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朗姆的权限,他能看到我执行的大部分任务,而这几天,我明明没有任何任务。琴酒继续说,声音低沉而危险。
倒霉蛋抖得更厉害了。
其他人的表情也很精彩。
如果朗姆及时查看了录音消息,却不质疑琴酒为什么需要额外的炸|弹,他是什么心思呢?如果朗姆还没有看到这条信息,是不是说明朗姆每天都会收到很多这样的消息汇报,他没有重视?
想到第二种可能,就连贝尔摩德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了。
你确定你说了所有知道的事,没有任何线索漏下?
真的,我都说了
倒霉蛋的身体一松,他被琴酒丢到了地上。
他的眼角余光看到琴酒的木仓口离开,心里松了口气。
果然抬出朗姆的名号是有用的。
砰!
他轻松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眼神惊恐。
琴酒,你
破碎的字句连同鲜血一起流出,尸体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不再动了。
其他组织成员被琴酒这毫无预兆的反手一木仓吓了一跳。
朗姆应该感谢我。琴酒放下木仓,冷漠地说。
众人:
说得也有道理,就算琴酒不动手,朗姆也不会放过这家伙的。
BOSS不乐意看到手下两个得力干将闹出矛盾,所以这件事肯定就这么算了。
至于这家伙说的炸|弹是被琴酒拿走的录音反正有了,也不知道别的线索,活着确实没价值了。
录音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有个黑色组织的成员低声开口。
他想讨好琴酒。
他的同伴却狠狠拽了他一把,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朗姆与琴酒之间的矛盾你搅合什么,没看到地上这个蠢货的尸体吗?
录音肯定不会是真的,毕竟谁都可能是卧底,琴酒没有理由是卧底。
除非琴酒想要夺权。
可是琴酒是行动组的,三十岁左右还是行动组的黄金年龄,难道琴酒要夺权退居二线搞背后谋划吗?想想就不可能!
结合今天发生的事来看,问题分明出在朗姆这边!
于是气氛逐渐变得诡异,大家都不敢说话,目送琴酒带着人离开。
25.
波本驾驶着那辆白色马自达,路灯与霓虹灯照在他的脸上,光影变幻不定。
他清晰地感觉到了琴酒对自己的怀疑。
这很危险。
可他又不得不思索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
虽然琴酒离开了,事情看似调查清楚了,但是朗姆的意外卷入以及那个冒充琴酒打电话的人,实在让人生疑。
嗯?
波本忽然在后视镜里看到了一辆奇怪的车。
那也是白色的马自达跑车,跟自己这辆一模一样。
波本:
连车牌都一模一样就离谱了吧!
他们不在同一个车道上,前方就是高架桥了,对方是上桥的车道,而他是下行。
波本想要追逐那辆白色马自达。
他一打方向盘,汽车后轮原地漂移,直接飞上了护栏。
波本飞快地避让过了路上那些惊慌的车辆,去追逐那辆奇怪的车。
随着速度加快,那辆车的影子也越来越清晰,波本似乎看到了车上的司机。
对方好像也注意到了他,疑惑地转过头。
就这么一对眼。
车又消失了。
波本下意识地踩住刹车,在路边缓缓停下。
他打开车门,看着空荡荡的路面,还有那辆车消失的地方,满脸呆滞。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车上的那个人,好像长着一张他自己的脸?
这时手机响了。
不是组织内部生产的手机。
是谁?
波本拿起藏在口袋里的手机,看到号码之后微微皱眉。
他的声音还保持着镇定,可是听到后面一句话之后,他的神情立刻变了。
什么?有狙击手在警察厅(注)八百码之外的一栋楼顶开木仓这怎么可能?
26.
东京连环爆炸案发生之后的第十四个小时。
某栋大楼的天台上。
一个穿皮夹克,戴着黑色棒球帽的男人站在围栏旁边。
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彻夜不眠的流浪乐手,身后还背着一个吉他包。
黑色长发在帽子下面飘扬着。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时间逐渐走向了早上八点,许多上班族从地铁出口涌了出来,像蚂蚁一样。
乐手举着望远镜,缓缓拿出一个手机,然后对着最近一条通话记录,进行了回拨。
想抓住组织里藏得最深的老鼠吗?
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声音。
乐手打扮的人终于抬起了头。
那头黑色长发是假的,他是乔装改扮的黑泽。
他迎着楼顶的冷风,压低声音说:我有一份礼物,组织里的卧底人员名单。
电话被挂断了。
黑泽看了一眼手机,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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