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屏儿舀起热水,顺着殿辰的肩膀浇了下去,水流沿着男人的背阔肌缓缓流下,没入热气腾腾的浴桶之中。
她咬了咬嘴唇,手指顺着殿辰的肩膀缓缓向下,指尖如蝶,一点点地划过锁骨、脖颈、健硕的胸肌、然后上下画着圈……
殿辰肌肉一绷,却并没有出声,显然也默许了这样的挑逗。
可就在那只素手移到小腹并且有继续向下的意思时,他眼眸突然睁开,猛地站了起来,甚至带出了一大片水花。屏儿不做预料,被溅了一身,反应过来时,殿辰已经披上了浴袍。
“我觉得,”殿辰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多聊会儿,增进感情。”
系好腰带后,他回身低眉一瞧,这才发觉屏儿上身只挂了个肚兜,皮肤细腻,白得让人晃眼。他抬起目光,走到桌边坐下,自己端起了一杯茶:“你今年多大了?”
屏儿心中尴尬,却也只能跟过去,回道:“奴婢今年二十。”
然后——
你家里几口人?
你有没有兄弟姐妹?
你什么时候进世子府的?
你在世子府做什么……
听了半个时辰后,南肃已经两眼泛空了。
他捶了捶酸麻的腿,一边将熏香拿出来,一边心里抱怨:看看,温柔得简直他妈没影了,哪有揍自己时的彪悍?果然对上屏儿后,就算是殿狗也会觉得羞怯!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不然再由殿狗这样羞怯下去,天他妈都快亮了!
南肃将熏香碾进筒子里,点了火折子熏烤片刻,悄悄将窗缝拉开一点点,缓慢地将前端伸进去——
“哦?”
殿辰听屏儿这些年的经历,忽然眉头一皱:“原来你们都在世子府呆了这么久了?”
屏儿说得有些口干,抬起一杯茶,见殿辰没反应,便小心地抿了一口:“嗯,世子将奴婢买回来后,后续又添了不少姐妹,最晚进来的也有一两年了。”
殿辰瞳孔一动,旋即轻描淡写地道:“所以,你们跟了他这么久,又来侍奉我么?”
屏儿大惊,连忙放下茶盏,跪地解释:“不是的,奴婢们全都是清白之身,世子从未宠幸过我们任何人,望皇子明辨~”
靠!你别什么都往出说啊妹妹!南肃头皮发麻,竟一口气将熏香吹到了底:“噗…”
殿辰猛地起身,两眼惊疑不定地看着屏儿。
他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面部动作来回变幻:一会儿皱起眉,一会儿又松开,一会儿眯起眼睛沉思,一会儿又摇了摇头放空,就仿佛是把刚才的想法推翻了似的。
而就在他沉默思考的这段时间,那熏香已经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两人的鼻腔。
南肃受刚才的惊吓,使得那熏香严重超标,一颗心真是紧张透顶:我的个亲娘,这是对男子的药物,对女子只有捎带作用,可别被殿辰察觉了,上回男人就直接跳进池塘,可这香没多少的啊,要是浪费了,光想一想就心好痛……
可是,他多虑了。
殿辰心里装着事,敏锐度大大降低。
良久后,待猛地缓过神时,才只听屏儿一句:“六皇子,您的脸怎么这么红?”
这一提醒,殿辰也发现了自己是有些不对劲,热的征兆布满全身,似烧了一把汹汹烈火,慢慢的眼珠都红了。
这种感觉很熟悉,却又不太像之前那次诡异的来袭,因为更加迅捷,猛烈,几乎瞬间就要把人蒸发!
殿辰突然眼睛瞪大,咬着牙低着头,用仅存的清明前后思考了一遍,越来越是觉得稀奇古怪,盛怒难抑。他反应过来什么了,猛地环顾四周,狰狞打量几圈后,终于看见了某条未关严实的窗缝。
南肃:“……!”
他浑身一哆嗦,正要逃遁时,只见殿辰摇晃几下,转眼已经摇摇晃晃向屏儿走去。
屏儿顺带受了影响,已是脸颊绯红却不自知。
殿辰呼吸愈加粗重,竭力地抗拒着这与生俱来的本能,但越来越是感觉抗拒不住。眼前的屏儿只穿了个肚兜,其上还留着之前被溅上的水,湿漉漉的,这对他构成了一种致命的引诱!
难以抗拒的引诱!
他不想再忍!
忍得实在太……
殿辰猛地甩了甩头,再抬眼瞧去,只见那跪在地上的男子抬起头来,修长的脖颈中央镶了一颗如玉喉结,往下是一束结实紧窄的细腰,往上则是英气眉眼,高挺鼻梁,一张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即便不笑,嘴角也是微微上翘的……
“呵,崽崽。”
殿辰越逼越紧,语声中带着几丝不清醒的愤怒:“用得着这种东西吗?你想和我干这种事,不是点个头就行?”
屏儿听得有些迷糊,但她的神智也有些晕了,便三步并做两步走地迎上去:“皇子,奴婢扶您上床。”
看到这个场面,南肃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连忙将筒子收好,将窗缝拉了个严实,自己边琢磨边桀桀笑了两声,就准备离开了。
谁料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来屏儿悲惨的尖叫声:“啊,救——”
南肃懵了两秒,又推窗重新瞧去,只见殿辰将屏儿压在桌子上,一掌挥下落在脸颊,仿佛鼻息里都带着愤怒的热气:“还手啊,怎么不还手?你也知道这种事卑鄙下流吗?”
南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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