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盛看着似乎捞不到任何好处,心里也有些急“赵德彝你可记住了!你姓赵,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今天这出闹出去不好看的不会是我们,而是你!”
“这位倒是提醒我了,姓式这点也需要解决。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看看这些。”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条,环视四周“刚好在这有不少是我父母还有外公的亲朋,想来各位应该知道。赵家在我父亲还未成年就不给他上学的钱,一路都是靠我父亲自己上山倒卖山货或拿奖学金读到大学,其后被我外公一眼相中。至始至终赵家没出过一分钱,甚至在我父母结婚时,还来打闹要嫁妆,要钱,否则不结这个婚,这件事对不对?”
第 15 章
不少人跟着点头,但这件事并没有闹大的可能,只是当笑谈,略有耳闻。沐老爷子手段雷霆,直接就让这群人怕了。一直到沐老爷子去世,他们便又跳出来叫着要钱。
在场的记者心里有些没底,这件事能不能写。
在场三位记者对这种豪门世家的是是非非多少也是知道些的,所以那几分遗属,赵旻那份表面没问题,但账目怕是有些猫腻。
“我父亲给只管生不管养的亲生父母每个月五千,在当地应该是非常富足,人均工资不足两千的地方,五千够你们老两口吃喝。可你们贪心还不够,每个月再来要钱。一个月能要个两三万还觉得不够。”真不怕有钱拿没钱花吗?!
这社会的法律和廖峰那时候不同,不是那种不管你是近亲生的孩子还是怎么着,只要是你的血脉你就必须赡养。
这的法律更完善更人性化,这种只管生不管养的,只要有证据可不管你赡养。赵旻当初心软嫌烦给的那每月五千,根本毫无意义。
“儿子给老子钱天经地义!我告诉你,你不给我钱,我就去告你!”赵盛眼见既然撕破脸,干脆就横上了。
“我父亲已经去世,我自己尚是未成年,自然没有道理赡养老人。今后每个月五千停了,钟叔记下,如若他们要告,他们几家出多少,待我成年后也出多少,万是没有让我这个未成年人给钱的道理。”廖峰冷笑声“此外赵福涛你们几个兄弟陆陆续续找我父亲借钱也有写下借条,逾期不还我们法庭见。”
这些借出去的钱,赵旻本来就没想要回来,只是写下借条让他们掂量掂量,如今却是廖峰拿捏赵家的把柄。
这几年刚好日子过的不错的赵家人脸色顿时难看,赵福多的妻子顿时尖叫着要冲过来撕了那些欠条。
可惜,这回保镖早有准备。
廖峰看着他们又喊又哭还有浑身冒冷汗的,反倒是不急不慢的开口“我父亲实则入赘沐家,但外公尊敬我父亲所以当初说定长子跟我父亲姓,第二个孩子不论男女姓沐。除非我年满十八还没第二个孩子,才改姓。如今父母去世,我上无兄弟下无姐妹,父亲临终更希望我做个言而有信之人,父亲一生以此为戒律。我做儿子的自然也要以身作则,还请各位见证。我赵德彝今后改姓沐,由外公当年便取的沐羲为今后这辈子唯一的名字!”
赵盛一口气闷在胸口,指着如今的沐羲“孽障!孽障!!!”
赵兴盛更是破口大骂“没规没据的东西,居然连姓也不要了,贪求富贵!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当初就该在你出生时掐死你!”
郑德恩微微颔首,他是知道自己好友这份心愿的,见廖峰在好友去世后,依旧遵从两位长辈的遗愿,改名换姓,心中多了几分感慨,欣慰的不住点头“老友九泉之下定能名目。”
与赵家的疯癫相反,其他人却多了几分理智和认可。
“这点也曾写在沐老爷子的遗嘱上,沐羲如今遵从自己父亲的遗愿和外公的遗嘱改名换姓并无不妥。”说话的是另一位年长老迈的董事,看了眼叫嚣到如今的赵家冷哼声“想来赵家也不会在乎少了一个跟他姓的人。”
有了这两位的首肯,其他小辈自然立刻颔首,表态。
周南桉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再看改名后的沐羲,眉头微皱。隐约觉得,眼前这少年的命格,似乎也有所变化…
放下茶杯,掐指推测,却又觉得眼前一片迷雾,让他看不清。
这是天道阻拦,不许他观察这人今后的命格。
周南桉如今学成他祖父七成的能耐,一般而言“皇族大臣”的命格他推测不出或是与自己牵扯过多,又可能是命格奇特之人外,寻常人的命格并不难。
眼前这忽然改了自己姓名的沐羲,命格怎么会忽然变了?
天底下改名换姓的人不少,可极少有命格会改变的。就算有,却也不会如同眼前这沐羲,有着巨大的变动。
当初的赵德彝是亲小人,远贤,妄听妄信,钱财两失,家破人亡的命运。周南桉原本不愿接下这个摊子,可念及赵旻叔的为人更有救命之恩,他不得不接。
观察几日后,更觉得赵德彝不堪大用,不成气候,不只是污了父辈的名号,更是让沐氏没落的罪魁祸首。故而下定决心,定要在七七过后,对赵德彝严加管教。
谁知,今日眼前这少年不单对记者从容不迫,甚至还有几分顽劣,固然还有几分娇气,却从骨子里开始发生改变。
这自然让他欣慰,可真正惊叹的还是…命格的变化。
周南桉不得不正视眼前这叫沐羲的少年,身体瘦弱修长,皮肤白皙娇嫩,不比女子差,甚至五官更为精致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