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我平时那样。”懵懵懂懂的点着头“可,我娘会不会打死我?”他还是知道若惹了对方不开心,便又会没饭吃会被打的很疼。
池翰林却摇了摇头“不会,若表现的好,今后哥哥带你一起离开。”
这话顿时让怀里瘦弱的孩子眼睛越发明亮,仿佛能倒影出人心“离开!离开!吃饭饭,吃饭饭!”
“每顿让你吃饱如何?”这孩子的忽然出现并不会打破他的计划,反而给池家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池翰林摸了摸那孩子的脑袋,乖巧的令人怜惜,可惜池家那些瞎了眼的却把珠宝当鱼珠,既然他们不要,自己必然要收下不是?
那丫鬟直接在齐家门口又哭又喊,把他小姐的遭遇一字不漏的当众说了,根本不打算给池家脸面,反正她已经一无所有了,不怕死!就怕不能拉着池家一起下地狱!
好面子的齐天宇刚巧今日有不少访客,都是文人墨客,他们带来不少意气用事年少的读书人,一听外面有人闹事,便纷纷出去要看个究竟,并为齐家主持公道。
可谁知,居然是“成年冤案”。
要说齐天宇也是疼女儿的,可当时他官场失利,又有池家放出谣言,不少人说他不会管教女儿,弄的他老脸无光,这才武断的做了那些事儿,后来听闻女儿去世,他也不是没后悔过,可后悔有什么用?
这些年来日思夜想,也觉得当年的事古怪,想见见外孙,都被池家人挡在门外,说是池翰林自己不见,慢慢的齐天宇也心灰意冷。
如今自己女儿当年的贴身丫鬟居然说了这些事,还说自己的外孙在池家过的连下人都不如,当即怒了。
在场的人也纷纷表示要去池家一探究竟,看看这丫鬟所言是否是真。
丫鬟特意接到吩咐就今天去齐家,为的就是这效果。
于是,齐家上下,就是齐家两位在官场上没什么地位的儿子都被早早的叫了回来,趁热打铁的去探个究竟。
而池翰林的父亲池永康不在,家里到是几个儿子在,继嫡子池家的二公子池光宇和四子池昊天都是金靴慧所生,在池家那是专横跋涉惯了,池家又是家大业大,其父更是身居要职的二品,算是得到天子的喜爱,风光无限。
如今见齐家这狗屁都不算的东西,上门来讨要说法,带了个半死不活的丫鬟就算是证人?
池光宇和池昊天怎么会服气?别说看人了,直接要把这些人都给轰出去!更是口出狂言,认下了这些事又怎么样?有胆量来啊,找事儿!
文人墨客最是心气高傲,齐家自然是其中之首,若非如此,当年也不可能为了不讨好当今天子,情愿最后被迫辞官,也不愿意恭维几句,讨好一二。
而如今见池家如此嚣张,别说齐天宇了就是在场其他人也是认定了那丫鬟所言必然是真的。
当即不干了,击鼓喊冤的有,找来伙伴闹事的也有,势必要池家今天给个说法,并见到人!
池光宇和池昊天再怎么说都是窝里横的,真见了几个官职较高的长辈来,当即不情不愿有些服软,可金雪慧同意?他心里恨透了池翰林,却又想命人块给他换个地方,谁知一时半会儿居然没在府上找到人!
他还真这么说了“那小子可不知道跑哪去了,刚刚派人去找也没找到人呢,这三天两头的出去鬼混,我们池家可容不下这座大佛。”
池光宇和池昊天当即添油加醋的说着池翰林的不是,什么不尊敬兄长啊,什么目中无人啊,什么不忠不孝啊,有多难听说的就有多难听。
这一开口到也是让场面僵持了几分,偏生这时,一个身着破旧衣衫的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看也不敢看一眼金雪慧,对着齐天宇就跪下“齐老爷,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少爷啊一定要救救他!”
“怎么了?可是翰林怎么了?”齐天宇顿时大惊失色“不是说他不在府中吗?”
“我家少爷被关在院子里已经好几天了,没给吃喝,现在都快活活饿死了,前儿二少爷看中他房中的丫鬟,少爷没给,便被夫人毒打了一顿,关到现在。”说的嚎啕大哭“我也是刚刚逃出来的。”
“当真是目无王法了!我女儿乃是他池永康明媒正娶的嫡妻,你个继妻的儿子和你活活糟践死不成?!”齐天宇话尚未说完。
身后一群热血少年便叫嚷着“他池家做贼心虚,既然不给看,那我们就自己进去看个究竟!”
原本相当和事老的几个官员一时为难,他们本想拖延着时间,直到池永康下朝回来,可现在看来若再全怕是会激起民愤。
另一头,在御书房和当今天子讨论正事儿的池永康被太监瞧瞧提醒了声,顿时吓得惊慌失措,连东西掉落都没发现。
天子固然年迈,可这点眼界还是有的“怎么了?这是。”
池永康喃喃不知如何解释,一旁的太监见天子的眼神便机灵的说了“齐大人今日要见池大人府中的三子,便是他的外孙,可池家不让,再加上外面都说池家害死原配便是池大人的女儿,还糟践嫡子,如今闹上了,池家想叫池大人回去主持这件事儿呢。”
那小太监倒不是池翰林安排的,纯粹不是池永康的人,前儿池永康的对头听说这件事便给了那小太监一点好处,就为的是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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