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微摸了摸之后放心的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扭到脚了。
以骆时行那惊险刺激的经历来说,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这么看来,猞猁狲还真有几分气运在身的意思,身上哪儿都是伤看上去无比凄惨,实际上都是一些皮外伤,都没伤筋动骨,让程敬微松了口气。
骆时行趴在床上也放心了不少,虽然身上哪儿都疼,但这个结果挺好的。
他转了转脚腕说道: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好。
程敬微拍了拍他的头说道:没个七八天别想好利索,这几天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吧。
骆时行一听就皱了皱眉,他不能出去找吃的,那么程敬微的腿脚就更不合适,如果不想吃笋和干菜吃到吐,那最好就是想办法把野猪给搞得能吃了。
他趴在那里沉思半晌说道:等等从野猪身上片下一片肉来试试看,我要知道味道到底有多差劲,这才能确定要怎么做。
程敬微安慰他说道:不要想那么多,不好吃又不是不能吃,现在我们这个情况还讲究那么多做什么?魏翁不喜欢的话,大不了
他说到这里,凑到骆时行耳边低声说道:大不了不给他吃。
骆时行听后忍不住笑出声:太坏了。
程敬微也笑了笑刚想说什么,两个人就同时听到外面一阵惊呼,同时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摔到地上。
程敬微连忙拄着拐杖起来到窗边看了一眼,然后面色一变说道:不好,野猪醒了。
骆时行听到之后当时就吓了一跳:什么?
他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也立刻爬起来单脚蹦到了窗边看出去,一看之下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下意识地伸手掐了一下程敬微,程敬微抖了抖一脸茫然:你做什么?
骆时行认真问道:疼吗?
程敬微脸有点绿:你要不要试试?
就很好,他没有做梦那么野猪真的醒了?这不可能啊。
骆时行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窗外,此时那只野猪正披着拖它回来的树枝和绳索猪突猛进,而魏思温手拎着镰刀正被野猪追的连滚带爬。
别说,魏思温跑起来的速度应该是比骆时行快的,至少野猪居然追不上他。
当然也可能跟野猪身上拖着许多树枝跟好几根树皮绳索有关系。
可再慢也是野猪,更何况那头野猪看上去比之前还要凶,可能是头上的伤激发了它的凶性,口中嘶吼着追着魏思温,显然是把魏思温当成了仇敌。
骆时行看到之后紧紧拽着程敬微的袖子颤抖说道:怎怎么办?我刚刚确定它死了啊?都没气了,怎么又活了?
野猪还带诈尸的吗?他手上没有黑驴蹄子啊,糯米也没有,话说就算有也不知道这些东西管不管用!
就在骆时行说这句话的空,那边魏思温已经带倒了晾晒艾草和竹笋的架子,野猪来不及刹车就会一头撞到篱笆上。
程敬微皱眉:可能当时是装死。
骆时行瞬间很头痛,装死这么厉害,这野猪是练过龟息功吗?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他们两个看着魏思温带着野猪一圈圈地跑,心里都快急死了。
魏思温一边跑一边喊:它怎么醒了?
骆时行对着他喊:我也不知道,你要不先上树?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然后发现他们屋子附近的树基本上都被他们两个砍了因为嫌弃遮光。
只有远一点的地方还有几棵树,骆时行眼看着他要被追上了,连忙说道:左边左边,那边有树!野猪不会爬树!
魏思温身手敏捷的跃过一个倒下的架子,悲愤喊道:我也不会!
骆时行:
这可怎么办?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程敬微。
而此时野猪一边流着血一边追着魏思温跑,篱笆被它撞的东倒一片,西缺一块。
那可是程敬微花费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弄好的篱笆,被这么一搅几乎全军覆没,肉眼可见的需要重建。
程敬微心口一疼,拳头一硬。
他深吸口气,转头拍了拍骆时行的头说道:老实在屋子里呆着。
说完他就抄着镰刀连拐杖都没拿就走了出去,骆时行看着他的背影都没来得及阻拦主要是程敬微的脸色看起来有点可怕,他的眼神让骆时行想起了第一天见到程敬微时候的感觉。
当时他就觉得骆时行身上有杀气,只是后来熟悉了之后程敬微收敛了那股气质,看上去跟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
骆时行也就渐渐忘了当时的感觉,此时此刻他竟然再一次感受到了当时的那种压迫感。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程敬微的腿还没好,出去也未必打得过野猪。
虽然程敬微出去之后勉强算得上是二打一,但问题是魏思温看上去像个战五渣,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骆时行记得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落地之后只觉得脚腕一阵疼痛,他连忙靠着墙,着急的用手拍窗台:阿微你快回来!我们先进屋子躲一躲,让这只野猪自己发疯去!
--