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沉香拽进来,当即一个屁都没,立马坐下来便抄。
这个沉默的男人,总归感觉很可靠。
黎明前,三人方才勉强招录完,就是林曦都觉得手腕发麻。
沉香马不停蹄的又偷偷放回账册,回来时三人已经哈气连天,林曦抓紧时间睡了觉,毕竟等会儿可是有一场大战呢。
账本这么好偷也是沉香早就有想摁死杨家的打算,自然会早做准备留一手。此外,还真应了那句,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林黼有心想让儿子多休息会儿,便没大清早就出门,而是耐着性子一直等到巳时。
林家没有女眷,几个男儿郎也不是扭捏的所以极少会上杨家的门,特别是察觉出杨家待林曦并非如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好后。
可偏偏如此,杨家才会更肆无忌惮。
迎娶林曦六年,要的名气也已经得到。林家似乎也不太把这个儿子放在心上,除了逢年过节外,根本不见他们来看儿子。杨家就是想沾林家的光头,怕是都难。
更何况,在杨家这些人心里,将心比心,他们可是不愿意把儿子嫁出去给别人,若这么做肯定是不喜欢的,讨厌的儿子!
所以这么一想,杨家的人觉得自己还挺亏。
只是越是如此,越是糟践委托者。从资料和记忆上看,委托者最后是郁郁寡欢,死在杨家后院,固然不清楚林家会怎么处理,但怕是以现在林家对委托者的宠爱,这件事定然不会善了。
杨家从决定如何对林曦起,便一脚踏入了地府。
林黼带着一杆儿子前来,杨家还挺诧异,杨若风和杨田桥还不在,一个去女人那鬼混了,一个倒是正儿八经的去做生意。
李氏听着便说不见客,昨儿在林曦那受得起她还没出呢,见什么林家的人?
林黼见杨家一个正儿八经的主人都没一个出来,心中压着怒火,他也是知道轻重“既然杨夫人没空,那么我们几个便直接去见林曦吧。”说着抬腿就往那小院走。
李氏听人禀报时,心里咯噔了下,立马翻身下床“没规矩的东西!那个小杂种有这家教果然是林家教出来的!去,去拦着,把那个小院给我围了!”
的确,去拦林家的人怕是来不及,但去围林曦的小院子到是来得及。
只是,当林黼瞧见团团被围住的小院,连同身后几个儿子脸色顿时阴沉。
瞧着匆匆赶来的李氏顿时怒斥“怎么,杨家的人现在连让我看儿子都不给看了?”
李氏这几年风头正旺,还真不给林黼颜色瞧“女儿家的后院怎么能随便给你一个男人闯?这规矩,书香门第的林家居然会不知道?”
林黼怒斥“我去看自己的儿子都不许?你一再拦着是何意?难道说我儿子不好了?!”
“昨儿你儿子说都没说一声就跑出去,还不知道去见谁了呢,怎么会不好?”李氏冷哼声,不屑的神情太浓烈。
“那你为何一再拦着我们?”林秋话音未落。
小院的大门忽然打开,沉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跪在地上痛苦“老爷,少爷们您们终于来了,三少爷病了一个多星期了,杨家的人都不给请大夫,他们是要逼死三少爷啊!!!”
李氏一听顿时急了“你个小贱蹄子,胡说八道!”
“少爷昨日去见了张先生,少爷的恩师,也被这老妇说出去勾三搭四,毫不要脸,说林家没规没距,还要罚少爷。”沉香哭的凄惨。
这让林黼等人根本等不住,直接带人往里冲。
李氏一瞧不好,立刻招人“快去把少爷和老爷找来!”心里却不停的咒骂林家是人“什么东西!”
林黼知道林曦过的不好,不好,可愣是瞧见林曦的房间顿时双目通红“杨家,你们欺人太甚!我儿重病,大夫呢?!”
“他又没说,我们怎么知道。”李氏一摔拍子就是死不认账。
“那好,还有杨若风那小子呢!当年跪在我面前诅咒发誓一定会对林曦好,会给林曦一切他想要的,绝不约束林曦,可看看我儿!看看你们杨家如今富贵了,我儿现在居然还住在这么破旧的小院!你们好大的胆子!去,把杨若风那小子给我抓来!”林黼怒喝道。
杨若风在外养了两个外室被林曦说出口后,林黼便安排人探查清楚,甚至还大清早请街里街坊作证,摁了手印。
如今固然是按计划,可林家几个兄弟心里没一个好受的。
李氏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体“若风那孩子总归要出去赚钱的不是?否则家里那能养的起这么大一个闲人?”心里却在嘟噜,藏那两个外室的地方应该林家的人找不到,自己已经派人去通知杨若风了,到时候让他直接来,装作不知情便好。
“这就是你杨家养的闲人?我儿在病榻上连个大夫都没有?”说着忽然想起来“快去请大夫!”
昨儿林曦看过大夫,那位大夫也打过招呼。大夫敬重林曦,不忍见他被这么糟践,便答应今儿定会好好配合。
大夫比杨田桥先一步到,还在一旁把脉,杨田桥毕竟是商场上的人,已经听人禀报,如今见林家的人一个个怒火中烧,心里咯噔了声。
心里也有些打鼓,他固然攀上了几个当官的,可到底最大的也就知府。
林家二小子听说考上进士,不过进士出来也就六品。但坏就坏在这小子一口气娶了两个二品大员的女儿,就算现在没做官,怕是想做的时候挥挥手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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