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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伪骨科)·(七)真心话
    父母有早起锻炼的习惯,一般是六点出门,一个小时左右回来。
    这天,夫妻俩像往常一样从外边回家,看到儿子跟女儿一起从楼上下来。
    “今天这么早,还一起起来了?”
    “嗯,考试月形成的生物钟。”
    怜月看了哥哥一眼,慢悠悠地说道。
    不过事实当然不是这样——
    她刚才口渴,想下楼倒水喝。刚从房间出来,就听到哥哥房间传来奇怪的声音。
    知道他素来没有给房门上锁的习惯,怜月屏住呼吸,轻轻地将门推开一条缝,看到哥哥手里抓着她的睡衣,右手在被子下面撸动。
    不言而喻。
    哥哥在自慰,对着她的贴身衣物。
    她听到的声音,就是他压抑的喘息声。
    惊讶、不解、还有一点点小窃喜,一起涌上怜月心头。
    她无从得知哥哥这样做的缘由,他明明拒绝了她。
    尽管她都那样主动了。
    或者说,他确实不喜欢自己,但也确确实实抵抗不了身体的诱惑。
    原来他也有欲望。
    怜月心情很复杂。
    她知道自己应该走开,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心里又觉得不甘。
    所以她又将门关上,步子踩得很重,故意制造出动静。
    果然声音消失了。
    紧接着纪仰星就打开了房门,神情很慌乱的样子。
    没等兄妹二人对话,父母回来了。
    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纪家不喜欢请保姆,据说,纪爸爸跟原配离婚后,家务都是带着纪仰星亲自做。怜月跟妈妈过来后,变成爸爸妈妈一人一半。
    纪爸爸不是工作狂,反倒是个家庭观念很重的人,也极少出去应酬。这种对工作的松弛感不仅没有让公司每况愈下,反而数十年如一日的平稳。
    怜月觉得,纪仰星之所以没有那些富二代的坏习惯,跟纪爸爸有很大的关系。
    他温柔、耐心、有责任感,所以她才会从情窦初开就把他放在心上,一直持续了这么多年。
    “早上想吃什么?”爸爸拎着两大包从早市买来的蔬果肉蛋,“葱油面怎么样?”
    “都行,”怜月说,“我还想吃一个煎蛋,边边稍微焦一点。”
    “好,爸爸给你煎。”
    爸爸跟妈妈一起进厨房做饭去了,怜月返回楼上去洗漱。
    纪仰星看着妹妹的背影,心虚不已。
    那件睡衣他一直没还回去,他觉得妹妹应该不会发现,毕竟她衣服那么多呢。
    但今早……
    他实在没有忍住,就想着妹妹自己解决了一下,父母不在,妹妹又不会这么早醒来。
    本应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阿星,你去楼下的卫生间洗漱,别傻站着了。”妈妈叫他。
    他“哦”了一声,又朝楼上看了一眼。
    在大学时代最后一个暑假,大部分同学都忙着实习、考研、留学准备,但怜月无精打采,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窝在房间想东想西。
    甚至想着,给纪仰星下点药算了。
    又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对哥哥的欲念竟然已经到了这么变态的地步。
    她甚至没有思考过父母知道了会怎么样,现在这个阶段,她只想跟哥哥在一起。
    想要哥哥把她当成一个女人来喜欢,而不是妹妹。
    于是才刚想通没两天的心,又躁动起来。
    他们现在住的这栋房子是老式别墅,只有上下两层,父母住一楼,纪仰星和怜月的房间在二楼。楼上楼下隔音很好。
    这个安排大概是纪爸爸为了能跟妻子尽情地行夫妻之事,而不会被孩子们听到。
    于是,等到晚上,父母都回房间休息后,怜月门也不敲,直接闯进了纪仰星的卧室。
    他应该是刚洗完澡,发梢还有微微的湿意。
    “哥,”她径直走到他床上翻起来,“我有条睡裙不见了,在你这儿吗?”
    纪仰星慌了:
    “你的衣服怎么会在我这儿。”
    “上次不是因为害怕,在你这儿躲了一晚,”她说,“想着是不是落下了。”
    “哎,找到了。”她从枕头下拽出那件睡衣来。
    纪仰星心跳加快,不敢直视她。
    “你怎么也不给我送……。”
    “怜月,”他打断妹妹,“哥哥希望你能正大光明的牵着男朋友的手,被所有人祝福,享受最甜蜜幸福的恋爱。”
    作为你的哥哥,我给不了。
    “可我觉得,只要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样都是幸福的。”
    “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
    她是看着纪仰星说的,但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
    “算了,”怜月苦笑,“反正哥哥只把我当成妹妹。”
    “怜月!”
    “我以后会注意跟哥哥保持分寸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拒绝我,又偷偷藏着我的衣服自慰。”
    纪仰星心里一惊,果然被她发现了。
    “因为哥哥喜欢你,但哥哥不想害了你,”他说出心里话,“怜月,你才二十一岁,你还有很多时间慢慢遇到合适的人,以后就会明白了。”
    如果现在答应了她,将来有一天,她一定会后悔。
    这段关系会成为一段不堪的过往,难以启齿。
    “都是借口!”怜月才不想听这些,“我问你,如果明天,我们两个中的一个人会突然死掉,你会不会后悔?”
    她将身上的衣服扯掉,一丝不挂地朝着纪仰星慢慢靠近:
    “会,还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