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所学校背后的人再如何手眼通天,在民意沸腾的情况下,也保不住他们了。
很快这所在当地家长当中声名远扬的戒网瘾学校就这样被查封了,涉案人员皆被判刑。
江父江母也从网上看见了这则新闻, 看到了那些学生在学校里被管理人员体罚折辱的场景,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后怕不已。
他们本以为学校里的老师体罚孩子就是打几下或者罚跪,他们以前也是这么体罚儿子的,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没想到这所学校里的人是用上棍棒殴打,把学生打到吐血,甚至于有被活活打死的
元嘉打开手机上这则新闻,问他们“你们把锦瑜送进这所学校里,也想让他被那里的人打成一个乖乖听话的木偶吗而且依锦瑜的倔强脾气,怕是被打也不肯服软,最后可能会落到那两个被埋进学校花园里的学生一样的下场,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江父江母理亏的没吱声。
江锦瑜也看见了新闻上的内容,再看向江父江母的目光,就充满了陌生与疏远。
重生的江锦瑜自然认为自己的重生前和如今是两个不同的平行时空,他在这个时空只认江元嘉这个哥哥,对爸爸妈妈他只认原来时空那两个无比宠爱他绝不会动他一根手指头的爸爸妈妈。
元嘉当然不可能只拔掉这一所戒网瘾学校就结束了,他干脆趁着事情闹大了,把其他城市的这种类似的戒网瘾学校的黑暗处全都曝光到网上。
这个社会到底还是相对公平正义的,有法律保障的,哪怕有些黑心肝的家长不打算追究自己孩子在学校里受到的伤害以及意外死亡,官方也会介入调查,按照律法抓捕涉案人员进行审判。
背后保护者也被顺藤摸瓜的查了出来,落网了。
民众们欢呼庆祝这一场胜利。
元嘉带着江父江母和江锦瑜去了s市他买的别墅里。
他开的公司已经步入了正轨,不过他在这个世界没想做多大的事业,所以公司发展不过平平。
但在常人看来,他已经称得上是s市的商界新贵了。
元嘉帮江锦瑜准备好一切日常所需,转了户口,又托人把他转学到s大附中去上学。
江父江母他没怎么管,他只是给他们一个住的地方,就没管他们在s市要做什么了。
江母早在怀二胎的时候就辞职在家当家庭主妇了,江父是请了假,想在s市找个工作,然后再在老家那边辞职。
然而s市这样的大都市,工作又岂是那么好找的,他这个年龄正是快退休的时候,好岗位工作压力都大,他根本竞争不过那些年轻力壮的高材生。
江父尝试着找了几次工作,无果后就干脆跟江母一样住在元嘉的别墅里啥也不干。
他们觉得,自己儿子都是一家公司的老总了,他们干嘛还辛辛苦苦的出去工作赚钱躺着让儿子养不好吗
这个念头一产生,就遏制不住了,江父连老家那边的工作都辞了。
元嘉知道之后,什么也没说,就任凭他们住在他的别墅里,就这么养着他们,吃喝不愁,但一分零花钱都没给。
刚开始江父江母还不好意思冲他要钱,毕竟做了那么多年掌控儿子经济命脉的家长,忽然变成伸手朝儿子要钱的人,怎么拉得下那个脸
但s市的开销实在太大,买衣服鞋子花的钱比老家贵,江锦瑜找他们要钱买学习资料以及交各种费用从来不手软。
江锦瑜学习方面的费用,元嘉除了刚来s市的那个学期帮忙交了报名费,剩下的费用他让江锦瑜自己去找江父江母要。
毕竟这是江父江母自己选择生的儿子,他们在他成年前有抚养义务,元嘉一个当哥哥的,越俎代庖不合适。
江父江母的存款就这么消耗得见底了,哪怕元嘉承担了家用,水电费物业费不需要他们操心,饭菜也有元嘉专门请来的保姆去做,每个月的家用都是他直接给保姆的,不需要他们承担一分钱。但存款有进无出,当然越来越少。
江母跟江父说起存款的事“我们的存款没多少了,你是不是出去找个工作,好歹有点收入”
江父愣了一下,叫江母把存款余额信息和支出账单给他看看。
看完之后他沉默了下来。
在晚上吃饭的时候,江父就跟元嘉有点尴尬的说道“元嘉,你是不是该给我们赡养费了”
元嘉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目光看向江父,似笑非笑的问道“爸,妈,你们这些日子就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吃我的喝我的,不就在被我养着吗”
江父脸色涨红起来,他隐约感觉元嘉这句话似乎有点耳熟。
你小子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吃我的喝我的被老子养着,居然还敢不听话真是欠打
江母为难的道“可是元嘉,我们手里的钱快没有了,锦瑜买学习资料要花钱,到处都要花钱”
元嘉淡淡的道“你们既没有到退休年龄,也没有失去劳动能力,本来还不到我赡养你们的时候。不过谁让你们是我亲生父母呢,我可以让你们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让你们生活无忧,但要钱没有。”
他看着江父江母难堪愤怒的表情,脸上闪过一丝嘲讽之色。
现在知道手心朝上找人要钱,而别人拿捏着不肯给有多让人难堪了
但原主却经历过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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