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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缓慢被另一人的指尖插.入。
    没有缘由,没有请求同意,就这样缓慢而又强势地蹭了进来,而来人却朦胧着一双杏眼,缩在男人的怀中无辜。
    而被侵.犯的手掌却如主人一般沉默不动,任凭其为所欲为。
    直至十指紧扣。
    不是发.情期的后遗症,他早该明白的。
    薛青想。
    深碧色的蛇尾尖如藤蔓一样攀援而上,轻轻触碰僧人紧闭着的裸色薄唇。
    只是喜欢罢了。
    喜欢是冲动的,无法克制的,哪怕垂着眼也能从眼中透出来的。
    那法海呢?
    梵音诵经,佛香绕身的高僧,会不顾一切和他共坠下潜吗?
    门外的二蛋还在等着,催命一般的敲着门。法海不得不又朝着怀中人低哄了几句,缠着他的蛇尾才勉强松开。
    只是在法海走下床榻之时,尾巴尖依旧不舍地勾了一下法海的手腕。
    法海将薛青的尾巴藏在被褥之下,乌发青衣的美人安静地躺着,闭着的双眸和白里透红的皮肤,看上去就像睡着了。
    确保薛青的尾巴已经遮挡严密,法海还施了一个障眼法以防万一。
    二蛋已经在门口等了好一会。
    这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
    这么久了还不来开门。
    外头很热,二蛋的脸已经被热的沉了下来。
    和以往不同,他的小臂上缠上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绷带,就像受伤了一般。
    二蛋躲在檐下阴影中,手中还端着醒酒汤。
    他在腹诽,再数几秒不开门,他二蛋可就要离开了。
    终于,面前紧闭着的门开了。
    二蛋赶紧将手中的一碗汤递给法海,他抬头正要说话,看到面前的僧人时愣了一下。
    无关其他,只是此时的法海和平时有些不一样。向来整齐的僧袍乱了些,而且
    而且他的脖颈上似乎还有某种勒痕?
    不是薛青醉了吗,莫非是薛青发酒疯了?
    这是祖父让我给你们送过来的。二蛋心中好奇,一边说一边透过房门之间不大的缝隙往里看了看,听说他醉了。
    床榻上的薛青安静地躺着,面上还有薄薄一层雾似的红。
    瞧着正睡的恬静香甜。
    多谢。
    法海朝二蛋道了一声谢,正欲将门关上。
    然而即将关上的门板被人挡住了。
    二蛋黝黑的脸上一双眼眸晶亮,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他瞥了一眼在躺在床上如同睡美人一样安静的薛青。
    他是不是已经酒醒了?
    和薛青不一样,二蛋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和薛青不一样,他已经算是酒场老手了。
    他一看薛青此时的模样,便敏锐地看出薛青应该酒醒的差不多了。
    再加上前面听陈大伯偶然提的一嘴,说今日薛青喝的酒只有小小一杯,不知怎的就醉了。
    那么这和尚是被薛青装醉欺负了?
    本以为能看到法海吃惊或是其他的神情,但面前的僧人还是那副无波无澜的模样。
    仿佛这句话与他无关似的,或者说,在他心中根本轻如微尘,不值一提。
    下一秒,僧人凛冽的凤眸抬起,眉间的红痣始终鲜艳如一滴血在这玉一样的面孔上。
    被这眼神攫住,二蛋不禁往后退了一小步。
    多谢。
    法海淡淡地说道。
    那双凤眸又垂下,仿佛前面的气势只是二蛋的一瞬错觉。
    面前的僧人又恢复到庄严宝相,不变喜怒的神佛模样。
    二蛋曾经跟着陈大娘去过几次佛寺礼佛祈福,寺中佛像从来皆是眉目低垂,无喜无怒。
    手若拈花,面容慈悲地俯视面前匍匐跪拜的众人。
    祖母,为何佛从来不直视我们?
    二蛋问陈大娘,声音稚嫩。
    在缭绕的烛火中,陈大娘跪拜蒲团之上,双手合十,虔诚地跪拜。
    因为佛的眼中有世人。
    陈大娘这样和二蛋说。
    法海与二蛋原先在寺中见到的僧人不同,那些僧人面容和善,言语之间皆有柔和的禅意。
    而面前的这位高大僧人确实冷面威严的模样,却与寺中的佛像十足十的像,似乎是金漆塑的身,冷冰冰,连那一双凤眸都是一样始终垂着的。
    这双眼中也容着世人吗?
    面前的房门在二蛋眼前关上了。
    老房子的门已经陈旧,法海离的急了些,没有将门完全贴上,还留了一条细细的门缝。
    还停在原地的二蛋可以隐隐窥见门内景象。
    躺在床上薛青原来并没有睡着。
    法海才刚走到床沿,那双玉做的手臂便揽了上来,亲密地贴着。
    原先还冷着面的高大僧人此刻低着头很耐心的与乌发白肤的少年低低哄了几句什么,似乎是让他喝几口手中的解酒汤。
    但少年似乎并不领情,那红红的唇只往下撇了一点,冷硬的僧人就妥协了。
    将手中的解酒汤放到了一边,趁着法海转身的空隙,少年直起身,如乳燕投林一般的搂住僧人的腰。
    无比亲密。
    二蛋蓦然懂了法海前面的话的意思,虽然多谢,但薛青酒醉与否对他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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