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把赵婉婉往周南桉和沐羲面前推,”澜清稍稍思考片刻“这人必然知道世家间的千年劫难,也知道赵婉婉是周南桉的伪契约者。或许,她都知道…”
“沐羲是周南桉真正的契约者,他一直想要破坏!”许臧只要一想到有人在沐羲背后,仿佛是条毒蛇一般徘徊,随时随地准备咬一口沐羲,便是一阵胆寒。
这种感觉许臧已经几十年没有品尝过了…不论被后是谁,显然他,他们真的惹恼了他许臧!
“我并不是你们这些人,而你却是德高望重的,可否知道是那些人会在契约者知道对方身份前,就知道那两个是天作地设的一对?”
澜清沉默许久,似乎在思索,眉头紧锁,半响刚才谈到“是我们掉以轻心了…也是幸好那人知道的晚,而沐羲早早的拜我为师,那人不敢与我为敌,也怕我发现蛛丝马迹,只敢在周南桉和赵婉婉之间做文章,却不敢真正对沐羲痛下杀手。”说到此处他忍不住惋惜一叹“不久前我收到消息,徐家刚刚找到灵魂契约者,却忽然发生车祸,徐家这千年怕是不成了。”说着惋惜的摇了摇头“当时我只是觉得遗憾,眼下想想怕是幕后并不简单。”
许臧听着,一直思索,澜清是隐士惯有的思路,也不够黑暗。
可他这种出生,成长在黑暗中的人想法与他自然有所不同,看着澜清试探道“你是否细想过,既然你们有寻找灵魂契约者的世家,以此过了千年的劫难,难道就没有以破坏而过劫难的?甚至…他们要排除异己,先杀了契约者的灵魂伴侣?”
澜清浑然一震,双唇抿的发白,良久不得不颔首重叹“的确有这可能!”
许臧心里轻笑,这不是有这可能,而事实摆放在眼前,就是如此,有人从中作梗。
“周南桉追求沐羲如此高调,沐羲怕是现在有危险。”说到此处澜清焦急的起身。
许臧却不解“沐羲已经拒绝周南桉,他若和别人结婚,甚至生了孩子,自动退出这个千年之劫,难道不行?”
“不行!”澜清说都有些焦急“我们隐士和你们理解有些不同,灵魂伴侣…哪怕结婚生子都毫无用处,只要周南桉和沐羲结契,沐羲就是生了一窝小兔子都没用。因此在那些人眼里,周南桉和沐羲还没结契前,只要杀了一方,这才是真正的破坏,或者让周南桉和假契约者结契。”
因有澜清,背后之人不敢对沐羲痛下杀手,只有利用赵婉婉,想让周南桉和赵婉婉结契,最终和假契约者结契的周南桉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契约是一生一次,无法断开,灵魂交缠,血肉相连,这辈子都无法断开,所以周家这千年也完了。
“周家的人也成想要杀过沐羲!”索性他给了沐羲自己的护身符,在关键时刻护住了那只兔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这一计败了,如今周家的人知道沐羲才是周南桉真正的契约者。
周南桉也一门心思的在追求自己的灵魂伴侣,在两人没有真正结契前,沐羲都一直有危险…
如今最安全的便是沐羲立刻和周南桉结契,可澜清和许臧那会不明白沐羲的脾气,这种情况,他是情愿一死,也不愿屈服。
一时间,澜清和许臧当真是为了那只兔子心急如焚。
“眼下沐羲甚至都不知道他自己有危险。”许臧重重的放下杯子“而我们甚至连背后之人到底是何许人都不知!”
“我会联系相熟的几个世家,此事事关重大,广撒网或许能有所知晓。”澜清脸色也有些难看“可入千年劫难的这些世家,我们心中都有数,叛徒又在我们之间…”当真是愤怒。
“慢慢抓住尾巴,一把揪出来,杀个片甲不留,斩草除根!”许臧阴狠的看向澜清。
后者心头一震,再次感叹这个煞神,却微微颔首。
事关多个家族的千年劫难,更关系到他的小徒儿,如何能让澜清妥协?
说到此处,许臧也有几分奇怪“怎么,只有世家才能通过这场劫难,走进隐界?其他帮派不行了?”
“不错,其他帮派修行的,说到底也是世家流落在外的修真法门或种种原因落入凡尘或教导外人的。而只有那些世家才是当初为了这凡界,从隐界走出,来此的。这千年劫难关系到他们能否回去,自然对他们而言,事关重大。”说着一叹“沐羲也成说过,这世界完全是法修末期,根本不适合修炼,若想要进步,不被局限在金丹期,只有回隐界。”
而对这些人而言,修炼是最重要的。许臧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只是这件事…是否要告诉沐羲?”
澜清侧头似是询问,又似是不忍。
许臧何尝不是?“沐羲眼下防御的确很高,但你不可能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让他留个心吧。”
也便是说罢…
但若要说,势必全盘托出,就连沐羲要解除这个困境就必须和周南桉立刻结契。
以这只兔子心性高傲的脾气,怕是反而会越发让这件事寸步难行…
如今,许臧就算一千个一万个觉得周南桉不妥,可也不会完全否定这人。
“哎…”这只兔子“我们想个婉转的方式告诉他。”
“德洛兰…怎么办?”许臧“啧”了声,烦躁道。
澜清沉默片刻,“呵呵”两声“这小家伙的桃花眼一直很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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