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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伪骨科)·(一)哥哥和妹妹
    “打、哒、哒、”
    空荡荡的排练室里回响着手机撞击地板的声音。
    而声音的制造者,正百无赖聊地坐在地上,下巴枕着膝盖,像在等人。
    手里的手机成了她打节奏的工具。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哥,”怜月扶着把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身子却一点不稳。纪仰星赶忙小跑过去扶她。
    “没事吧?”
    “没事,崴了一下,”她看起来很抱歉,“不好意思啊哥,耽误你跟朋友玩了。”
    “说什么傻话,”纪仰星扶着她坐下,“来,我看看严不严重。”
    怜月拉起裤脚,露出快肿成馒头的脚腕。
    她不住地倒吸凉气,看起来是真的很痛。
    “哥带你去医院。”
    “哎——”怜月拽住他,“不用去医院,回家抹点药就好了。”
    “我不想去。”她垂下眼睑。
    纪仰星见状,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就回家。”
    父母这几天在外旅游,家里没人。
    到家后,纪仰星把怜月轻轻地放在沙发上,又一步叁个台阶地跑上楼给她找跌打药膏。
    “明天别去上课了,我帮你请假。”他手里拿着个小瓶子走下来,大概是折腾热了,胸前的扣子解开了几粒。
    怜月点点头。
    原本纤细白嫩的脚腕此刻像充了气,鼓鼓的肿着一块。纪仰星细心地帮妹妹涂抹药膏,一抬头,看到她脸红红的。
    “怎么了?”
    “有点热。”她用手对着脸扇风。
    这该死的害羞。
    “好了,哥去做饭,你乖乖坐着别动。”纪仰星站起来,转身进了厨房。
    妹妹晚上吃得比较清淡。他煎了块叁文鱼,又给她拌了个沙拉。
    然后给自己煮了碗面。
    吃过饭,怜月要去洗澡。
    纪仰星把她扶进浴室,叮嘱了一声,关门出去了。
    水汽氤氲的浴室,怜月后背贴着墙壁,仅用一只脚支撑身体。
    温热的水从花洒不停地流到她身上,洗着洗着,怜月的手就摸到了自己的私处。
    她闭上眼,想象着纪仰星深邃的眉眼、挺拔的鼻梁。
    还有充满安全感的怀抱。
    如果能……
    怜月揉着阴蒂,在水声掩盖下低低地呻吟起来。
    纪仰星担心妹妹摔倒,一直守在浴室门外。
    女生洗澡慢,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才听到水声停了。
    大概是要出来了吧。
    纪仰星松了口气。
    门内响起一蹦一蹦的声音,能想象出她是在单腿跳。然后是扯浴巾的声音,再然后,是一声尖叫。
    糟糕,摔到了。
    纪仰星推开门,看到怜月倒在地上,浴巾都没来得及围。
    他连忙进去把她抱了起来。
    手掌碰到怜月细腻的皮肤,纪仰星心跳蓦然加快。
    妹妹已经长大了,不是以前那个小姑娘了。
    此刻她偎在自己怀里,双手挡在胸前,脸红成了一颗番茄。
    只是再怎么挡,也仅仅挡住了那粉嫩的两点。两坨软肉在胳膊的挤压下显出柔软的形状,白嫩诱人,像熟透了的水蜜桃。
    好像轻轻一碰就能碰水来。
    他不敢再往下看。
    “摔疼了没有?”纪仰星尽力压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还好。”
    把她抱回房间,又拿了干净的浴巾给她擦干水。
    “要换的衣服还在浴室。”怜月用被子挡住身子,小声说。
    纪仰星转身又去了浴室。
    脏衣篓里放着她刚换下来的内衣,淡淡的粉色,跟她白皙的皮肤很配。
    一旁的台子上放着一套黑色的,文胸上有蝴蝶结,。
    纪仰星拿起来,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他将小小的衣物拿在手心,狠狠地攥了一下。
    再次回到她房间,纪仰星脸色变得极不自然。
    他把衣服放下,匆匆带上门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妹妹叫他:
    “哥,能帮我把吹风机拿进来吗?”
    纪仰星应了一声,拎着电吹风走了进去。
    她已经换好衣服,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裙,荷叶边的领子,带着几分俏皮。
    “给我吧。”怜月伸出手。
    她把电吹风的插头插在床头的插座上,将头发拨到前面,仔细吹起来,温柔又有耐心。
    纪仰星看呆了,忘了动。
    “哥,”怜月叫了他一声,“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他顺势在床沿坐下,“小怜月长大了。”
    怜月的亲生父亲是个赌徒,成天不务正业,不是喝酒就是打牌。为了女儿不被这种烂爹影响,妈妈在她两岁的时候就跟爸爸离婚了。
    离婚后,妈妈带着怜月住在姥姥家,一起生活的还有舅舅一家,亲生父亲没给过一分钱的生活费。
    妈妈白天要上班,晚上回家还要尽量多做些家务讨好姥姥跟舅舅。怜月小小年纪就明白了寄人篱下的滋味,学会了看人脸色。
    怜月六岁的时候,妈妈再婚了,新任老公是她公司的老板,离异,有个九岁的儿子。
    母女俩住进了只在电视上见过的漂亮别墅里。
    得知爸爸要给自己找后妈的时候,纪仰星是很抗拒的。
    后妈带着妹妹住进来第一天,他对她们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不过这种情绪只持续了一个白天。
    因为吃过晚饭后,他看到那个他应该叫“妹妹”的小人儿,从椅子上跳下去,主动收拾起了饭桌。她才只比桌子高了那么一点点,又瘦弱,端着大大的汤盆,晃晃悠悠的。
    从餐厅到厨房,纪仰星几次都觉得她要摔了。
    但她没有。
    到了厨房后,她踮起脚尖,稳稳地把汤盆放到了台面上,拍了拍手,又返回了饭桌。
    “哥哥,这个你还吃吗?”怜月指着他碗里吃了一半的鸡腿,奶声奶气地问。
    那是怜月第一次叫他“哥哥”,白天的时候,她只是怯生生地看着他,紧张、害羞、无所适从。
    “不吃了。”纪仰星别过脸。
    怜月拿起他的碗,把剩下的鸡腿收进盘子里。
    大人都没有拦着,大概是觉得可爱。
    只有纪仰星觉得她可怜。
    “我帮你拿吧。”他别别扭扭地把怜月手里的东西拿过去,朝厨房走去。
    “谢谢哥哥。”
    她奶声奶气地跟在后面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