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举了举杯,抿了一口饮料,就放下了杯子。
面对祁父的夸赞,他含笑不语。
祁母忽然问道:“我能冒昧问一句吗?你这服装品牌正是流行大火的时候,继续经营下去肯定是赚钱的,为什么你会突然卖掉呢?”
元嘉淡淡的笑道:“我志不在此。我会弄这个服装品牌和服装厂,只是因为我急需一笔钱,而现在正是价值最合适的时候,卖掉后我就能拿到钱去干我自己想干的事情了。”
祁父祁母对视一眼,有些不理解元嘉的话,有什么事比赚钱还更重要的?
在饭局结束后,祁父开着车送元嘉和祁依依回S大。
两人下了车,与祁父告别后就一起往校园里走去。
元嘉对祁依依说道:“这次多谢你牵线搭桥了。”
祁依依抿着唇微笑道:“该是我谢你才是,毕竟我家里公司白捡了一个正流行的服装品牌,可节省了不少发展时间。”
元嘉点了点头,就与祁依依分开了。
他拿到祁父打给他的那笔钱后,就从学校里销声匿迹了。
祁依依时常去图书馆,以前总能在图书馆里看见元嘉抱着书认真学习的身影,但最近她已经连续好多天没看见他了。
她忍不住向自己消息灵通的舍友打听了一下聂元嘉的消息。
结果却得知聂元嘉连上课都有好多次没去上,据说曾经品学兼优的聂学霸自甘堕落了。
反正各种猜测流言都有,听得祁依依也忍不住怀疑,聂元嘉该不会拿到一笔巨款后被钱迷花了眼,真的堕落了吧?
不过她想到之前饭局上元嘉对她妈妈问话的回答,又觉得他可能是拿着钱去办他想干的事情了。
只是不知道他想干的是什么事。
在祁依依犹豫着要不要去找找聂元嘉时,她那个号称包打听的舍友激动的告诉她:“天呐!你知道吗?聂元嘉居然直接加入了我们S市最大的科研所了,还是我们学校的刘教授推荐的!”
“什么?”祁依依脸上露出震惊之色,“聂元嘉还没毕业就加入了科研所?”
祁依依从来没想过,聂元嘉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要知道S市的任何一家科研所都非常难进,最大的那家科研所更是国家官方的,里面全是顶尖科研人员。
聂元嘉能加入其中,就算只是一个打杂的,也令人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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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在从祁父那里拿到钱之后,他就通过各个途径去订购自己需要的零部件。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在学校请了假,乘坐火车回了一趟老家。
以后他大概很难有时间再回去了,所以趁他还能随意自由活动的时候,他回了一趟老家县城。
他拎着礼物先去原主高三班主任的家中探望,之前冒名顶替事件中这位老教师帮了他许多,应该好好感谢的。
从班主任家里出来,他又去了高中校长那儿拜访。
最后才回了原主聂元嘉从小长大的村子。
路上遇见了熟悉的村民,看见元嘉回来,他们都亲热的问他在大城市上大学日子过得怎么样。
不过也少不了有人怪他不该害得爸妈和弟弟都入狱,聂父聂母因为作伪证关了一段时间,聂元锦现在还在监狱里受欺负呢。
虽然这件事聂元嘉自始至终都是受害者,聂父聂母和聂元锦的牢狱之灾都是他们罪有应得,但在这个讲人情的村子里,这些人是谁弱势可怜就同情谁。
之前弱势的是聂元嘉,所以他们同情并帮助聂元嘉,现在弱势的是聂父聂母和聂元锦,于是他们又为聂父聂母和聂元锦抱不平,觉得元嘉不该赶尽杀绝。
对于这种人,元嘉只说:“这个我决定不了,是他们犯了法才会被抓,就算我叫警察不要抓他们,人家也不会听我的。”
所以你们有什么意见憋着,跟官方说去!
元嘉去了村长家里,他给了村长一笔钱用来修路,算是还了曾经村里人对聂元嘉资助学费的人情。
从村长家里出来后,他去拜访了一下村子里曾经对聂元嘉好的村民们,元嘉没有回聂家见聂父聂母,又坐火车回S市了。
聂父聂母在听说元嘉从S市回村子里了,他们还在家里等着这个不孝子回家,心里都想好了见到人该怎么把人骂一顿,怎么拿捏住这个上了大学的儿子,等小儿子出狱了还能让他照顾小儿子下半辈子。
毕竟元锦是被这个不孝子害得进了监狱,毁了一辈子的。他这个当哥哥的怎么能不负责弟弟的下半辈子呢?
结果他们等呀等,一直等到天黑了也不见聂元嘉进门。
聂母忍不住出去询问别人:“不是说那臭小子早就进村了,咋还不见人影?”
被拉着询问的村民听了聂母这话,用诧异的目光看向她,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元嘉他早走啦!”
聂母顿时愣住了,走了?都回村子里了居然连家门都不进直接就走了?
聂母不甘心的闹了起来,在得知元嘉回村子里,家门都没进,还去拜访了村长和几户人家,气得闹到村长家里去了。
聂母撒起泼来那是谁也拉不住的,她跑到村长家门口打着滚骂聂元嘉是个不孝顺不知感恩的畜生。
村长忍不住站了出来,呵斥道:“别吵吵了!元嘉那娃子好得很,咋就不知道感恩了?今个儿他回村子里还给村子捐了一笔钱修路,说是感谢大家凑钱给他上学。这样的好娃子咋就不知感恩了?他不愿意回家,还不是你们俩做的事太让人心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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