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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她转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病的这么厉害,居然还像没事人似的在这里和她说说笑笑,他是不是烧糊涂了!
    “快把退烧药吃了,然后去睡觉!”
    陆霆琛看着桌子上已经摆好的水和退烧药,眸光微黯。
    她要走了?
    “?”
    苏清颜看到他犹豫的神情,以为他要反悔,气得一把端起了水和药强行递到他嘴边,命令道,“快吃!你答应过我的,不许反悔!”
    第104章 颜颜喜欢吗
    “而且吃完以后,要好好待在家里休息,哪里都不许去,尤其是……远门。”
    苏清颜刻意咬重了‘远门’两个字,试探他的态度,“听到了吗?我最近都会来监视你的,休想逃跑!”
    陆霆琛听到‘最近都会来’,刚刚黯淡下的眸子猝然又亮了起来,“最近都会来?”
    “是啊,你的病是因我……不是,我之前误解了你,心里有愧,所以想趁机弥补一下,可以吗?”
    “可以,我等你。”
    陆霆琛唇畔泛起一丝涟漪,拿过水服下了药。
    苏清颜见他想都不想就放弃了出国,不由愕然。
    还以为他作为一个堂堂集团董事长,杀伐决断,言出必行,根本不会理会她的这种无理要求,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真乖啊~
    苏清颜看着他乖乖吃药的样子,漂亮星眸微眯,好想摸摸他的头,试试他的头发是不是和现在的性格一样软萌。
    “这个药吃完会犯困,你早点回房间睡觉吧。”
    “好。”
    陆霆琛起身,刚想拿过遥控器为她解开童锁,就见她径直走向卧室,握住了门柄。
    “还愣着干什么?快进来啊~”
    少女站在门前,盛情相邀他进卧室。
    “你……”
    “我进去陪你睡。”
    “什么?”
    陆霆琛黑眸几乎一瞬间紧缩,乌沉瞳仁里跳动着亟亟火光。
    “怎么了……啊不是!”
    苏清颜看到他那表情,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么令人误会,脸都涨红了。
    “我的意思是我进去陪着你,你只要看着我就能睡着了,不是‘那种陪睡’,你想什么呢?!”
    陆霆琛眉眼微微,笑容触及眸底。
    他到底给了她什么样的错觉,让她以为他一看到她就想睡觉,看到她,他只想……睡。
    “快进来啊!”
    竟然还在那里嘲笑她,她女流氓的形象在他心里就这么根深蒂固吗?!
    装修极简的卧室里灯光被熄灭,苏清颜拉上窗帘,转身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轻手轻脚地为他拉上毯子。
    薄薄羊绒毯一点点覆过男人英拔修长,比例完美的优越身段时,她女流氓本性真的有些被激发了,舔了舔嘴唇,啧啧赞叹道,“这身材真不错啊~”
    “颜颜喜欢吗?”
    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苏清颜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发现他竟然还没睡!
    没睡就算了,一双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她看,黑曜石般醇厚的色泽在夜色下显得格外深邃诱人。
    “你怎么还没睡啊?”
    “睡不着。”
    “睡不着就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
    “好。”
    陆霆琛缓缓闭上眼睛,可即使遮住了滚烫眸子,如雷心跳还是响彻胸腔。
    他的颜儿,就在他的房间里。
    和每个万籁俱寂的茫茫长夜一样,但那些只是虚幻残影,而此时,她真实地站在他的床前,会动,会说话,细微的呼吸声缠绕在他耳畔,让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想清醒度过,可体温好像越来越高了。
    “你什么时候走?”
    “嘘~别说话,说话就睡不着了。”
    苏清颜说完,觉得自己特别像妈妈在哄孩子。
    小时候,她生病了或者睡不着,妈妈都会给她讲童话故事或者唱儿歌哄她睡觉。
    “陆霆琛,我给你唱首歌吧?”
    “破茧成蝶。”
    “不,我给你唱首不一样的,你肯定没听过!”苏清颜坐在榻榻米上,回想着遥远记忆中的歌词,“……在那条熟悉的小路上,我追逐着气球追逐着光追逐着你~”
    女孩嗓中清透纯澈的久违旋律响起时,床上闭着眼睛的男人不觉攥紧了手,紧到指间床单都狰狞变形。
    原来,她还记得这首歌。
    苏清颜唱着唱着,思绪就被拉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记得这首《追逐》是她人生中创作的第一首歌,为了参加‘全校小学生儿歌大赛’而写的,但在上场之前,音乐老师担心她自创的歌曲不被评委认可,拿不到奖,就给她更换了一首当时很有名的儿歌。
    那时候,她在校园里早已是名气响当当的‘小歌星’了,有很多歌迷围在台下为她加油助威,她也不负众望得了冠军。
    下台时,一群歌迷热情地围上来合影留念,挤挤攘攘之下,有一个小男孩被人推倒了,手还在混乱之中被踩了好几下。
    她慌忙推开人群,扶起了他,却见他戴着口罩、墨镜和鸭舌帽,把整张脸都遮地严严实实地,什么都看不见,在她开口问他还好吗的时候,更是转脸就跑了。
    她很奇怪,明明是她的歌迷,为什么害怕和她说话呢?
    后来从其他同学口中得知,他的左脸在一场大火中被烧毁了,留下了一块狰狞可怖的伤疤,还没愈合,只能每天包裹地严严实实不让人看到,就像一个‘怪胎’,可她却觉得这个怪胎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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