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缱心疼地抱住子玑:“是朕让帝妃受苦了。”
云子玑趴在他肩上说:“其实我也没吃什么苦。”
湛缱忽然发现子玑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声音怎么这么沙哑?”
云子玑:“沈勾没告诉陛下吗?我有些上火。”
湛缱急道:“怎么又是受凉又是上火的!?”
帝妃像做错事的小孩般,乖乖承认错误:“二哥做的烤肉太好吃了,我没忍住吃了十几串,就...上火了。”
湛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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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又怪我?
最近都是 不普通且很自信·浅
第59章 总摆君王的架子
一直到上早朝的时间,湛缱才从未央宫离开。
只要抱抱子玑,和他说说话,湛小浅就能获得无穷的能量,支撑他继续完成整个计划。
他走在宫道上,正要回紫宸殿换上朝服,这时,周珩急匆匆地跑来:
“陛下!军营出事了!”
端兰族的战俘为了给端兰拓报仇,昨夜竟发起暴动,大营里的副将带兵压制,但碍于皇命在上,不敢真动刀枪,导致这群战俘得寸进尺,不仅重创了军中有功的赵副将,还烧了两个粮草营!
这事若发生在边境地界上,战俘反抗伤人倒也常见,派兵杀之即可,但此事发生在皇城的驻军大营里,就显得太荒谬了!
这无疑是在北微天下眼皮底下惹事,浑然不把北微放在眼里的轻蔑之举。再加上这群人是皇帝的母族,皇帝的旨意间接助长了他们的嚣张火焰,北微上下所有知情之人,心中都对湛缱这个异族皇帝生出了一致的怨憎。
此事就像一桶火药,埋在所有朝臣的心底,皇权在上,没有人敢做第一个引爆火药的人。
今日早朝的气氛尤其压抑,让坐在龙椅上的湛缱感到几分窒息般的恐怖,底下的臣子个个低眉顺眼俯首称臣,然而他们看湛缱的目光,却疏离陌生至极。
一整个早朝结束,无人敢提此事,湛缱竟也没有做任何批示,似乎是想轻轻揭过,包庇到底。
傍晚的时候,云非寒入宫,把这件事告诉了子玑。
“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现在外头民怨滔天,那些臣子心里也扎着这根刺,只是无人敢说罢了。”
云子玑神情凝重:“被打的那位副将伤势如何?”
云非寒:“听说差点被那群西狄人生生拧断了右腿,被士兵们救出来时,浑身是血,人都没有意识了。军中是碍于皇命才不敢对这群战俘出手,他们就仗着这道旨意下死手。皇帝今日又是这副态度,只怕整个军营的人心都要乱了。”
在皇城脚下,驻京的大营里,被一群俘虏骑在头上欺负,试问谁能忍下此等屈辱?!
“湛缱今日没有批示,军营里只得把那群战俘照常关押,吃喝照样供应着。”
云子玑攥紧手中的玉盏:“这群端兰人真是得寸进尺!不把他们处置了,边境的军心,北微的民心都要散的。”
云非寒问:“你想怎么处置?”
云子玑摔了手中的杯盏:“杀了他们。”
云非寒不置可否:“只是,驻京大营只听皇命行事,除非湛缱下旨。”
云子玑:“那是他的母族,他如果想处置今早早朝就会动手,湛缱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想维护这群俘虏,我就偏要把他们全杀了!”
云非寒:“你若真打定了主意,这样的事二哥代你去做就是。但是子玑,你可想好了,这样做等同灭了湛缱母亲的全族,他会恨你的。”
“恨便恨吧。”云子玑无所谓地道,“他近日总摆君王的架子,对我忽冷忽热,我早烦透这个人了。”
云非寒轻轻挑眉,他多希望子玑这句话是真心话。
从未央宫离开后,云非寒直接去了京郊大营。
军中主将领着他来到了关押端兰族人的营帐中,这群俘虏脚上被上了镣铐,关在一个巨大的铁牢笼中,饶是如此,他们依然是一副嚣张狂妄的嘴脸,丝毫不惧。
“北微人的命就像狗一样下贱,我们打残了你们的副将,你们的皇帝还得好吃好喝的养着我们,哪一天就放我们出去当座上的贵客了!”
一个端兰人粗鄙地冲云非寒道:“到时候,就让你们那位漂亮的帝妃给我们倒酒喝!!”
话未说完,云非寒已经抬手掐住了端兰人的喉咙:“帝妃心善,让我来送你们一程。”
咔嚓一声,主帅眼睁睁看着云大人徒手掐断了端兰人的脖颈,那人倒下去时,脸和后脑勺对调了位置,脖子拧成一股麻花似的,过了好一会儿,血才从他的嘴里滴落。
身经百战的主帅也惊愣在原地:云非寒不是文状元吗?怎么杀人能杀得如此干脆利索?眼睛都不眨一下?!
“帝妃的意思,这群端兰人全部处死。”
云非寒传达这道命令时,声音冷得跟没有温度似的。
主帅为难:“按理说得有圣旨。”
“照做就是。皇帝来过问,便说是未央宫的意思。”云非寒看了一眼四周遵守军法的士兵们,道:
“这几日,大家受委屈了,宫里的意思是,今夜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也不用给这群人留什么体面的全尸。”
“在北微的地界上,咱们的儿郎可不能被西狄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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