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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那我陪你一起去给皇贵额娘请安吧。”正蹲在廊下给那两株萱草花浇水的胤禛站了起来。
    胤祚听见他对身边那个有些陌生的太监说:“养护的法子我都记下了,你先回去吧。”
    “奴才告退。”
    等那人走了之后,胤祚走上前,主动牵着哥哥的手。
    “那是谁啊?”
    “花房专门侍弄花草的奴才,昨晚不是答应你要尽力试一试让它们尽早开花么,今日一早便让苏培盛把他叫过来问了问,毕竟术业有专攻。”
    “树?可是它是会开花的草诶~”胤祚眨巴眨巴眼睛,歪着脑袋说。
    胤禛捏了捏他脸上格外柔软的奶膘,叹了一口气。
    “胤祚,随我开始读书吧。”
    “读书?不要不要!”胤祚飞快地摇头,他对于读书上学很排斥,因为对他来说,那并不是一段很愉快的体验,否则上辈子他也不会休学一直待在家里。
    胤禛皱了皱眉,他还真没想到小家伙对读书竟然会表现的这么排斥,这怎么能行,即便不要他多成才,可该学的还是都得学,否则将来如何入朝办事?
    “我还小呢~”胤祚说完,就自顾自地往正殿的方向跑了,仿佛身后有什么恐怖的洪水猛兽一般。
    毕竟才跟胤祚和好,胤禛想了想,胤祚过些日子也不过才两岁大,罢了,就先叫他好生再玩儿个一两年的,他平日里多加引导就是。
    下午,胤禛正在研究如何让萱草花尽快开花,提笔将那花房奴才说的几点写了下来,喜阳,勤施肥,通风,温暖,前三点倒是不难解决,温暖的环境虽然也能促进开花,但实施起来却并不容易,一则,没有足够的条件支持,二则,要同时满足温室和通风两者,实在叫人没有头绪。
    胤祚早上从皇贵妃那儿得来的一个九连环,正兴致勃勃地趴在榻上解。
    “六阿哥,毓庆宫的公公求见,说是给您送打理花草的工具来了。”顺水走了进来通报。
    胤禛手中的笔一顿,墨汁掉了一滴在纸面正中央,把他方才写的几个字毁了。
    胤祚闻言,小心翼翼地往哥哥那边看去,他还记得哥哥晚上睡觉的时候说过他不是很喜欢太子哥哥,而且哥哥以前还特意叮嘱过自己,要自己远离太子哥哥的。
    “既然是太子好心派人来送东西,胤祚你还是见一见吧。”
    胤禛对小六承认自己的心结之后,也曾反思过,他如今年纪小不说,还须得韬光养晦,不能叫皇阿玛发觉不对,否则即便他是皇子,也会被当做是妖孽处置。
    小六有太子护着也挺好的,起码在他有能力保护小六之前,太子是个很不错的靠山,否则便极有可能如同上一世的十三弟一般,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罚而不能出手相助。
    胤祚确认哥哥的脸上没有不愉快之后,松了一口气。
    “那就叫他进来吧。”
    “给六阿哥请安,给四阿哥请安,奴才奉太子殿下之命,来给六阿哥送两套种花的工具,太子殿下还特意吩咐,若是六阿哥用着有不趁手的地方,随时可以跟奴才说,奴才即刻就匠人改。”
    “有劳公公,工具放下就好,你回去替我谢谢太子哥哥,就说我现在奉皇阿玛的旨意正在忙着种植给太皇太后的寿礼,有机会我会亲自去毓庆宫谢恩的。”
    那公公心想:虽然六阿哥年纪小,但他口齿伶俐,聪慧过人,难怪太子殿下如此喜欢他。
    “是,奴才一定转告给太子殿下,奴才告辞。”
    “公公慢些,我送公公出去。”顺水人机灵,这些对外的应酬都是他在做。
    苏培盛也是暗自点头,六阿哥身边的这对双胞胎确实机灵,他也得打起十二分的注意,总不能叫他们俩把他给比下去了。
    胤祚从榻上下去,跑到他哥哥的跟前,义正严词地说:“那工具我才不稀罕呢,我肯定不用!”
    瞧他这么紧张地跑过来,胤禛眼底含笑,揉了揉他的脑袋。
    “既然你不用,不如给我用吧。”
    喵喵喵?胤祚一脸疑惑,不是,怎么回事啊,哥哥不是不喜欢太子哥哥吗?怎么还主动说要用他送来的东西呢?
    “你不是喜欢种花吗?皇贵额娘说过几日后院的花坛就开辟好了,眼瞅着开春了,正是播种的好时候,难不成你不需要我帮你?”
    “需要!”胤祚虽然喜欢,但他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他一个人肯定做不好的,有哥哥才安心。
    “这次我可不用小银勺了,免得又一身狼狈,所以方才叫你把工具给我用,你若不用,便继续用你的小银勺挖吧。”胤禛一本正经地说。
    “我用的~”胤祚撅着小嘴有些小委屈,明明他是怕哥哥不高兴才说不用的,结果哥哥倒好。
    兄弟俩接下来的一个月都忙着照顾萱草花,以及在后院种新的花卉种子,这些日子,大阿哥、三阿哥、大公主、二公主还有太子,都叫人送了好些种子来,应该都还是名贵的品种,再加上皇贵额娘和额娘给的,胤祚跟胤禛一连忙活了好几日。
    尤其是胤禛,要翻阅书籍查不同品种的花卉都适宜哪些生长条件,就连花房的奴才这个月也往承乾宫跑了好几十回。
    不过让胤禛很意外的是胤祚的记性很好,只要说一遍他便能够记住不同花卉应该如何去正确地种植,种下去之后,他还会记得什么时候该给哪些花浇水,浇多少,就像是这些都印在了他的脑子里似的,这一点连胤禛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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