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峯说她这副脏乱的外表会引人注目,就让手下开车送她回去。
坐上车,她低着头,心绪很乱,一路忐忑不安,当车停到她住的出租屋楼下时,她才感到更深的惧意。
毒贩头子是临时知道她这个人,现场询问她的姓名,但毒贩头子的手下,则是提前了解过她的个人情况,包括住址之类。
她无言,推开车门下车,拖着疼痛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现在是凌晨一点,她脱掉脏湿的衣物,进浴室清洗身体,中途蹲在地上,手指探进小穴里去抠,看还有没有残留的精液。
未成年时期她还在长身体,遭受到孤儿院院长的强奸,生殖系统受过损伤,医生说她要做好终生不孕的心理准备。
所以她和路致豪做爱,从来不做保护措施,她也不担心强奸犯的内射会令她怀孕。
她听到医生的话,其实没有什么诧异或者失落的心情,她年纪也不大,19岁,还不能理解要孩子有什么意义,她和路致豪也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身体从里到外都洗了好几遍,易霜才从浴室里出来,熟练地在淤痕上涂抹肉开药物,她经常帮路致豪处理伤口,给他用的药都是好药,和看不懂名字的进口药,在这件事上她特别舍得花钱。
越到路致豪该回来的时间,她就越不安,脑子里是一团乱麻,连伤心难过都顾不上,忽然间,她猛地站起来,盯着空空荡荡的右手看了一会儿,然后快步去包里翻找,找出戒指盒子,盒子里面空无一物。
易霜如遭雷劈,路致豪送她的情侣戒指不见了。
她拼命回忆,忆起下班时候她把戒指戴上,所以包里的戒指盒子就应该是空的,戒指本来在她的手指上,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弄掉。想来想去,戒指最有可能遗落在那间海边木屋。
她整个人陷入一种绝望的呆滞状态。意外一件又一件,压得她要喘不过气。
直到手机响起特别设置的声音,是路致豪发来消息,解释他今晚要通宵打比赛,不回去了,附带一个晚安吻的动画表情,她才扑倒在床上,放声痛哭。
她甚至想要感谢路致豪今晚的不回家,留给她一个喘息的空挡,哭了很久,枕头湿掉大片,她太累了,趴在湿枕头上抽噎着睡去。
第二天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请了假,易霜决定鼓起勇气,再次回到那个危险的地方,只为了找到戒指。
沿着记忆,她果然找到那所木屋,躲在远处观察了一会儿,确认里面没有人,她才敢接近。
先是在木屋附近找,找她逃跑过的那一段路,没有找到戒指,她再进到里面去找,此时里面已经人去楼空,血迹都清理得干干净净,和其他的遗弃小屋没什么两样,难以想象昨晚就是在这里死掉了好几个人。
她开始认真搜寻每一寸地板的空隙,祈求能够快点找到戒指。
正专心寻找着,手机响了,吓她一跳,有一通陌生电话打进来。她疑惑了下,接通电话,对方和她都寂静了几秒钟,一道冰凉入骨的声音响起:“在找什么?”
易霜瞬间慌张无措,按掉挂断键。
她呆住,仰起头环视这间木屋,寻找有没有监控摄像头。
还没等确认是否遭受监控,易霜就收到了他的短信:主动给我拨回来。
易霜无法,只能回拨。电话打通了,对方不开口,显然在等她的回答,她就说来找戒指。
“到紫京会所716包间。立刻。”说完就挂。
易霜知道凭她的力量,没办法反抗这个人,她只好认命,按他说的做。
紫京会所在市区寸土寸金的娱乐城,正门富丽堂皇,修得像宫殿,易霜赶到地方,男侍者问她有没有预约,要找谁。
易霜不知道他全名,只好像他手下叫他那样,忍受着心理不适,说找“峯哥”,报上房间号。侍者面带微笑,给她引路。
易霜进到包间,房间里一共有三个人,陈峯穿着浴袍,有个衣着清凉的女人坐在他腿上,还有陈峯的一名手下,木头桩子似的杵在一边。
易霜一进来就感受到女人的犀利目光。女人娇笑着:“呦,峯哥,这是你新找的小相好?您口味真是越来越独特了。”
也不用女人如何讥讽她,易霜进入会所看到形形色色的人,就知道她和这声色犬马的地方格格不入,T恤牛仔裤运动鞋,土里土气,可又不是她想来的。
女人眼珠骨碌一圈,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拔高了音调:“峯哥,你肩膀上的牙印,该不会是她咬的吧?”
陈峯的眉头很不愉快地皱起来。
他手下顿时冲上来,竟甩那女人一巴掌,结结实实的一下,把女人打得发懵,脸颊立刻肿起来,手下揪住女人的头发,把她丢到门外,“臭娘们儿,峯哥也是你能说道的?滚蛋,再敢乱说我打死你。”
女人彻底没了形象,疼得呲牙咧嘴,想哭不敢哭,捂着脸颊,东倒西歪跑了。
易霜僵站着,咽了咽口水,如有芒刺在背。
陈峯招手,让她过来。
易霜硬着头皮挪动脚步,走过去。
他撩开浴袍,露出半勃起的肉棒:“给我含。”
易霜震惊于他脸皮的厚度,他的恬不知耻,他把她找过来,就是为了给他口?
她咬住下唇,没再上前。
陈峯把她苦寻的戒指亮出来:“不想要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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