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让达西先生和吕底亚同时露出不满的神情。
乔却依旧温声询问:埃文先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抱歉,我急着去见我弟弟。
埃文先生:我能有什么事情啊,还不是你答应我的事情
达西先生早就想要问他,他跟乔之间究竟隐瞒了什么。
如今正好赶上这个时机,他便开口道:埃文先生到底在谋划何事?为何每次我提起你都要躲躲闪闪的?
达西先生微微蹙眉,难道是什么有违常情,或者违背法律良知的事情?
埃文先生心虚地别开视线。
怎么可能?
他上了马车,毫不客气地推了一把吕底亚,嚷嚷道:往里一些,给我让个位置。
吕底亚没好气道:你不是骑马来的吗?为什么要跟我们挤在一个马车里?
埃文先生语气更不好,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们挤来挤去吗?尤其是你,也不知道你什么有没有从鞋铺里带来的虫子。
吕底亚:你!
他气得脸色铁青。
乔不赞同地看向埃文先生。
埃文先生咳嗽了一下,不再说话。
吕底亚看在威克汉姆小姐的份上,往里面移了一个位置。
埃文先生坐在座位上,抱着胳膊,身子微微向后靠,一副颐指气使的贵族模样,我也是要去找乔治算账的
乔抬起头,歉意地注视着他。
他磕巴了一下,反正我要让他给我道歉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只是一个道歉而已。
乔垂首道:乔治是欠埃文先生您一个道歉。
系统:【他欠的可不止这一句。】
埃文先生立刻又生龙活虎起来,还是威克汉姆小姐明事理。
乔露出温柔又无奈的笑容,乔治真是办了很多错事。
埃文先生盯着乔看了一会儿,轻哼一声,还不是你惯的。
达西先生立刻道:这与乔无关,乔很小的时候就在教会工作,这点埃文先生应该再清楚不过才是。
埃文先生盯着达西先生,不服输道:我当然清楚,我跟威克汉姆小姐在一起的时光,算起来可比达西先生跟她在一起的时光要长。
吕底亚幽幽道:这不能看以前,得看以后吧?
乔独自开朗,合掌笑道:我也希望以后能为诸位先生带来美好和幸福,如果诸位先生有什么烦恼都可以向我倾诉。
她歪了歪头,不过,大家的感情好像很好,可能诸位先生更喜欢彼此倾诉。
埃文:
达西:
吕底亚:
有时候真不知道她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一无所知。
很快,马车便在军营前停了下来。
车夫先去跟站岗的士兵商量,安排好后,才来请先生和小姐们下车。
乔与达西先生几人前往一个单独的屋子,他们将在这里与乔治威克汉姆相见。
屋子里只有一条沙发。
几人互相看了看,便将这唯一的沙发让给乔,他们几人则站在沙发左右。
乔拢着长袍坐好。
没过一会儿,门就被拉开了。
他们看到乔治一条腿跨了进来,却半个身子都探在外面,跟人说话。
想要报复我?你还早了八百辈子呢,哥哥我就在这里等着,小子,有种你就来报复啊!
门内的达西先生的火气蹭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果然,即便是在军营了,乔治也还是不老实的那个!
埃文先生和吕底亚露出一模一样不满又嫌弃的神情。
乔治扭过头,看到屋子里一群人,愣了一下。
随后,他一手按着门,一手捏着手里的军帽朝几人挥了挥,哦,这里好多人啊,让我来看看
他关上门,背着手,像模像样地打量着在场三位男士。
他先停在达西先生面前,惊讶道:咦?达西先生不需要哄哄乔治达西先生吗?你不在的话,他恐怕也没个可以说话的人,心里受了委屈,就只能躲在被子里捏着袖扣哭鼻子,啊,我差点忘了,他的袖扣都已经不见了。
达西先生攥紧拳头,绷紧下颌。
他用眼角的余光瞥视乔,努力忍耐自己的怒火。
乔治又慢慢踱到了埃文先生面前。
他弯着腰,左看看,右看看。
埃文先生目露怒火,咬牙道:你看什么看!
乔治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我在看你的眼睛什么时候竟然好了啊,真是神奇。
埃文先生:
这个混蛋!
最后,乔治走到了吕底亚身前。
你嗯,你是谁来着?
吕底亚没有达西先生和埃文先生那么好的养气功夫,当即怒道:我是谁?你好好看看,我是被你卖到鞋铺的吕底亚贝内特!
达西先生按着额头,心道:你就不该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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