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听说你们家那个能干媳妇生病了,这可大事不妙啊,没了好媳妇,谁帮你们子鸿描补漏洞啊。” 一个身材圆胖的中年人把/玩着手里的文玩核桃笑呵呵的说道,眯着一条缝的绿豆眼看何子鸿的眼中满是不怀好意。
何子鸿攥紧了拳头,强忍着怒火回道:“茵茵身体已经好了,就不劳三叔您操心了。”
说话的是何家老三何瑞明,几年前,他看中了何瑞辉这一支管理的医药公司,就在股东大会上攻击何瑞辉这么多年管理公司不济,连续多年只有15%的复合增长率。
更是立下军令状,表示要是把医药公司交给他,他就能立刻让利润增长50%。
何子鸿当时年少轻狂,不满父亲被挑衅,因此也站了出来立下了军令状。
却没想到,这正是老奸巨猾的何老三的计谋,他达成不了没关系,何子鸿要是达成不了,他就又多了一个攻击何子鸿一家的把柄。
一家经营稳定的医药公司想要利润突增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可以说,每年大笔的研发费用投出去都不一定能见成效,更何况是开发出新的利润增长点。
走投无路的何子鸿只能选择四处拜访客户,从存量市场上抢客源。
最后,还是薛茵心疼他每天喝得酩酊大醉,特意找关系几次飞去美国帮他洽谈到了五价轮状病毒疫苗的代理权,这才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计划落空的何老三从此就以吃软饭,靠老婆频频打击何子鸿,而随着薛茵事业的成功,一开始尚且心存感激的何子鸿也渐渐变得心里不平衡起来。
如今当着何氏众多高层的面前被何老三戳到痛处,这几个月被徐碧蓉的温言软语渐渐软化的何子鸿周身又渐渐结起了寒冰。
一阵脚步声传来,训练有素的秘书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身着藏青条纹西装的男人大步进了会议室。
“总裁好。“
“九叔。”
“九叔好。”
高大笔挺的男人随意摆了摆手,面无表情的坐在了上首。
来者正是何氏集团的总裁何瑞然,他是何家主宗的唯一继承人,在整个宗族排序里拍名第九,因此何子鸿一辈的都喊他九叔。
然而何子鸿父亲何瑞辉这一辈的却不敢以亲戚论辈分,往往都是毕恭毕敬的喊何瑞然一声总裁。
早年不是没有仗着年岁倚老卖老的,但都被何瑞然酷烈的手段整得不敢再冒头,就连何老三这样的刺头,在何瑞然面前也只敢阿谀奉承,伏低做小。
何瑞然眼窝深邃,幽暗双眸墨色浓郁,鼻梁高/挺,紧绷的下颌线条和深抿的薄唇让他周身上下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场。
他对着一旁的特助点了点头,身后的大屏幕上闪现出了何氏集团各分公司的中期财报。
等到会议开完,已经到了近一点,何瑞然刚去美国谈完兼并事宜,已经有近一个月未露面,素来最会拍马屁的何老三马上就招呼这众人要为何瑞然接风洗尘。
难得的是,刚刚还频频挑刺的何瑞然难得愿意赏脸,他这边一点头,原本还不太上心的众人也热情的讨论起来。
“三叔,我……我可能去不了了,实在不好意思啊。” 何子鸿想起昨晚已经承诺了去岳父家给小舅子过生日,只好一脸为难的上前请假。
“呦呵!老四啊,你们家子鸿可厉害了,怎么,连你九叔的面子都请不动你啊。”
何老三刻意提高了声调,对着何子鸿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听着喧嚷的争执声,何瑞然眯了眯眼,眉间多了几分不耐烦,如果不是刚才会议上他话有些太狠了,打一棒子还得给个枣,他是不愿意参加什么接风宴的。
“怎么回事?”
见何瑞然过问了,何老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转了转眼睛,指着何子鸿说道:“子鸿说要回去陪老婆,不愿意参加总裁您的接风宴。”
虽然何瑞然只比何子鸿大了几岁,但辈分和身份地位上的差别让何子鸿对何瑞然素来是尊敬有加,担心何瑞然误会,何子鸿连忙胀/红着脸解释道:“不……不是。是我已经提前答应了,要给茵茵的弟弟过生日。九叔,实在抱歉,要不我现在打电话推了吧。”
听何子鸿提起薛茵,何瑞然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掠浮光,他皱了皱眉,淡淡的说道:“不用了,你去吧。”
何瑞然发话了,何老三自然不会再煽风点火,说起来,何瑞然对何老四的儿媳妇薛茵的不喜是家族皆知的。
当年何瑞然看中了日益增长的酒店业市场,曾经打算收购薛家的璧月山庄,谁能想到初出茅庐的薛茵居然联合海外DF资本硬生生逃过了一劫,并且虎口拔牙,跟着杀入了经济连锁酒店市场。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唯一一个从何瑞然手下逃出生天的目标,外界纷纷传闻,何家九爷之所以放薛家一马,想来还是看在了何家老四的面子上。
自忖在老九面前没什么情面的何老四还因此惴惴不安了很长一段时间,如今“新仇旧恨”一起出现,再念及儿媳妇这几年的“叛逆”,何老四的话中就带了几分不满,对着儿子很是诉了一番苦。
听了一肚子牢骚话,独自下楼的何子鸿便也多了几分不虞。
也不知道妻子是不是又要重新回去工作了,满腹心事的何子鸿想着薛家的晚餐,精神恍惚的下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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