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盖一个不想盖,当他们的手意外触碰到时候,赵岭却不肯撒手了。甚至变本加厉地爬上了床,任凭简少钧怎么推他他都不肯撒手。
简少钧有洁癖,而且因为个人原因他在某些事情上的道德感可能比寻常人都要高。在他确定赵岭还能知道自己是谁,没有把自己当做什么人的替身后。放任自己沉沦进了那个陌生而充满诱惑的欲?望漩涡。
赵岭最开始一直在追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签合同,为什么就不能当一切都没发生。
简少钧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很合拍,简少钧不愿苛待已经被自己苛待了十几年的欲望。
但是更主要的原因是,不管他们在第一夜出了多少乌龙事故,折腾了彼此多久,只要当他们肌肤发生接触时,赵岭都会发出或深或浅的满足的叹息声。
甚至在共赴巅峰的时候,赵岭眼尾泅红,拽着简少钧的手往自己的背上按,两个人就像是完成了一个亲密无间的拥抱。
简少钧感受到了当时自己的肩有些湿,这样是他没有说的原因,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因为按照赵岭的反应,也许赵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问题。
同事,简少钧也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复杂的心情命名,但他现在却有些明白了当时那个心情的名字——心疼。
他猜测赵岭有轻微的皮肤饥渴症,拖他年少经历的福,简少钧上大学时看了不少心理学相关的书,虽谈不上多专业,但简少钧大概知道这种疾病多数和童年与父母关系而引起的。
当简少钧看见布朗夫人的时候,彻底明白了,赵岭皮肤饥渴症的源头来自于哪里。
他说出那句话时,很单纯地将真实想法说了出来,这样的母亲,有还不如没有。
愤怒焚烧了理智,本来不该由他愤怒,本来他不该插手别人的家务事的,本来……
有无数的本来,但都败在了每当赵岭提到「家人」时的落寞,以及他用言语刻意地将他们住的房子称之为「家」。
那是赵岭的求救。
当下午赵岭打开办公室门看向自己的时候,简少钧仿佛再次听见了那声求救。
这很不理智也很没有逻辑,因为赵岭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个字,但就像刚刚自己说的那样,这不重要。
有些事有些人,值得他放弃理智只凭本能。
至于这个「些」到底是复述还是单数,简少钧不愿意深思,也给不出答案。
但就像赵岭说的那样,就算哪一天他们的合同关系解除了,他也依旧会交付出去自己的信任。
作者有话说:
赵岭:“所以我不是饥渴,只是犯病了?”
简少钧:突然有些后悔。
赵岭:“其实也没有关系,我有病,你有药吗?”
简少钧:“有,但是没有诊疗台。”
赵岭看着下饺子一样的浴池,又看了一眼只有自己身边的饺子赏心悦目,终于放弃治病的想法:“还是不泡了吧。”
简少钧:”那边有私人泡池。“赵岭:“那倒不是关键……我就是觉得怪便宜别人的。”
简少钧:“……”当事人表示很后悔今天没在办公室多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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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意外事件
【嘘。】
赵岭对于洗浴中心感到格外的新奇, 虽然简少钧让他拿这里当澡堂看,但是他上一次去澡堂已经是十二岁以前的事了,在逐渐模糊的陈旧记忆中只剩下肥皂的味道和嘈杂的喊话声。
但显然, 这些并不在简少钧的考虑内,作为一个有那么一丁点洁癖的人,在赵岭换完衣服对着下饺子的大池子发呆时简少钧晃了晃手里的卡片:“私家汤池。”
也是, 他们谈事情呢,总不能在大池子里谈吧。
所以当赵岭看见他们订的私汤里只有一个浴池时忍不住看向简少钧:“就一个?”
简少钧挑了挑眉梢:“你想要几个?”
赵岭眨了眨眼, 指了指简少钧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门外:“我们三个一个池?”
虽然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毕竟都是男人,而且如果在外面泡, 那就不是三个人而是一池子人一起了。但赵岭怎么都觉得有些怪异,甚至心里有些变扭。
“他刚刚发短信跟我说,他晚点才到, 让我们不用管他。”
赵岭点点头, 可心底有个地方有些不是滋味。
不舒服归不舒服, 但当赵岭脱去浴袍将自己浸在浴池里的时候, 整个人仿佛从灵魂深处发出了一声舒适地叹谓。
微烫的水没至下颌, 舒缓了紧绷的肩颈,平日里将它们忽视的主人在感受到疲惫的同时感受到了被慰藉。
泡着泡着, 那点儿不舒服就被赵岭压至了心底, 皮肉软了骨头也酥了,那些烦恼杂念都被这水泡得入不了脑子。两个人肩膀相撞的时候,赵岭甚至连将眼睛睁圆的力气都没有。
简少钧轻笑了一声:“你过来干什么?”他指的是赵岭泡着泡着就泡到了自己身边。
赵岭瞥了他一眼, 语气懒洋洋的, 哪怕是嗔怒也都带着一丝水汽, 无形之中只剩下羞恼:“干嘛?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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