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光线昏暗,他热燥的呼吸随着若有似无的触碰再次变得浑浊,傅静秋往前缩了缩,偏偏躲不开他勾缠的小/腿。
“哎呀,你腿毛太刺人了。”
似乎是因为方才情动时的咿咿呀呀,傅静秋软糯的嗓音有些沙哑,落在冯希文耳中却显得越/发勾人。他舔/了舔牙龈,大手半强制的将傅静秋的下巴扳了回来,不由分说的就顶开了她柔嫩的唇/瓣,四处撩/拨了起来。
“喜不喜欢,嗯?”
傅静秋无力的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有心想要抿紧唇线,然而他不过稍稍动作了几下,她整个人就彻底酥/软了下去,软着嗓子娇娇的任男人摆布,再生不起半点反抗。
“喜……喜欢……”
然而让傅静秋欲哭无泪的是,被这黑心的男人耕耘了一天,他那最后一朵花却依旧没有动静。
就这样,一转眼就到了1991年。
这十几年来,昔日的黑五类穷小子早已变叱咤风云的金融大鳄,冯希武和冯希琴也长大成/人,一个去了美国攻读数学phd,一个爱上了环游世界,成了新锐摄影家。
四月,已经是暮春,暖风催着人换下了厚重的冬装,傅静秋虽然已经年过三十,却依旧眉目清丽,身姿轻/盈,再一换上连衣裙,和几岁的儿子女儿站在一起,倒像是个大姐姐。
毕业后,傅静秋留校攻读了硕士,她牵头,联合了a市八所高校的几百位名师,一起针对所有高考考生出版了教育丛书《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傅静秋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恶趣味的时候。尤其是诸多老前辈都对她的高考真题模式大力称赞时,只有她,因为想起之前的某个高中世界和小熊猫一起窃窃发笑。
随后,外语专业出身的她又办起了出国考试培训班,在冯希文的大力支持下,静秋教育集团快速发展了起来。
这段时间,冯希文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更年期,整个人敏感得不得了,好几次,傅静秋第二天起来,都会发现阳台的一地烟头。
“好了,妈妈今天要去s省出差,爸爸在书房,你们两个乖一点,饿了就让阿姨给你做饭好不好?”
六岁的冯正信跌跌撞撞的伸出两只胖胳膊搂紧了傅静秋,“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四岁的冯正诗也有些不安,“爸爸这几天怪怪的,妈妈你带我们一起去吧,我想出去玩。”
看着两个恨不得把身子塞进自己包里的小可怜,傅静秋无奈的揉了揉两人的小脑袋瓜,“好了,妈妈上去帮你们喊爸爸出来,让他陪你们玩好不好?”
“我也不想和两个小宝贝分开,可是公司里的叔叔阿姨还在等着妈妈,两个最最最通情达理的小宝贝能不能理解妈妈这一次呢?”
两个小不点对视了一眼,虽然还是舍不得,却也懂事的松开了手。
“老公,我要走了,你记得看着两个孩子喝牛奶啊。”
冯希文脸上满是胡渣,他抱了抱傅静秋,“嗯,路上小心。”
傅静秋抱紧了他精瘦的腰,“你这半个月来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公司出问题了?我真的好担心你。”
冯希文抚了抚傅静秋的长发,“我没事。”
见妻子秀眉深蹙,冯希文伸手保证道:“好了,我确实有点心事。这样,我保证,等你回来一定调试好,好不好?”
“你飞机几点?我送你吧。”他抬手看了看表,拿着车钥匙就要送换鞋。
“不用了,你昨晚都没睡好,司机已经在外头等我了。”
傅静秋和他交换了个吻,又亲了亲两个孩子,提着包出了门。
“爸爸,我想看电视。”
“我要看《西游记》!”
冯希文把两个孩子抱上了沙发,“好,爸爸帮你们开。”
熟悉的前奏响起,师徒四人的奇妙冒险让两个小豆丁看得一愣一愣的,投入的不得了。冯希文人虽然靠坐在沙发上,人却有些心不在焉。
这段时间,他之所以心事重重,是因为前世,他就是在1991年的4月底去世的。当时他刚刚谈好了一笔大单,连熬了半个月,一觉醒来就回到了20岁。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因为先知,他创下了远超前世的家业,改变了弟弟妹妹的命运,更拥有了甜蜜的爱情与幸福的家庭。
过完这个月,他面对的,将是全然陌生的新世界。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他太明白死亡意味着什么了。那是没有边际的黑暗与无力,一瞬间,灵魂就像被吹熄的烛火,任你再是天纵英才,又再多的遗憾与不舍,你都会一点点沉入冰冷入骨的消逝。
如果说前世出了弟妹他还算得上是孑然一身,那么今生,他已经拥有太多牵绊,多到他舍不得离开。
冯希文不敢想象,自己的离开会给妻子和孩子带来多大的伤痛。
“哇,白龙马出来了,爸爸,我也想要一匹白龙马。”冯正信软着小身体靠在了冯希文身上,坐在另一边的冯正诗也不甘示弱的攀上了冯希文的肩膀,“我也要,爸爸我也要。”
冯希文展臂将两个小团子揉进了怀里,“好,等暑假去港城爸爸带你们去骑马。”
看了一会电视,两个孩子都不住的伸着肉团团的小爪子揉眼睛,显然是有些累了。冯希文一左一右的将两个人扛上了肩头,抱他们回卧室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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