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纬干笑,计划失败得彻彻底底,不仅当时被发现了甚至连证据都被人留了下来,技不如人能怎么办?
“哥哥总是不会算计你的对不对,这点你得信哥哥。”
“我当然信。”简少钧瞥了他一眼,“不过你记好了,赵岭是我的人,算计他和算计我一样。”
陈纬赶紧点头,心虚地抹了抹头上的冷汗,他怎么也没想到赵岭会和简少钧扯上关系,想想自己做的局,陈纬叹息一声,只能是付之东流了。
所以当陈纬的手机一震,他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打开手机后原本庆幸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陈纬倒吸了一口冷气:“出事了!”
简少钧扫了他一眼,眼中没有好奇只有冷意,转身准备离开去找赵岭的时候,陈纬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四楼平台在哪里?”
四楼平台?简少钧脚步一顿,想起赵岭发给自己的短信,不禁蹙眉:“你去四楼平台干什么?”
“我妹要被承业打死了!”
陈纬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夸张,举起手机给简少钧看着发过来的彩信,而简少钧不关心照片里的场面是如何惨烈,他只关心发件人的名字。
简少钧脚步一转迅速朝着四楼平台跑去,陈纬一惊赶紧跟了上去,到最后跑到台阶时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陈纬一手撑着扶手一手扶着微胖的肚子:“歇一会儿歇一会儿。”简少钧根本就没有理他,连跨两阶台阶往上走。陈纬只能跟上去,只是看着简少钧的背影不禁嘀咕,难道说传闻是真的?
简少钧莫非跟自己妹妹真的有什么?
不然他怎么也想不通一向冷心冷情的简少钧竟然还有这么着急的时候。
金承业是气到了极点,不紧是因为照片上的女人是他老婆,更是因为照片上的男主角还是他一个酒肉朋友,而且是他动不得的酒肉朋友。金承业都能想象,如果自己找他对峙,那个人能说出来“那兄弟的马子也给你耍耍?”这样的话。
他满腔的怒火此刻尽数像是陈贻发泄,抓着陈贻的头就要往墙上砸。
赵岭刚想上前阻止,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听着自己耳后气都没喘匀的「你没事吧」,赵岭一直紧绷地肩膀突然间就松懈了下来,松懈之余竟然还有一丝小委屈:“你怎么才来啊。”
幸好陈纬此刻也已经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天台,见到眼前的一幕立刻冲上去将两人分开。赵岭见用不着自己管闲事了彻底放松着自己的身子,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还是家里好。”
“那我们回家。”简少钧扳着赵岭的肩膀让他转向自己,借着天台的露营灯的灯光仔细打量着赵岭的脸,“有没有受伤。”
“有。”
和薛子义靠在一起吃狗粮的白渠此刻微微倒吸了一口冷气,完了,赵岭竟然受伤了?简少钧会不会迁怒他和薛子啊。
然后白渠就看见赵岭很委屈地踢了踢脚:“你送我的鞋子,被玻璃碴划出道道了。”
白渠:“……”所以刚刚以一挑四的是谁?!
白渠将赵岭的话努力消化后,偏头看向薛子义义正言辞道:“以后可再不许说我娇气。”
薛子义的表情也有些微妙:“他就是简少钧洗劫我收藏室的原因?”
白渠:“……”狗粮这种东西,正主喂就算了,大家都是一起吃狗粮的你为什么还要造一盆?
简少钧松了一口气:“回头再给你定做一双。”
“不要。”赵岭果断拒绝,“是因为金承业才坏的,你把账单寄给他。”
白渠:“……”嚯,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过能再收一笔钱也是好的,还是金承业付的钱,白渠不禁美滋滋,他一点都不怀疑简少钧能把这笔钱要到。
这几年的交手下来,哪一次金承业是捞到好处的,只不过金承业的心太大了,想起自己听见的风言风语,白渠想着有必要提醒一下简少钧。
但此刻显然不是时候,简少钧已经从脸检查到手,甚至仿佛想数清楚赵岭的头发丝儿有没有少上一根。
白渠嘴一撇,用胳膊肘碰了碰薛子义:“就这,两个人都跟我说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
“你说呢?”
“所以你觉得他们这样不能是朋友关系了?”
白渠刚想回「这不是废话吗」,但理智先一步阻止了他,这个话题白渠直觉告诉自己有点危险。
只听薛子义低声笑了笑,说不出是自嘲还是什么,总归是透出了一股苍凉的味道,用轻得仿佛能被风吹散的声音低喃道:“那怎么我们就能是朋友关系呢?”
白渠呼吸一窒,抿了抿唇:“薛子。”
“不用说,我知道。”薛子义吐出了一口气,将胸口相机的卡槽打开后,轻轻一推取出了一张存储卡塞进了白渠的手中:“帮我给简少钧。”因为常年按动快门而略带薄茧的手指在白渠的掌心上轻轻擦过,这一下的战栗转瞬即逝,薛子义收回来手往楼梯口走。
“你去哪!”白渠攥紧了存储卡,任凭掌心攥出一道痕迹。
薛子义此刻已经站在了台阶上,头也不回道:“你说的我想过了,对我们两个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你要去哪?”白渠盯着他的背影,一向上扬的笑唇此刻抿得很紧,“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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