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模样,沐羲还一脸习以为常,却让他不得不心生警惕。
心思一动,俯身在沐羲额头上亲吻了下,这才起身。
周南桉额头一根筋的蹦跶“他现在还是个孩子!”司徒清冽到底要做什么?!还是当着他这监护人的面!
“我知道,”司徒清冽傲然的起身,看着周南桉,微微挑眉“只是收些利息,不会做什么的。”最起码在这小家伙成年前,不会做什么…
说完,越过周南桉,走进浴室。
周南桉还想对着那只傻兔子发火,却见他不停的用前爪擦自己的脑袋,一下又一下的,嘴里还嘟噜着什么,瞬间到嘴的话就说不出去了。
说什么?让他小心点,免得有人惦记他身上这几两肉?
不适合周南桉说,就沐羲这奸诈的坏兔子,若真有心哪会不明白司徒清冽对他的想法,更何况司徒清冽真想做什么,怕也要看沐羲愿不愿意。
若愿意他固然能管教,却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若不愿意,想来司徒清冽这人也占不到便宜。
走到床头坐下,从被子里拽出那只傻兔子。
沐羲圆溜溜的大眼睛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艳红色的小舌头伸了出来,打了个哈气。
周南桉立马叹了口气“睡吧睡吧。”说完,顺手又塞被子里了。
沐羲哼唧哼唧的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周南桉还替他把被子盖盖好,让那只蠢兔子心里得意极了。看到吧,他们才舍不得真生气呢,连惩罚都是这种无关痛痒的。
一得意,那毛茸茸和团球似的小尾巴甩的便是飞快。
钟叔大半夜起来还给司徒清冽安排了房间,并把周南桉从沐羲的房里赶了出去,最后看着睡得香甜的兔子也有些忧伤“少爷,被揭穿了吧。”
“哼!”他也没想到啊。
“少爷早点睡,明天还要找澜清尊者。”钟叔说着关上房门,却是一点都不反对沐羲自己作死的行为。
为什么?为什么?
就因为沐羲作死也知道怎么死,死的程度最多被揍顿小屁股或像现在这样,被人哄着当兔子玩。
钟叔想起刚刚偷偷撸了几把毛,心里嘟噜,今后几天又要给他家少爷请假不去学校了。
第二天一早,沐羲便被他家安娜从被子里温柔的抱出来,洗了脸,又用宠物小牙刷,刷了牙。
哦,是的,安娜早有准备,养兔子的一切配套可齐全了,而且都是顶尖的。
梳洗后,沐羲蹲在镜子前,静静的看着镜子里那只雪白可爱的垂耳兔,又眨了下眼睛,心里盘算着等会儿去师傅那该怎么告状,哦不,怎么说~
“安娜,给我带一个铃铛。”
_(:3」∠)_他家少爷太有做宠物兔的自觉了怎么办,挺着急的。
“少爷,这个还真没有…”她有心,也没胆子买啊,真把少爷当宠物兔,自己真担心大小姐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揍她。
“那就蝴蝶结吧。”说着还颇为遗憾的吧唧了下嘴“要粉蓝色的。”
…“少爷你先下去吃早饭,等会儿就替你准备好。”也没有,但不妨碍心灵手巧的他,能分分钟做出一个来!
“恩~”于是…
周南桉喝着茶,对面司徒清冽面无表情的用着餐,两人沉默不语的进食时,就瞧见一只兔子一蹦一跳的蹦跶下楼…
转而又被钟叔抱到餐桌上,熟门熟路的抱住一根煮熟的胡萝卜,“咔嚓咔嚓”的啃,还挺香。
司徒清冽放下刀叉,单手支撑着下颚,目光眷恋的看着那只傻兔子,却问周南桉“看来,你在家里没少欺负沐羲啊。”否则这小子怎么会如此从容不迫的面对自己变成一只兔子的事实?
“不,除了上次外,这是第一次。”上次后来也被澜清尊者放过。
“哦?”司徒清冽显然不信“这么说来,这个小家伙的心态倒是不错。”
岂止是不错,那是好爆了!!!
周南桉和司徒清冽揉着眉心看着被安娜抱上车,还带着一个粉蓝色小蝴蝶结的兔子,心里默默的吐糟。
上山如果靠沐羲这四条小短腿蹦跶,再加上那娇生惯养的体力,铁定明天才能到竹楼。
司徒清冽习以为常的一把撩了起来,刚想塞怀里,便被警惕的周南桉拦下“司徒先生该知道,他还是个孩子。”所以,他自己抱着上山。
司徒清冽眼神暗了暗,却并未反对。
可惜,刚上山,距离竹楼还有一段距离,那只不安分的兔子就跳到地上,自己跑。
澜清吃完早餐,刚喝了一杯茶,就瞧见一只雪白粉嫩的小兔子蹦跶着向自己跑来。
他定了定神,随即挑眉撩起扒住自己小腿的兔子,抱到怀里“怎么?又被周南桉罚了?”
“qaq才不是,是他们欺负我,欺负我!!”沐羲在澜清怀里翻来覆去,滚来滚去的哀嚎“他们两都欺负我!”
“他们俩?”澜清挑眉。
“恩恩~”沐羲一边用脑袋拱着澜清的脖子,一边用撒娇的委屈的语气。
话音未落,澜清便瞧见走入竹楼的两人,恭敬的对他行礼。
“你若说其中一人欺负你倒也罢了,这两人会一起欺负你?”还是联手?澜清不信,他抱起沐羲,看着他垂下的长耳朵还有委屈的眼神,心又有些软。
你说他收这个徒弟到底是为了什么?!放到怀里又摸了摸,叹了口气“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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