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桉的脸色变来变去,他想把小瓷瓶养成一座能挡风遮雨的大山,现在看来前途越发艰难。
正思量着再如何开口,沐羲已经拽住钟叔告状“他闯进我房间,就扒开·人家的被子,把人家摁在床上…”嘤嘤嘤嘤,那凄凉的是整个被羞辱后的黄花大闺女。
钟叔是个正直的男人,他没往那边想,只是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好可怜。
立马抱住哄,顺带扭头冲周南桉警告“我希望今后周大少莫要再犯今天的错误!有什么话不能和少爷好好说的?你这样上手就打,对得起先生的托付吗?!”
我觉得把这个蠢兔子养废,才对不起赵旻叔临终前的托付。周南桉只觉得自己膝盖上插满了箭,都快给这一大家子跪了。
安娜是个女人,心思总归细腻点。低头看看自家的少爷,白嫩的模样,“哭”的也是“梨花带雨”,顿时警惕“除了打你屁股外还有做什么吗?”
这话一出,房内顿时飘荡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周南桉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急促了,捂住胸口,他想,自己只是替赵旻叔养个孩子而已,刚刚只是一时冲动揍了那小家伙一顿,他对天发誓,绝对不重!屁股都没红!重什么重?也就声音响亮,警告警告,一点都没用力气!
沐羲见终于有人往那边想了,立马拽紧被子,也跟着警惕的瞅着快要被气昏的周南桉,然后微微侧头,似乎在用力思考…“摁住我的腰,把我压在床上外也没了吧?”满眼的纯真。
可周南桉愣是能确定他从这只死兔子眼里看到的是恶作剧得逞后的畅快!
安娜磨着牙,也就摁住腰,压在床上,这还不够?!护崽子的她当初读书时看过不少案例,这还只是个开头,料不准过个几天,过个几个月,这人就能胆大包天的对他家少爷出手呢!
想到这,安娜眼中顿时燃起熊熊烈火。
“误会,误会!肯定是误会!”钱鲜立刻上前挡在自己这不善言辞的大少爷面前,解释。心里是一片凄凉,这不是被扫地出门的节奏啊,若弄不好可能还要被告上法庭。
猥亵儿童这种罪,他固然相信自家少爷肯定不会犯,可难保没人瞧着水嫩的沐氏太子爷不会这么联想下。
栽赃陷害了把后,看着刚刚还趾高气昂的揍自己的周南桉有点点点点不知所措,心里就畅快,开心~让你管我,让你打我,哼,还真以为小爷我是好欺负的?
看你今后再想对我痛下杀手时,是不是该掂量掂量~
“什么误会?”钟叔看看自家的少爷,再看看一脸正直,现在却有点百口莫辩的周南桉,固然怀疑是他们误会,可…为了少爷还是小心无大错。
就是你们误会的事是误会,不然呢?他家少爷再丧心病狂,也就是想揍一顿你们家少爷,还要小心着赵先生呢。
还敢连七七都没过完,就“玷污”人家赵先生的独苗苗?
这赵旻先生都能天天托梦给老爷,让老爷清理门户了。
“我们家大少爷只是唯恐辜负赵先生的托付,心里有些急,又是第一次带孩子,难免有些没分寸。沐少,我家大少爷出手没分寸,等会儿就让我来伺候你如何?”
“替我上药吗?”沐羲说着掀开被子扭头看看。
屁股上这种要打码的地方怎么能让一个有前科的他家仆役去做?不知道有主便有仆?
钟叔断然拒绝“无碍,我们伺候惯少爷了,轻重也有分寸。”
这样当着我的面说我没分寸,不会伺候人真的好吗?以成为周家下一任大总管为目标的钱鲜心塞塞的。
心里嘟噜,他家大少爷抽什么风呢,打人家的小少爷,这不是摆明着找麻烦,还没避开护崽子的母狮子吗?
钱鲜不厚道的想,如今就这么被逮住挠了下而已,并不过分。
周南桉被诬陷的上气不接下气,他看着奸计得逞,沐府那些老老少少防贼似的看着他的目光,已经不是心塞,而是心堵了!
好啊,这个死兔子,真以为自己治不了他了?!
想着,单手插在口袋里,拨动了下时常挂在手腕上的珠子,心念一动,决定晚上再教训这个小混蛋。
他堂堂周家嫡系还怕会收拾不了这个小混蛋?这么一想,周南桉心情不错,反而还挑眉道歉道“今天是我鲁莽了,不该对你动手。不过小羲能告诉哥哥我,为什么现在都还在被子里?玩捉迷藏吗?”
你妹的捉迷藏!沐羲对忽然变了画风的周南桉顿时警惕,刚刚还被自己气的半死,现在怎么当起知心好哥哥了?
安娜瞪了眼周南桉,但也奇怪的看向沐羲“少爷九点不就醒了吗?”怎么还没起来?
说到这,沐羲的脸顿时涨红随即铁青。
他是梦见了过去的自己把小瓷瓶翻来覆去的蹂躏了一千遍啊一千遍,爽的是不要不要的。
梦里虽然爽了,可醒来后的沐羲心里可是憋得慌。
他现在的状态有点类似继承了三分之一的小瓷瓶,三分之二的廖少,合二为一便是沐羲。
自己两个人格分裂,一个把另一个上了一千遍啊一千遍,爽的是不要不要的,你要他醒来后是什么滋味?心里纠结的都能编个中国结了!
好不容易爬起来洗了个澡,可一看到镜子里那白花花的身体,这回难得沐羲没半点食欲,反而忧伤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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