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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反正知道了那些人的目的,还留什么?他还不如去看看国公府的进度。
    于是大半夜黑灯瞎火的,程敬微带着一队人去了国公府的建设工地,把那里的工人给吓了一跳,生怕使君过来责怪他们进度慢。
    其实他们的进度已经不慢了,但是架不住刺史府三天两头地催啊。
    好在程敬微也只是看看,在发现国公府的地基都已经打的差不多之后,心头的火气终于平复了下来。
    等国公府建好,小猞猁应该就会过来了吧?
    他这么想着,又看了一眼还未成型的国公府,转头回家。
    第二天,参加了宴会的人就都被程敬微一锅端了,程敬微用的理由也十分微妙:因为这些人对越国公不敬。
    冒犯国公可是重罪,这个冒犯甚至包括你看国公的眼神不对,反正这是一个很让人莫名其妙的理由。
    大家都觉得根本就是广州刺史找不到什么理由随便找的,要不然越国公根本没在这里,这些人怎么对他不敬的?
    商会众人也觉得自己冤枉得不行,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提到过越国公,连个越字都没涉及到啊,怎么就不敬了?
    牢房里顿时充斥着喊冤的声音。
    过来审案的是魏思温最近两年收的徒弟,如今正好在广州当司法。
    他直接把新任的商会会长给提出来,商会会长见到他就十分不服气地说道:我冤枉,我从未对越国公不敬!
    司法慢悠悠说道:你送来的那个美人已经都招了,她是不是你千辛万苦找来要送给使君的?
    商会会长迟疑点头:是,但这又犯了什么罪?哪里对越国公不敬?
    司法胳膊放在案几上趴在上面说道:你难道不是觉得她的眼睛跟越国公有几分相似才送来的?
    商会会长听后一脸茫然:什什么?我我没见过越国公,我不知道啊。
    更何况这又有什么不敬了?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就算长得像皇帝也不是罪啊。
    司法有些同情地看着他,这人估计也不知道云鹤侯跟越国公是一对,他要献美人的举动的确正常,结果就正好找到了一个跟越国公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相似的人。
    说实话,司法看了一眼那位美人,他也不是没见过越国公,让他看的话是看不出像的。
    开玩笑,越国公哪怕一身粗布麻衫也比她好看啊。
    可是云鹤侯觉得像,甚至觉得对方侮辱了越国公,那自然就要收拾他们,这种事情说不出理去。
    司法当然也不可能将事情说的特别明白,别的都好说,最主要是越国公跟云鹤侯的关系嗯,不可说不可说。
    大家心照不宣归心照不宣,广而告之就不必了啊。
    商会那些人最后还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这件事情,商会会长当然觉得冤枉,然而这次他喊冤也没用。
    别的罪名或许还能查一查,这种以下犯上的罪名基本没救。
    程敬微一出手就直接将商会一网打尽,搞得前任商会会长吓得心惊胆颤,本来以为自己也要被清算,但是等了许久都没等来刺史府的动静,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将自己半副身家都拿出来,买了一些古董之类比较雅致的东西,战战兢兢送了过去。
    他倒是十分干脆,投诚地也很及时,他不仅是送了东西,甚至将这些年来商会那些不法之事的证据都给送了过去。
    程敬微看到之后感慨说道:这是个聪明人。
    要都是这样的聪明人他多省心啊,谁要跟这些人死磕?他不要人干活的吗?偏偏一个两个都觉得他可以欺负一样,不撞南墙不回头,只可惜程敬微也不可能给他们回头的机会。
    前任商会会长在得知广州刺史收下了自己的东西之后,终于是松了口气。
    只要收了东西就意味着不会追究了,这是大家都默认的规则。
    而有了他开头,其他一些担心被清算但还没被清算的人立刻也都闻风而动,除了送东西之外,甚至还兴起了一股告密之风。
    为了自己能够活下来,出卖亲友的人都不少。
    程敬微这一天天跟看戏似的,最后实在是不堪其扰,把司法等人推出去管这些事情,而他就天天盯着国公府的建设进度。
    广州商业的地震其实并没有影响到百姓,因为程敬微在出手稳定物价和粮价,但凡发现有人要坐地起价就直接抓起来严判,两三次下来也就没人敢这么做了。
    远在交州的骆时行对于广州的动向了解得还是比较清楚的,没办法,程敬微恨不得天天给他写信描绘国公府的建设进度,要不是知道交州这边也在大规模的搞基建,他可能都要跟骆时行借人了。
    骆时行对此也是哭笑不得,感觉程敬微似乎比他还着急的样子。
    可问题是就算程敬微那里的工程队伍爆种能够在短时间内把国公府搞好,他一时半会也过不去啊。
    吐蕃那边不暂时安稳下来,他肯定不放心走的。
    而战事到了这个程度,吐蕃填进去的人命实在是太多,都松芒布吉终于是知道怕了,吐蕃的百姓的确不知道什么叫做反抗,那边就算出现分裂一般也都是大家族争权导致的,从来没有草根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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