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看了一眼那些小厮和落了一地的木棍,问:“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官差走到十一身旁,凑到他耳边道:“这些小厮以为咱们是他们对家派来砸场子的。”
十一目光一凛,道:“全押回去!”
他们到镇外汇合时,另外几波人也带回了两个长着大胡子的人。
他们一个是屠夫,一个是木匠,被官差押着时,也在不停地大骂:“做什么抓我们!”
抓他们的官差对十一道:“这两人一见我们就跑,行迹可疑,遂一并抓了来。”
十一点头,对三十道:“我带一些人将他们押回去,你带剩余的人继续蹲守大理寺,重点守那间酒馆。”
三十颔首,道:“路上小心。”
十一当即领了人返回大理寺,三十则同其余官差一起往酒馆走。
却听周围有人大喊:“酒馆着火了!”
他们抬头望去,就见方才的那家酒馆冒着浓烟。
一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黑衣人在酒馆后院看着大火燃起,才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江温行:阿漓,你要留下来帮帮我,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
沈君漓:???阿行何出此言?
江温远:那个……阿漓,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君漓:那就讲!
江温远:大舅子好!
沈君漓:……
第24章 观面识人
三十咒骂一声,朝酒馆狂奔而去。
那被官差押着的小厮回头望了一眼浓烟滚滚的方向,大叫道:“那是我们的店铺!你们还说不是西面酒馆找来的人!我要报官!”
十一冷笑一声,并未答话。
无人注意到,原本紧绷着身体的掌柜在听到酒馆着火的那一刻,蓦地松懈下来。
十一一行人赶回大理寺时,江温远已经命人将段一单独关押进了一间审讯室。
沈瑶桉和江温远刚刚在大理寺的外厅坐下来喝了口水,就见十一压着三个魁梧大汉走进来,他后面还跟着三个缩头缩脑的小厮模样的人。
她抬眸看了看,前面这三人无一例外都是大胡子。
沈瑶桉弯了弯唇角,十一这是摸不准哪个是他们要找的人,避免有漏网之鱼,索性都押回来了。
这三人中有两人从进到大理寺起便腿抖得跟筛子似的,惊慌失措地左右张望,一面不停地对官差道:“官……官爷,小的们没犯事儿啊……”
“犯没犯事我们自有定夺。”那官差冷着脸道。
那两人缩缩头,不敢吭声了。
倒是有一人大步流星地走着,好像他不是被押进大理寺的嫌疑犯,而是饭后去闲逛的大爷。
沈瑶桉挑眉,同那人对上了目光。
他眼里流露出轻蔑,大胡子一抖一抖的,嘴巴咧开,居然在笑。
“官府里何时竟然有女人当差了?”他的语气傲慢不屑。
他才说完,就被身旁的十一抽了一掌:“放肆!”
那男人却依旧笑着,一双小眼睛瞅着沈瑶桉,猥/琐又恶心。
“这小姑娘姿色不错啊……”
十一忍无可忍,塞了个布到那人嘴里,叫官差迅速将人押走了。
沈瑶桉却望着那人的背影,有了深思。
这人对女人的态度很不屑,只将女人当玩/物,入大理寺却不见惊慌,质问她时如此理直气壮,当真有些奇怪。
十一盯着官差将几人单独关押,才走到沈瑶桉面前,行了个抱拳礼,道:“沈姑娘,粗人言鄙,你莫要放在心上。”
沈瑶桉摇摇头,道:“无妨。”
这种思想在男子当政的时代屡见不鲜。
十一见沈瑶桉确实未有不悦,便侧了侧身,对坐在软榻另一边的江温远道:“殿下,属下此次去榕树镇,一共抓了三个有大胡子特征的人回来,还有三名小厮,是其中一人雇的跑堂。”
江温远点头。
沈瑶桉却问:“那个雇了跑堂的人,可是方才出言不逊的那位?”
十一道:“正是。”
沈瑶桉点头,却并未继续往下问,而是对江温远道:“殿下,我有一个法子,能辨认出那三个大胡子中哪一个是我们要找的人。”
“那便试试。”江温远道。
沈瑶桉将自己的方法同十一说了,十一便去布置起来。
不一会儿,三个大胡子便被官差一个一个地领出来,去到长廊上。
这长廊是“回”字形,四个转角处有延伸出去的小路。
长廊上有一小窗,正对眠儿休息的暖阁,而那三人可以通过窗子望见在暖阁里熟睡眠儿。
沈瑶桉、江温远和十一站在长廊的转角处,默默观察着三人的神情举止。
第一个被带到窗边的是屠夫。
他穿着灰色的短衫,袖子上还粘着肉沫,塌肩驼背,双腿颤抖,站在窗边哆嗦半天,也没敢往窗里看,仿佛里面有什么凶神猛兽。
沈瑶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神色不明。
在一旁的官差看不下去了,摁着他到窗前,道:“往里看看,没什么恐怖的东西,你不必怕成这样。”
那屠夫抖得更厉害了,却被迫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半晌后,他不再抖了,又将头往里伸了伸,疑惑道:“这里面除了那个睡着的女人什么也没有啊,官人想要小的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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