去,却没能接到任何和那两个黑衣人有关的委托。
如今化名灰原哀的女人不仅告知了柯南他服下的药物的名字,还提供了不少信息。让柯南对组织的调查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虽然比起柯南主动出击的态度,灰原更偏向于消极的龟缩躲藏。
但不管是柯南还是灰原,他们都没想到在不远的半月后,会有一次堪比核爆的大冲击在路上等着埋伏他们。
那是一个明媚的午后,早早放学的少年侦探团结伴走在要去阿笠博士家的路上,灰原拽着肩前的双肩包背带,仰头看向浮云卷云的天,她有些想念姐姐了。
姐姐
轻声呢喃,吐出的尽是思念的形状。
好好活着,就是对你姐姐最大的回报。
双手插兜,柯南从侦探团中放慢脚步,停留在灰原身侧。他沉闷低头,莫名其妙就开始反光的镜片显得他深沉神秘。
灰原扭头看向身侧和她沦落到同样命运的高中生侦探,放柔了眉眼。自从组织逃离后便终日惶惶不安的心得到片刻安宁,她正欲抿开个笑,却突然瞪大双眼,瞳孔缩小,身体也跟着颤个不停。
就在刚才,一辆黑色马自达从柯南身后经过。被降下的副驾车窗内,原本正在摆弄手机的井上千束用碧绿色的眸子瞥了柯南一眼,而后蹙眉死死凝视向灰原哀。
直至车子一路向前,灰原哀和井上千束互相消失在对方的视野,颤抖的茶色女孩都没能从恐惧中脱身,额头更是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般细细布着一层汗。
嗯?柯南自然也注意到了灰原的异样,他眨着眼满是茫然:你怎么了吗,灰原?
我、我看到了
灰原埋着头不停颤抖,脸上血色全失,手指也紧紧拽住衣角。太过恐惧,就连吞咽口水时喉咙都会跟着一阵发紧。
深呼吸几次,灰原才继续道:刚才从你身后经过的车上,坐着组织的女人。而且她在看到我时,露出个危险的笑。
在井上千束即将从灰原视野里消失的前一刻,一头温柔波浪卷的女人舒展眉头,勾唇笑得意味深长,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般。
什么!?
错愕的同时迅速扭头,但街上车水马龙,载着千束的车子早已消失在街角不见踪影,柯南只能一无所获。
那个女人是谁,车子是什么型号!她去了哪里!
用力拽灰原的肩膀,柯南甚至不在乎自己的行为是否会再次吓到灰原。他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眉头也拧成个川字。
灰原被推得晃了下身子,瞪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写满恐惧,像失了魂般张着泛白的嘴唇却挤不出一点声音。
灰原!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她在组织里也没有代号,我只知道她负责监视我和我姐姐的会面。
双手紧紧握在胸前,手指揪紧了领口的衣料,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确认自己还活着。
她稍作停顿,灰原吞咽下一口唾液,深吸一口气才继续道:刚才对我笑了。
工藤,怎么办,我怀疑我已经暴露了。
灰原哀不记得也不认识井上千束。
她们第一次见面时井上千束尚未从警校毕业,灰原也才不到十岁。人这一生会与无数人擦肩而过,就算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也不可能记得七年前进在乌丸集团一面之缘的路人,哪怕当时井上千束曾试图对灰原搭话。
更何况七年前千束还简单如白纸,身上缠绕着淡淡的疏离感和温柔。后来经历了与黑暗的漫长缠斗,井上千束学会了伪装,面对组织相关人员时用阴恻凶狠做自卫的獠牙。
巨大的差距变化更让灰原无法把负责接送、监视她与姐姐见面的组织成员与七年前曾微笑着问她名字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后来从美国留学归来,灰原被组织压着把时间全都投进了药物研究上。偶尔空闲了,她更愿意选择喝茶逛街或是追追综艺这种不需要带脑子也不会压抑的消遣方式。
法制栏目可不会让人心情愉悦,灰原自然不会特意去收看。重新回归警视厅后,井上千束也再少上电视,于是灰原更不可能通过电视得知千束的真实身份。
哪怕网络上至今还能搜到几年前千束和机动队恶犬一起登上日卖电视台的表演秀,但大浪淘沙,甚少有人会翻出老综艺反复回味,除非它真的特别经典。
灰原的一番话在柯南看来无异于惊天噩耗。
一个组织成员而且听灰原的意思,对方似乎挺受组织内某两位中高层的宠爱。对方发现了灰原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如果对方已经开始怀疑灰原的真实身份,意味着组织很可能会对灰原周边所有人展开调查。首当其冲便是和灰原关系最为亲密的关系网,比如说,江户川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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